金庸先生在“射雕三部曲”里，塑造了郭靖、杨过和张无忌三位大侠，虽然三人从未同框，但是渊源颇深。而在《天龙八部》里，三个主人公——乔峰、虚竹和段誉的故事齐头并进，最终惊艳汇聚于少林寺的英雄大会上。作为金庸先生呕心沥血塑造的经典人物，他们似乎不仅仅生活于小说里，甚至已成为我们现实生活中的文化形象。倘若这两个组合分别出道，哪个会在今天更有人气呢？

值得说明的是，金庸先生的作品，从在《明报》上的连载版，到汇集成册的小说集，乃至其封笔后的最后修改版，前后差别很大。本文将综合考虑各种版本的小说内容和结局给予分析。此外，每个角色都有着自身的成长经历，在考察他们各自特质时，将尽力选取“天团成员”巅峰时期的竞技状态来评述。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先来对比一下“射雕三男主”和“天龙三兄弟”的颜值和气质。

《射雕英雄传》对郭靖样貌的描写不多，最早提到郭靖容貌的描写是在其襁褓之际。郭靖的母亲摆脱段天德和金兵的控制后，在患难流离之际诞下郭靖。月光之下，在李萍的眼中，“这孩子浓眉大眼，声音洪亮，面目依稀是亡夫的模样”（《射雕英雄传·第三回·黄沙莽莽》）。而郭靖父亲郭啸天样貌最大的特点是——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在灵智上人的口中，郭靖也被描述为“浓眉大眼”的少年。可见郭靖面相虽不说十分帅气，但是应该属于眉目清朗、方方正正。

郭靖影视形象。来源/电视剧《射雕英雄传》截图

郭啸天影视形象。来源/电视剧《射雕英雄传》截图

相较于郭伯伯的样貌周正，义侄杨过的样貌可谓是“小鲜肉”一枚，金庸先生借他人之眼，多次暗赞杨过的颜值。刚刚出场之际，在疯疯癫癫的欧阳锋眼中，少年杨过“眉目清秀”，心里十分亲近，不但帮助杨过解毒，还将其认为“义子”，亲授独门绝技“蛤蟆功”。在教授“蛤蟆功”这节，还有一段颇为有趣的描述。

欧阳锋教了半天，听他瞎缠歪扯，说得牛头不对马嘴，恼将起来，伸手要打他耳光，月光下见他面貌俊美，甚是可爱，尤胜当年欧阳克少年之时，这一掌便打不下去了，叹道：“你累啦，回去歇歇，明儿我再教你。”（《神雕侠侣·第二章·故人之子》）

不仅在男人眼中，杨过仪表堂堂，在女生的眼中，杨过更是风度翩翩。于古墓中完成蜕变，杨过“身材渐高，喉音渐粗，已是个俊秀少年，非复初入古墓时的孩童模样”。在师姊道姑洪凌波的眼中，“见他虽然满脸灰土，却是眉清目秀，心道：这乡下小子生得倒俊。”陆无双与其历经患难，不禁偷偷去看杨过，“见杨过脸上虽然肮脏，却是容貌清秀，双目更是灵动有神，不由得心中一动”。中年时期，杨过“一张清癯俊秀的脸孔，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只是脸色苍白，颇显憔悴”，显然杨过完成了由“小鲜肉”到精致大叔的转变，这样一款有时更得少女喜爱。

杨过影视形象。来源/电视剧《神雕侠侣》截图

第三位成员——张无忌继承了母亲殷素素的颜值，年少时就十分俊美可爱。与杨不悔站在一起，被形容为“男的英俊，女的秀美”。时光流转，步至少年，感情稚拙的蛛儿也不禁感叹张无忌的容颜。

蛛儿回过头来，看到他用雪块擦干净了的脸，不禁怔住了，呆呆地望着他。蛛儿替他剃干净胡须，向他呆望半晌，突然长长叹了口气。张无忌道：“怎么啦？”蛛儿不答，又替他割短头发，梳个髻儿，用树枝削了根钗子，插在他发髻之中。但见他这么一打扮，虽然衣衫褴褛不堪，又实在太短太窄，便像是偷来的一般，但神采焕发，丑八怪变成了英俊少年。蛛儿又叹了口气，说道：“真想不到，原来你生得这么好看。”（《倚天屠龙记·第十七章·青翼出没一笑飏》）

