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康熙年间,在沭阳县柳河村有个孩童名叫林子义,父亲林鑫是个泥瓦匠,姐姐林婉儿,比他大三岁,母亲李氏前两年因病去世,自此,家中留下爷三个相依为命。

林鑫瓦匠手艺精湛,十里八乡没有不知道的,谁家需要筑墙修院都会找到他,也因此,前来拜师学艺的小伙子络绎不绝,但林鑫收徒要求很严格,至今还没有收到一个称心的徒弟。

这日午时,林鑫在院中做午饭,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他放下锅铲来到门前,打开门看见一男孩站在院门口,林鑫问道:“孩子,你找谁啊?”

男孩问道:“你是林鑫林老伯吗?”

林鑫听后点了点头回应,只见男孩扑通跪倒在林鑫面前,说道:“林老伯,我要拜你为师,跟着你学手艺。”

这样的孩子林鑫见得多了,此时再看到已经见怪不怪,他上下打量了男孩一会,见男孩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想必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很是同情。

同情归同情,但他要收徒还是要自己看对眼的,林鑫看男孩第一眼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好说道:“孩子,回家吧,你不适合做泥瓦匠的活。”还没等男孩问其原因,林鑫就关上了院门,回到家中继续做饭。

一连五日,男孩每日午时都会准时来敲门,林鑫都有些厌烦,恨不得打他一顿,转念一想,何必和一个孩童计较,他只好装作听不见,任由男孩在门前胡闹。

第六日午时,门外如往常般传来敲门声,林鑫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气,他打算前去教训男孩一顿,他气冲冲地走出屋子,来到院门口,打开门他正要开口骂道,只见男孩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

他上前摸了摸男孩的鼻息,见男孩还有呼吸,此时他也顾不得生气,赶忙将男孩抱回家中,并吩咐女儿去村里请周郎中,不多时周郎中来到家中,他看到男孩一愣,疑惑说道:“这小家伙怎么在你家?”

林鑫看着周郎中问道:“周大哥,你认识这个小男孩?”

郎中一边为男孩把脉,一边点头回应林鑫的问话,过了一会儿,郎中说道:“这小家伙没什么大事,只是饿晕过去了,我给他开副汤药,用不多会就能醒,醒来吃点东西就没事了。”

林鑫连忙点头答应,并吩咐林婉儿去做饭,林鑫则和周郎中闲聊起来,林鑫问道:“周大哥,这男孩是谁啊?”

周郎中叹了口气,说道:“苦命的孩子啊。”

从周郎中口中得知,男孩名叫吴少宇,隔壁吴家村人氏,其父是个渔夫,母亲王氏,一家人靠捕鱼为生,家中日子过得还算富裕。

他十岁那年,其父出海捕鱼,哪曾想在海上遇到了大风浪,船只被海浪打翻,他父亲掉入海里,再没有上岸。

王氏得知丈夫去世的消息,伤心不已,因此得了一场大病,吴少宇听闻周郎中医术高明,经常请他前去给王氏治病,一来二去,二人自然相识。

王氏一病就是四年,卧床不起,吴少宇孝顺,深知母亲的不容易,小小年纪就承担起家里的重担,他白天溜街串巷要些吃食,晚上回家为母亲煎药。

前些日子,吴少宇家中实在拿不出银两为母亲抓药,只好看着母亲眼睁睁的去世,王氏去世后,他将母亲葬在了父亲身旁。

林鑫听后没想到男孩还有这般遭遇,他心生怜悯之心,心里暗暗决定要收男孩为徒。

过了两三个时辰,吴少宇清醒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向四处瞧了瞧,见林鑫在床前站着,他赶忙起身正要施礼,被林鑫及时制止,吴少宇有气无力的说道:“林老伯,谢谢你救我一命,但我还是要拜你为师,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吴少宇就要起身离开,林鑫见状,脸色变得阴沉,再次制止他的举动,吴少宇见林鑫有些生气,只好乖乖地在床上躺好,林鑫心中惊喜不已,心想:这孩子有眼力劲,懂得察言观色,日后说不定会有出息。

林鑫轻咳了一声,问道:“孩子,你为何要拜我为师?”

