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忽视和虐待的孩子,创伤会在看不见的地方持续折磨着他们,影响他们的一生,作者称之为“发展性创伤”。
在作者接触的患者中,被诊断为焦虑症、抑郁症、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和创伤性应激障碍等的孩子比比皆是,但几乎没有人关心这些孩子经历过什么。
但只有准确地找到问题的根源,才更有可能帮助他们。
坏的基因?
曾经有科学家认为,这些罹患各种精神疾病的患者,是基因出了问题。但三十年过去了,仍然没有找到任何精神疾病的稳定的基因模型。
从恒河猴的实验中,科学家们知道通过与母亲的肢体接触,猴子会产生与人类相似的依恋模式,他们监测那些长期处于紧张、忧郁状态的猴子和充满攻击性的猴子,他们在出生的头几周,身体上的压力激素、血清素的代谢率都出现了异常,这些症状与基因有关。
如果跟同龄猴子一起长大,他们也会容易紧张、过分依恋和敏感,血清素代谢有可能更加异常,但当这些携带易感基因的新生猴子,交由一个充满鼓励和同情的母亲教养,他们的血清素代谢指标就不会出现异常。
这使科学家们看到,精神疾病一定程度上源自人类和猴子携带的同种基因,但基因的表达会受生活事件、环境的影响,从而表现出不同的症状。
也就是说,如果孩子幸运地拥有同情心和体贴的父母,他们将不会发展出与基因相关的精神疾病。
发展性创伤障碍
经过长期的研究和争取,作者及其工作小组的成员成功成立了美国儿童创伤压力网络(NCTSN),与全美多个大学、医院、自治机构、戒毒康复中心、精神病院和研究所等发展为合作机构,尽可能充分地了解和帮助在这些机构里的受创伤儿童。
NCTSN的运作,又让科学家们了解到更多受创伤儿童的现状。因为这些儿童冷淡、敏感,对自己的受虐待或忽视的经历常常闭口不谈,所以他们的症状多数不符合《精神疾病诊断和统计手册》1980 年第三版(DSM-3)关于PTSD的诊断标准。
这导致的问题是,他们只能接受药物、行为矫正或暴露治疗,这反而加剧了他们的病情。所以,作者试图把针对这类问题的诊断称为“发展性创伤障碍”,并向美国精神医学会(APA)提交了纳入DSM的申请。
很遗憾这项申请遭到了拒绝,理由是“没有证据表明,发展性缺陷是因为任何创伤综合征随着时间推移的后果”。直到DSM-5出版,关于发展性创伤障碍的诊断都没有得到承认。
正向的影响
尽管遗憾,作者依然坚持帮助这部分受创伤的人,他从瑞典、荷兰、英国、德国等国家的经验里看到了这些早期干预对孩子健康的帮助。
他始终认为,发展性创伤障碍的诊断能够帮助社会建立支持系统,教父母掌握一些照顾儿童的基本技能,帮助他们为孩子提供安全而充满有益刺激的环境,降低入狱率。
小结
因忽视而导致的问题,又由于被更多的忽视而不能被治疗,似乎也在提醒我们,作为咨询师,要关注一些看起来被忽略的经历,而作为父母,应该更关注没有被孩子说出来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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