经历灵蛇岛风波后，张无忌等人重新返回中土，在救助赵敏时，蒙古郡主“转过头来，耀眼阳光之下，只见那人浓眉俊目，正是张无忌”。由此可见，张无忌的容貌清丽俊秀，是一位俊美的少年郎，应该属于万千少女喜欢的可爱少年款。

张无忌影视形象。来源/电视剧《倚天屠龙记》截图

相较于“射雕天团”的闪耀颜值和气场，“天龙神团”成员的颜值似乎很值得推敲和玩味。先来看C位大哥的相貌。乔峰出场时是借助段誉的眼睛：

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段誉心底暗暗喝了声：“好一条大汉！这定是燕赵北国的悲歌慷慨之士。不论江南或是大理，都不会有这等人物。包不同自吹自擂什么英气勃勃，似这条大汉，才称得上‘英气勃勃’四字！”（《天龙八部·十四·欲饮千杯男儿事》）

可见，乔峰的容貌并非十分帅气俊朗，但历经磨炼后，英气豪杰，气宇宣华，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硬汉形象。作为出场“自带音响的人”，乔峰的魅力在于英气勃勃，有气吞万里的豪情。在都以高颜值为首要标准的圈内，他应该算是与众不同的那一款。

乔峰影视形象。来源/电视剧《天龙八部》截图

“天龙三兄弟”的第二位实力担当是虚竹。虚竹初为少林寺一位普通的小沙弥，经历红尘过往，或被迫、或自愿地破除佛家清规戒律，修得超一流武功，更成为缥缈峰灵鹫宫的主人，最终迎娶“梦姑”西夏公主，抱得美人归，终获幸福人生。可是福缘极佳的虚竹，实际上是一个丑和尚。金庸先生用笔道：

“这僧人二十五六岁年纪，浓眉大眼，一个大大的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颇为丑陋，僧袍上打了许多补钉，却甚是干净。”（《天龙八部·二十九·虫豸凝寒掌作冰》）

此外，金庸先生还不忘补刀，再次刻意渲染这位天真烂漫的小和尚，“虚竹的相貌本来颇为丑陋，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加上此刻撞破板壁时脸上又受了些伤，更加的难看。”（《天龙八部·三十一·输赢成败又争由人算》）所以，虚竹的相貌不仅严重拉低了“天龙三兄弟”的整体颜值，甚至成为天团出道门面的硬伤。

虚竹影视形象。来源/电视剧《天龙八部》截图

碍于大哥的样貌并非俊俏，二哥虚竹的颜值处于“低洼”，“天龙三兄弟”的颜值担当的大旗，只能由三弟段誉来承接。

段誉影视形象。来源/电视剧《天龙八部》截图

在木婉清心中，段誉是一位俊秀的情郎，芳心暗许。即便知晓其为自己的哥哥后，仍对自己帅气的哥哥萦怀不已。非常有趣的是，在段誉生父段延庆得知段誉实际上是自己的儿子后，重新打量和审视段誉，见他“俊秀的形貌”，彰显出俊美儒雅、卓尔不凡的风流气质。还有一段描写，借着乔峰之口，从侧面表达了对段誉颜值的褒奖。

乔峰道：“我素闻姑苏慕容氏的大名，这次来到江南，便是为他而来。听说慕容复儒雅英俊，约莫二十八九岁年纪，本来比贤弟是要大着好几岁，但我决计想不到江南除了慕容复之外，另有一位武功高强、容貌俊雅的青年公子，因此认错了人，好生惭愧。（《天龙八部·第十四章·欲饮千杯男儿事》）

不难看出，在乔峰眼中，段誉“容貌俊雅”，其颜值与盛名之下的慕容复在伯仲之间。

综合来看，“射雕三男主”在颜值和气质层面，会胜出“天龙三兄弟”。然而，对于圈粉来说，颜值固然重要，但还要深耕自己的事业，因此需要能力和学识的积淀。下我们就来看看两个组合的能力，到底谁更强呢？