吴少宇说道:“李老伯,你泥瓦匠的手艺在十里八乡十分出名,我跟着你学自然能学到更好的手艺,日后养家糊口总不成问题,再者说,现在乡亲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裕,筑墙修院的活也多,不怕日后没有活干。”

林鑫听后,对眼前这个十四岁的孩子有些另眼相看,他没想到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长远的眼光,心中又后悔又庆幸,后悔自己当初看走了眼,没早点收下这孩子,庆幸的是自己即将收一位聪明的徒弟。

林鑫心中欣喜不已,他说道:“孩子,我愿意收你为徒,教你手艺,教你做人。”

吴少宇有些诧异,但也没敢问出口,他赶忙起身跪在林鑫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这次林鑫没有制止他,脸色露出喜悦。

这时,林婉儿端着煮好的米粥来到屋内,恰巧看到眼前的一幕,她看着吴少宇笑嘻嘻得问道:“我该叫你师兄呢还是师弟呢?”

吴少宇听后有些不好意思,他接过林婉儿的递过来的米粥,一边吃着一边和林婉儿论起了生日,吴少宇和林婉儿同岁,只是生日大了两个月,自此,吴少宇成了家中的大师兄。

过了三四日,吴少宇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林鑫为了教他方便,就让他留在了家中居住,偶尔让他回到吴家村打扫一下房子。

家中有了吴少宇,更是热闹,三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他就是大哥哥,照看着弟弟妹妹们,久而久之,三人不是亲兄妹,但胜似亲兄妹。

吴少宇玩归玩闹归闹,但是他很聪明,悟性高,又有林鑫的言传身教,短短四年的时间,他的手艺就已经学得有模有样,林鑫作为师傅都有些自叹不如。

吴少宇来到家中已有四年的时间,曾经的小屁孩已经长成玉树临风的小伙子,眼看他到了婚配的年龄,林鑫有心将女儿林婉儿许配给他为妻。

林鑫看着吴少宇长大,深知他的品性,将林婉儿嫁给他,林鑫比较放心,再者说,二人一起长大,整日出双入对,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吴少宇既然拜了林鑫为师,就是他的父亲,既然是父亲撮合的婚事,他自然十分满意,再者说,林婉儿长相清秀,知书达理,二人心中早已心生情愫,只是由林鑫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吴少宇和林婉儿在林鑫的撮合下拜堂成婚,婚后,夫妻恩爱,如胶似漆。

夫妻二人成婚第三日,林婉儿提出想要回到吴少宇家中生活,一是二人已经成婚,在居住在娘家,邻里会说不懂事,二是夫妻二人也有私生活,总住在一起也不太方便。

林鑫很是理解女儿的心情,感觉她说的也有道理,便同意他们回到吴家村生活,吴家村和柳河村相距不远,一两个时辰的路程,二人想父亲了,随时都可以回到家中。

夫妻二人回到吴家村,家中只留下林鑫和林子义父子二人,林家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

转眼间过了一年,林鑫见夫妻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回到家中看望他,心中隐隐不安,他吩咐儿子林子义前去探望,林子义也十分想念自己的姐姐,就只身前往吴家村。

没几个时辰,林子义就来到姐姐家门口,他见院门打开着,就径直走了进去,他来到院中,见姐夫吴少宇正坐在院中发呆,愁眉不展,眼圈微微发红,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林子义心中咯噔一下,心想难道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赶忙问道:“姐夫,你这是怎么了?”

吴少宇听到有人说话,才回过神,他抬头瞧去,见来人是自己的小舅子,他也不好隐瞒,叹了口气,说道:“子义啊,你姐姐生病了。”说着吴少宇就像个孩子般呜呜地哭了起来。

林子义赶忙跑到屋内去瞧,见姐姐林婉儿在床上躺着,脸色蜡黄,消瘦了很多,他上前叫了几声,也没有回应。

此时吴少宇也跟着来到屋内,林子义问道:“我姐姐这是怎么了?”

