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或者想过改变自己。王力宏还曾亲自作词、作曲、演唱《改变自己》,以献给乐坛和歌迷。然而,实践告诉我们,无论对于个人还是组织,改变都是很困难的。

我们从小一直浸淫在各种做人做事的道理里,但还是很难完全按照应然状态要求自己、改变自己:在办公时还是难以避免分心关注各种网络信息、日常生活中还是很难做到每周运动几次、该吃的蔬菜水果五谷杂粮还是输入不足、要读的书籍还是没有翻阅、明知道焦虑无益却依然难以自拔······所以很多人都感慨道,“听过很多道理,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由人所构建的组织,想要摆脱某种惯性或者克服某种劣根性,亦是谈何容易。1945年夏天,黄炎培在延安向毛泽东说道:“我生60多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继而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渐渐放下了。······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个周期率。”

电影《盗梦空间》则深刻诠释了要改变一个人需要付出多么巨大的努力。电影里,日本能源大亨斋藤为了促使全球最大能源集团的继承人费舍拆分父亲留下的集团公司,而耗费天文巨资买通航空公司,并聘请世界顶尖科学家打造造梦师特工团队,在费舍的跨国长途飞行中,进入其梦境中克服重重难关构建经历、植入观念。

尽管自我革新有着重重困难,但我们只有设法不断完善自己,才能创造更美好的生活、走出更坦荡的人生。这个疫情肆虐、“居家办公”的特殊时期,正是我反思自身、积蓄能量、寻求改变的窗口期。我要做什么改变?我能做什么改变?疫情终将过去,生活仍将继续,希望现在的充电和改变,能让我在春暖花开之后以更好的面貌再次出发。

早在学生时代我就发现自己天生内置较多焦虑基因。在刚刚过去的2019年,我几度因工作上的原因高度焦虑,并多次导致失眠。心态对免疫系统和身体健康的意义无需多言,对处世、工作也有巨大影响,如果任由焦虑心态发展,那么自己就将成为负面情绪的奴隶,还谈何对生活的掌控力呢?

我必须改变。

由此我想到了“哈佛大学幸福课”。2010年年底,网易创建“网易公开课”品牌,免费上线国内外诸多名校的公开课课程。那时候我还在北京读书,仍记得网易的“哈佛大学幸福课”一度成为了网络热点,不过可能是潜意识里顾虑全英文授课的不适应吧,我便很快将此信息略过。到了2012年年底,为了提高英语听力,我又想起了网易公开课,蜻蜓点水般将其中哈佛大学的《幸福课》和《论公正》,以及耶鲁大学的《论死亡》都分别听了一部分。囿于我当时重在提高学术英语听力,故对课程内容谈不上有多深的感受。

斗转星移时隔7年多了,这次,我是抱着取经、思考的心态来的,想从中获得更好地面对自己、面对人生的智慧,伴随着居家的静谧,我全身心投入到哈佛大学幸福课的学习中。

“哈佛大学幸福课”是广大中国粉丝对这门魅力课程的昵称,它是哈佛大学老师Tal Ben Shahar开设的《积极心理学》课程。本课录制于2008年的春季学期,每周二和周四上午各讲授一个半小时,一共有二十四节课。该课当年成为了整个哈佛大学最受学生欢迎的课程,虽然开设了600多个选课名额,但仍被迅速抢空,远超多年榜首《经济学导论》的热度,引起美国诸多媒体对Tal老师本人的好奇并连篇累牍地采访报道。

积极心理学是一门相对年轻的学科,以美国心理学学会主席Martin Seligmen在1998年首次提出视为其创建的标志。与传统心理学研究人类负面心理状态(如焦虑、抑郁、精神分裂等)的预防与治疗不同,它探究人类积极心理品质的作用和培养方法,关注人类的健康幸福与和谐发展。如果说传统心理学是关于“治病”的学问,那么积极心理学就是关于“强身”的科学。

Tal老师是一名在以色列长大的犹太人,学生时代就获得以色列全国壁球锦标赛冠军。他自述也是一名天生内置较多焦虑基因的人,刚上哈佛大学时攻读计算机科学,虽然在学业上、体育上、社交上均表现良好,但内心却并不开心,所以大二时便转学哲学、心理学等学科,后来还取得了哈佛大学心理学博士学位并留校任教,立志将学术领域的顶尖成果通俗易懂地传播给更多的人。

我完整认真听完Tal老师的幸福课后,深感这不是充斥朋友圈和书店的成功学或心灵鸡汤,全课并无成功学大师激荡全场的口号与喧嚣,谈的也不是基于寓言故事或生活经历所升华的励志格言,而是基于扎实的心理学实验数据所得出的关于应如何面对压力、失败、爱情、奋斗等命题的实操方法。该课程在一些方面刷新了我的认识,还在一些方面深化了我对某些问题相对浅薄的理解。以下试举例几点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