平衢骋高足，逸翰凌长风

无论是“射雕三男主”还是“天龙三兄弟”，各自都是小说里的主角，每个人福缘深厚、经历奇幻，均是一身上乘武功。然则，六位从未同框比斗，在金庸心中也难分出伯仲。在缺乏参照系的前提下，如果强行比拼武力高低、能力大小实则会陷入“自娱自乐”的状况。为此，将角色还原于小说的情节之中，以经历见能力，以成长窥格局，全面梳理成员的特质，更显客观。

“天龙三兄弟”中的乔峰，武功和履历异常闪耀。从小说来看，乔峰自幼习得少林功夫，后来又得丐帮帮主汪剑通的真传，精通于降龙廿八掌（金庸小说最后一版将此改为“降龙廿八掌”，而后增加乔峰与虚竹删掉效用不高的十掌一节，进而成为《射雕英雄传》里流行的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龙爪手、降魔掌法等。乔峰是一个在战斗时越战越勇、属性不断上升的人。从聚贤庄的英雄大会，到少林寺力战慕容复、丁春秋和游坦之三大超级高手，乔峰的武力与临场战斗效果可见一斑。甚至，在少林寺的藏经阁内，曾经一掌打得扫地神僧断折两条肋骨。

从丐帮的帮主，到辽国的南院大王（需要说明的是，历史上，南院大王这一官职远非小说里设定的情景），又突显乔峰的领导魄力与才能，远非其他主角可以比拟。当年，前任丐帮帮主汪剑通试他三道难题，让乔峰为丐帮立下七次大功，才敢于将丐帮帮主之位传给他，所以说，乔峰脸上的“风霜之色”更是成熟、睿智和阅历。尤其是在处理杏子林的丐帮叛乱时，乔峰表现出极其聪慧的头脑和雷厉风象的领导力。首先，迅速识别出“反叛”队伍中，各种派的初衷和愿景。其次，识得始作俑者就是全冠清，擒贼擒王，首先将全冠清制服住。此外，分化“反叛”队伍，对四大长老为首的团体，恩威并施，进而迅速稳住局势，避免丐帮的大分裂。综合来看，乔峰是一位文治武功均极佳的天团成员，可以凭实力稳稳占据“天龙三兄弟”的C位。

乔峰影视形象。来源/电视剧《天龙八部》截图

另一位成员虚竹，独得逍遥派无崖子、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三人二百多年的内力，并且学会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和生死符等武功，并且坐拥灵鹫宫后宫玄秘的石室壁画武功秘籍。在少林寺，打退势力超群的吐蕃国师鸠摩智，更是在群雄围攻乔峰之际，制服星宿老怪丁春秋。

在《天龙八部》最后雁门关之役时，就纸面的实力，虚竹的武功甚至已经略高于乔峰。同时，他不但统领着灵鹫宫，还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各色人等心悦诚服地收在身边，其一片佛心的大智慧将群龙无首的江湖义士聚拢在身边。

虚竹影视形象。来源/电视剧《天龙八部》截图

段誉起初没有习武之心，因缘际会之下学得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一者可以吸取别人强大的内力，一者拔开健步溜之大吉。之后，更修得大理天龙寺的无上武功——六脉神剑。在《六脉神剑剑谱》被枯荣大师焚毁后，一人精通六脉者只有段誉一人。更是在少林寺大会上，属性爆发，大败姑苏慕容复，使得“南慕容”全然没有还手之力。就连在旁观战的乔峰也感叹，如此剑气，倘若对阵起来，自己恐怕也难以招架。经历燕子坞风波后，返回大理国，继承大理国国君之位。

段誉影视形象。来源/电视剧《天龙八部》截图

综合来看，“天龙三兄弟”在小说里成功出道后，披荆斩棘、组合配置置非常完美——既有武功大开大合的乔峰，又有武功内敛深厚的虚竹，还有凌波翩迁的段誉。从现在的视角来看，就是兼得唱跳演奏，舞台感和既视感极佳。