吴少宇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段时间还好好的,就前些日子,说晕倒就晕倒了,然后就不醒人事。”

林子义问道:“请郎中看了吗?郎中看后怎么说的?”

吴少宇说道:“请了郎中来看过好多次,郎中也看不出所以然,也找不到病因,无从下药。”

二人正说着话,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位男子,男子三十多岁,肩上背着一个药箱,吴少宇看到男子进屋,赶忙上前打招呼,说道:“李大哥,你来了?”

那男子点头回应,紧接着说道:“吴老弟,你夫人今日如何?”

吴少宇说道:“这几日一日不如一日,现在叫都叫不醒。”

男子来到床前,为林婉儿把了把脉,过了一会功夫,他摇了摇头,说道:“我看夫人的脉象不是太好,时日已经不多了,赶紧准备后事吧。”

说完,男子向门外走去,吴少宇将其送出院门,不多会儿的时间他回到房内,看着林子义说道:“这是我们村的郎中李强,你姐姐的病一直都是请他医治的。”

林子义说道:“你没请周郎中来看看吗?”

吴少宇说道:“我前些日子就去请了,可是周郎中的家人告诉我,周郎中四处游历去了,不在家中,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林子义和周郎中在一个村住了很多年,他还是更相信周郎中的医术,他想着还是请周郎中来看看到底还能不能有其他办法。

想到此时,他看着吴少宇说道:“姐夫,今日我先回家看看周郎中有没有在家中,他经常四处游历,见过的疑难杂症甚多,也许他会有办法。

再者说,父亲见你们一直没有回家,心里很是着急,姐姐如今这个情况,我也要回家告诉他一声。”

吴少宇听后点了点头,林子义向吴少宇告辞,赶忙向村子走去,他来到村庄,顾不得先回家,就往周郎中家走去,可惜,他家里人说周郎中还没有回来。

林子义垂头丧气的往家中走去,林鑫见儿子愁眉不展的回到家中,心中隐隐不安,他急忙问道:“你姐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姐姐眼看就要病逝,此事他不能瞒着父亲,林子义如实将姐姐的情况描述一番,林鑫听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不已。

过了许久,林鑫才缓过劲,起身就要去看自己的女儿,林子义见状,赶忙上前制止,说道:“父亲,现在天色已晚,你现在去也无济于事,今日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再去看姐姐。”

林鑫哪里会理会他说什么,径直向吴家村走去,没多长时间,他就来到女儿家中,他见女儿躺在床上的模样,心中十分心疼。

他见多识广,看女儿的模样他感觉甚是蹊跷,他心想女儿是不是中邪了,他便想请老道来看一看。

林鑫有一位好友张老伯,张老伯是个算命先生,而且对风水之术颇有研究,他家住在村子西头。

林鑫做瓦匠活,也经常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他经常会让张老伯帮忙瞧一瞧,一来二去,二人交往甚多。

林鑫打定主意,赶忙往家走赶去,心想着天一亮就请张老伯来瞧一瞧。林鑫回到家中,一夜未眠,心中想着自己的女儿,哭了整整一日。

次日清晨,林鑫正要出门去请张老伯,见一男子站在自家门前,男子看到林鑫问道:“你是林鑫林老伯吗?”

林鑫很是疑惑,说道:“我是林鑫。”

男子接着说道:“林老伯,我受吴少宇之托,来此给你捎个口信,他说你的女儿半夜去世了。”

林鑫听后愣在了原地,泪流满面,过了许久才转身回到家中,伤心之余,他吩咐林子义前去吴家村给吴少宇帮忙将女儿安葬了。

林子义出门前,林鑫嘱咐道:“儿啊,你姐夫家中就他一人,他还年轻,有些老风俗可能不太懂,你告诉你姐夫,按照沭阳县的风俗,你姐姐要在家中停放七日,七日后在下葬。你作为亲弟弟这几日就给你姐姐守灵吧。”

林鑫说完,从衣袋中掏出二十两银子递到林子义手中,接着说道:“你拿着银子给你姐夫,你们二人给她定口上好的棺木,风风光光的将你姐姐安葬。”

林子义接过银两,说道:“父亲,我一定将你的吩咐告诉姐夫,你就放心吧。”

说完,林子义向吴家村走去,他来到姐姐家中,将父亲的嘱托如实告知吴少宇,然后二人拿着银子到县城定了口上好的棺材,将林婉儿放置在棺木中。

一连六日,二人几乎都没怎么合眼,一直守在林婉儿灵前,眼看明日就要将妻子下葬,吴少宇有些不舍,他想在看妻子最后一眼,可是妻子已经放在了棺木中,此时将棺木打开不知道有没有忌讳。

他看着林子义,含泪说道:“子义,明日你姐姐就要下葬,我想再看她最后一眼。”

林子义听后有些犹豫,说道:“姐夫,这样好不好,会不会有什么忌讳?”

吴少宇说道:“我也不知道呢,就想问问你。”

林子义诺诺的说道:“父亲没交代过这些啊,也没听人提过这样的事情,应该没事吧。”

其实林子义也想再看看姐姐,既然都没听说过有什么忌讳,二人就当作没有忌讳,打定主意后,二人悄悄将棺木打开,二人望着林婉儿的面容,不禁潸然泪下。

林子义伸手将姐姐的衣服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待他整理到膝盖的位置,突然,他看到棺木上开了朵黄花,黄花不大,但是很娇艳,他很是疑惑,赶忙叫吴少宇来看,二人盯着棺木里的黄花,心中惊讶不已。

林子义疑惑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吴少宇听后摇了摇头,他说道:“父亲见多识广,要不要问问父亲?”

林子义点了点头,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说完林子义就往家中赶去,回到家中,见父亲在床上躺着,脸色有些憔悴,林鑫看到儿子着急忙慌地回来,身子腾得一下坐了起来,疑惑地问道:“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林子义将打开棺材的事情告诉了林鑫,林鑫听后大怒,将林子义好一顿训斥,死去的人放在棺木中是不能打开的,会有很多忌讳,不但对死去的人不好,对活着的人也不好。

林子义顾不得父亲的训斥,说道:“父亲,我们打开棺木,见棺材里开了朵黄花,不知怎么回事?你见多识广,我姐夫让我回家问问你。”

林鑫听后也很惊讶,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奇怪的事情,他担心新生祸端,决定找老道张老伯去问一下,父子二人急忙向张老伯家中赶去。

父子二人走到村街口,恰巧遇到周郎中从外游历回家,他见二人神情紧张,愁眉不展,他问道:“林老弟,你们父子二人这么干什么去啊,着急忙慌的?”

林鑫见是周郎中在说话,便上前打招呼,还没等林鑫说几句话,林子义不高兴地问道:“周老伯,你怎么才回来啊?”

周郎中被林子义说得一愣,他不知所以然,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林鑫赶忙制止林子义不要说话,他则和周郎中说起了女儿的事情,周郎中听后很是伤心,他说道:“林老弟,世事难料,你节哀顺变。”

林鑫听后叹了口气,周郎中看着二人很是疑惑,心想着女儿死了,父子二人怎么不去帮忙料理后事,他疑惑地问道:“你们父子二人这是干什么去?怎么没去帮忙料理后事?”

林鑫见周郎中发问,心想周郎中四处游历,见过听过的事情也多,不如问问他也好,再者说,周郎中也不是外人,他叹息道:“周大哥,我还真有一事要问问你,你听说过棺材内开花吗?”

周郎中听后沉思片刻,随即脸色变得阴沉,样子十分难看,他问道:“什么样的花?”

林子义赶忙说道:“就是一朵小小的黄花。”

周郎中说:“可否让我去瞧一瞧,我也许知道是怎么回事。”

父子二人和周郎中赶忙前往吴家村,不一会的时间,三人来到吴少宇家中,周郎中来到棺木前,用鼻子闻了闻棺木里散发的气味,他随即从药箱中掏出一根银针,扎在林婉儿的腹部,然后盯着黄花看了很久,过了好一阵,他开口说道:“婉儿是被人下了毒。”

三人听后惊讶不已,同时问道:“什么毒?”