“天龙三兄弟”合体。来源/电视剧《天龙八部》截图

说起“射雕三部剧”天团的三位当家明星，也是星光熠熠。郭靖自大漠出生，与母亲李萍相依为命。郭靖被很多人认为蠢笨，其实，他只是接受新的事物比较慢，并不是傻痴。江南七怪的武功路数差异很大，不谙方法的传授会让郭靖越发疑惑，幸得马钰传授全真教内功的吐纳之法，让郭靖捋清调理，才有了质的飞跃。之后，他巧遇九指神丐洪七公，习得丐帮绝技降龙十八掌。又经桃花岛之行，得周伯通传授空明拳、左右互搏术和九阴真经，武功完成了脱胎换骨的转变。后来又得遇一灯大师，从一灯大师处学得《九阴真经》的总纲。这份总纲不仅使内力受损一灯大师的武功迅速得到恢复，还让武功尽失的洪七公“起死回生”，渐渐恢复昔日的雄威。回到蒙古大营后，与西毒欧阳锋缠斗多次，武功修为更上一层。在《神雕侠侣》中，郭靖已成为一代的武学宗师，成长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郭大侠，力斗金轮法王，大战蒙古帐内的各路高手尹克西、潇湘子、尼摩星等人。一生死守襄阳城，阻断蒙古铁骑对南宋的进攻，最终在第三次华山论剑过程中被封为五绝之一。

郭靖影视形象。来源/电视剧《射雕英雄传》截图

《神雕侠侣》中的杨过，从义父欧阳锋那里学得蛤蟆功。在与全真教纠葛之下，学得古墓派武功和全真教心法。与小龙女双剑合璧之下击退金轮法王。在华山之巅，目睹洪七公与欧阳锋的缠斗，汲取两家武功的特色。后来又学会打狗棒法，再经东邪黄药师的提携，学得黄药师的落英神剑掌和弹指神通。断臂之后，学会了独孤求败的玄铁重剑之法，不仅没有因为断臂而功力受损，反而提升至新境界。与小龙女分开的十六年内，孤身携雕面向大海，悟出黯然销魂掌。这套掌法的威力俨然可与天下第一掌——降龙十八掌媲美。最终在第三次华山论剑被封为五绝之一，与小龙女携手归隐。

杨过影视形象。来源/电视剧《神雕侠侣》截图

碍于小说设定，张无忌缺乏与郭靖和杨过的互动，但也可以从成长经历来品评其人格特质。张无忌少年时，双亲自尽、孤苦伶仃，又身中玄冥神掌，虽得张三丰和武当六侠的真气续命，但也终难化解寒毒。然而，福泽绵长的张无忌不但学会了“经在油中”的《九阳真经》，医治好自身的寒毒绝症。而后更学会乾坤大挪移的武功心法。光明顶上，他一人独占六大门派。最终，被明教人士推举为第三十四代教主。在武当危难之际，又从太师傅张三丰那里学得太极剑和太极拳。在神龙岛，从波斯明教那里学会了圣火令武功。而后在屠狮大会上，曾一人会斗少林三大神僧，打了个平手。

张无忌影视形象。来源/电视剧《倚天屠龙记》截图

此外，张无忌还精通医术和药理。深谙解毒用药之法。可是，张无忌虽荣登明教教主，甚至在屠狮大会之后，俨然成为武林盟主，可惜其心思与才计远不能立于纷繁复杂的江湖世界。在女人心计面前，他不如赵敏和周芷若；在险恶的武侠世界，其洞察世事的能力也不及义夫金毛狮王谢逊；在政治权斗里，他又不如陈友谅和朱元璋，最后不得不辞去明教教主之位，与赵敏隐于江湖之中，为赵敏画眉。

金庸曾希望在“射雕三部曲”中表现不同的主旨，但也反映了他对政治江湖的认识。有人说，面对家国和民族，郭靖选择坚守、杨过选择旁观、而张无忌选择退却。

不要人夸颜色好

只留清气满乾坤

除了颜值与才能，一个组合更重要的是德行与责任。虽然这六位都是脍炙人口的大侠，但他们性格各异，颇具玩味。这些角色的成长过程中会有一些崎岖的心理和事迹，如乔峰在年少时曾杀害药店的掌柜、杨过曾对郭靖心怀怨念和杀意，但这些并不妨碍他们成为大侠。

此外，金庸把讴歌男女之间纯真、真挚的爱情作为一种重要的精神内涵。而作为组合，人品的标准不仅体现于社会责任感和家国情怀，还应少有绯闻，拥有着真挚的情感生活。

感情方面，乔峰一生挚爱阿朱，矢志不渝，并努力实现阿朱临终遗愿——好好照顾阿紫。面对阿紫的爱恋，也不改对阿朱的真情。

虚竹在西夏的冰窖里，与梦姑似梦似真的爱恋后，甚至心甘情愿的放弃少林寺的清规戒律，终觅得佳人。

乔峰与阿朱。来源/电视剧《天龙八部》截图

段誉挚爱王语嫣，已经痴迷入业障。金庸后来对《天龙八部》段誉的结局做了全面改编，他终于解脱对王语嫣的痴爱，悟得自己所爱的“神仙姐姐”和王语嫣迥然不同；而王语嫣又回到表哥慕容复那里，一直陪伴慕容复左右。虽然这样的情节会让很多“誉嫣”粉难以接受，但从全书立意和结构来看，段誉的大彻大悟才是“天龙八部”的正道。

段誉与王语嫣。来源/电视剧《天龙八部》截图

可以说，“天龙三兄弟”中，有两位成员，可以说从未滋生绯闻，乔峰为了阿朱终身不娶；虚竹的感情生活更是一组令人向往的夫妻组合。颜值担当段誉则在痴迷王语嫣之后大彻大悟，达到灵魂解脱，他们的感情三观都很正。

再看“射雕三男主”。郭靖遇见黄蓉后，至死心意未变。只不过，他有与华筝公主的婚约在前，也算是有“前科”的。当然，郭靖、黄蓉夫妇与襄阳共存亡，实现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理想，感情之事也便不足道也。

《神雕侠侣》是金庸的一部情书。杨过断了一只臂膀，小龙女糊里糊涂间失身于他人。然而，二人面对森严的礼教大防，一人为徒，一人为姑，聚聚散散。最终分别十六年后，在绝情谷谷底相遇，也算有个幸福圆满结局。只不过，杨过也误了众多少女的一生，程英和陆无双与杨过结为义兄妹，终身未嫁；郭襄前半生四处寻迹杨过，最终大彻大悟开创峨眉派；公孙绿萼更是因情殒命绝情谷。可以说，杨过属于多情与痴情兼得的人物，放到今天肯定是话题不断。（详情见：为什么“一见杨过误终身”，见郭靖、乔峰、令狐冲就不会吗？）

杨过与小龙女。来源/电视剧《神雕侠侣》截图

当然，与两位前辈相比，张无忌才是真·绯闻之王。他游走于各感情之间，似乎其最爱赵敏，但又很难摆脱周芷若的感情纠葛（详情见：周芷若心狠手辣，张无忌为何还放不下她？）。尤其金庸在最后一版修订稿后，更突出了这一特点。金庸想借此表现张无忌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凸显了张无忌在感情中欠缺责任感，似乎谁也未辜负，却谁都在伤害。不拒绝、无边际这样的情感态度可能今天会招来很多批评。

张无忌与周芷若。来源/电视剧《倚天屠龙记》截图

综合看下来，颜值指数上，“射雕三男主”胜；感情生活上“天龙三兄弟”胜；能力值上，两个组合各有千秋。看下来，还真是悬念十足。

当然，以上点评多是笑谈，风宜长物放眼量，繁华散尽，我们如今津津乐道的，并不是他们会赢得多少拥趸，赚取多少流量，而是以这样看似戏谑的方式，对浩渺江湖来一场追记。在历史与现实中，不乏璀璨的聚光灯，当下的人，如果也能保有一份“侠”与“义”，做一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侠，对文艺江湖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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