周郎中缓缓说道:“前些日子,我游历到均阳县,也遇到这样的情况,和婉儿的情况一模一样,尸体散发的气味如出一辙,而且银针还有淡淡的白色,一般人看不出来。

婉儿去世后被放置在棺木中,她身体里的毒素散发出来,没有了空气的流通,毒素就散落在棺木上,就如同胚胎一样,在棺木中生根发芽,才会开出黄花。”

三人听后很是诧异,林鑫问道:“那是何人所为?”

周郎中紧接着说道:“我听说是一伙盗贼所做,此毒需要长期服用,人死后身体不会腐烂,盗贼就将她挖出来卖给别人配冥婚。这伙盗贼十分可恶,专挑年轻女子下手。”

林鑫听后很是生气,能对女儿长期下毒,肯定就是女儿身边的人,但他相信吴少宇的为人,不可能是他所为,他心中很多疑惑,他看着吴少宇问道:“何人下毒你可知道?”

吴少宇有些害怕,赶忙摇头说道:“父亲,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突然,林子义说道:“父亲,明日就是姐姐的下葬之日,现在出现了这等事情,那明日还下葬吗?”

林鑫听后,冷冷说道:“明日不下葬,我女儿不能白白死去,我明日就去报官,我一定要为女儿报仇。”

周郎中听后,说道:“明日必须下葬,我听说这些盗匪在棺木下葬三天内就去去挖尸体,我们如果不下葬,怎么抓凶手。

如果你们担心盗匪会伤害婉儿的尸首,可以将她先该抬出来,明日就下葬一个空棺木,等这三日内抓到了凶手在下葬也不迟,而且三日后也是好日子,事宜出殡。”三人听后点了点头答应,事情既已如此,就按照周郎中的话去做。

次日,吴少宇和林子义抬着林婉儿的棺木,风风光光的将她葬在村外的山坡上。

晚间,几人悄悄来到村外的山坡,找了处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整整一夜也不见人前来,第二日,几人依旧躲避在山坡上,直到三更天,一个男子来到婉儿坟前,他手拿一把铁锹,对着婉儿的坟墓挖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时间,坟墓被男子挖开,男子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棺木打开,打开的瞬间,男子被吓了一跳,棺木是空的,男子感觉有诈,正准备逃跑,几人见状,一拥而上,将男子抓个现行。

吴少宇看着男子有些面熟,仔细瞧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同村的郎中李强,他突然明白妻子为什么会长期服用毒药了,他心生很是气愤,对着李强就是一顿毒打,嘴里还骂道:“原来是你害了我的妻子,亏我们夫妻二人对你如此信任,没想到你竟如此歹毒。”

林鑫听后很是疑惑,问道:“你认识此人?”

吴少宇点了点头,说道:“此人是我们村的郎中李强,我和婉儿成婚很长时间,但婉儿迟迟没有身孕,婉儿听说李强对治疗不孕不育很有办法,就一直找他医治,没想到毒就是他下的,我说婉儿怎么会长期服用毒药呢。”

林鑫和林子义听后也知道了事情的缘故,此时已经天亮,几人押着李强来到县衙,县令大人听后很是生气,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李强被抓个现行,也没有好狡辩的,只好如实将事情交代清楚。

原来,李强就是一盗匪,他哪里会看病,只是假借了一个郎中的身份,他自称对不孕不育之症颇有研究,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些年轻女子下手。

不孕不育需要长期服药,他恰巧借此机会长期下毒,此毒无色,气味也很小,只有在封闭环境中呆几日,气味才会显现出来,他知道民间的风俗,人死后被放到棺木中是不会再被打开的,所以他也没有后顾之忧。

去世的人刚被埋葬后,尸体不会被氧化,所以一般三天内他就会把尸体挖出来,运送到别的地方,卖给别人家配冥婚,主人家自然不敢将事情出去,只是没想到,遇到林子义和吴少宇这两个愣头青,事情才被发现。

县令大人按照大清律法将李强判了杀头之罪,案情真相大白。

三日后,吴少宇和林子义重新将林婉儿的尸首装入棺材,葬在了村外的山坡上。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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