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和大家聊的话题,来自一个因为命运太过魔幻离奇而意外走红的留学生博主@我是小妖怪。

远赴乌克兰留学,是她魔幻命运的开端——

凌晨五点的一声炮响,她的乌克兰留学梦留个稀碎。

在梦碎之前,她经历了同学意志坚定带病上课,导致她不幸得了新冠(还好没事);

再是不想考试结果教学楼起火,所有资料烧的一干二净(不仅人没事,还意外获得了奖学金);

紧接着俄乌交战,学校在炮火中连带着她的毕业证一起化为了泡影,她自己更是身处轰炸中心经历战火(还好也没事);

好不容易几经辗转回归了祖国的怀抱,却又再次患上新冠。

虽然想笑,但还是忍不住心疼小妖怪一秒钟。

不过你以为这就到此为止了?

等等,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最近,小妖怪又再次冲上热搜第一,起因是她曾感染过新冠,被公司开除了。

啊这?

“感染新冠后,我被公司开除了”

小妖怪回国后找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在某机构里做俄语老师,并且反响也很好。

本以为美好生活的篇章就此展开,结果一通电话打破了节奏。

学校在确认她患过新冠后,要求她立刻离职。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小妖怪表示理解。

毕竟被歧视和孤立已经不是第一次,但还是抑制不住的委屈。

“是不是新冠感染史会让我永远不能从事教育行业?”

是不是病毒不仅要让她失去朋友,还要剥夺她生存的机会?

小妖怪红着眼眶诉苦,五六十次核酸阴性的证明,健康码上明晃晃的绿码都无法消磨他人的歧视和排挤。

对于小妖怪这样的少数群体,虽然他们战胜了病毒,却输在了人心,还要被当做病毒一样去被孤立。

网络上一片宽容和理解,现实却真实的可怕。

诚如网友所说:

“离谱。撒贝宁那句话:没有人会去嘲笑一个癌症患者,也没有人会去嘲笑一个感冒患者,为什么会有人嘲笑曾经感染新冠的人?”

因为病毒可以被治愈,但人心不行。

新冠“小阳人”这种烂梗想必大家都不陌生,说到底就是一场针对新冠感染者的魔幻造词游戏。

因为“阳”与“羊”谐音,不幸感染新冠的人更是成为了“xx羊”。

不把人当人暂且不论,他们甚至用“公羊”和“母羊”来区分男女,用“赶羊”、“羊圈”这样极具侮辱的字眼来形容患者的所作所为。

并且这些人在被批判时还振振有词:

“不过是为了叫着顺口而已,疫情紧张的氛围下调侃一下缓解气氛怎么了?”

然而在古代,只会把当做口粮的俘虏称为“两脚羊”,不把人称作人,才能吃的安心,杀得有理有据。

放到现在,就是堂而皇之的歧视和侮辱,还图个心安理得。

这些词不仅让患者徒增羞耻感,还于无形中和他们划清了界限。

在辱骂者眼里,患者不再是感染病毒的人,而是病毒本身。

他们将自己的恐惧和怨恨一股脑倾泻在患者身上,把患者当靶子,肆意踩踏和鞭挞。

如果你要说由此带来的伤害和对立怎么办?

他们不关心,因为被“暴力”的不是他们自己。

“歧视是病,病在人心”

新冠治愈者短时间内无法回归正常生活的被迫“社死”,是从高举正义旗帜的“歧视”开始的。

24岁的在读博士杨远新冠治愈出院后和父母无处可去,因为房东和酒店只要看到他们湖北的户籍后就会拒绝他们入住。

求助无门后,杨远只能在网上哭诉:“我们战胜了病毒,却被像病毒一样排挤、隔离,无处可去。”

更可怕的是杨远并非个例。

很多像杨远一样的治愈者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正常生活了,但生活却“病”了。

他们被网络人肉、被辱骂,出院后没敢再出门,因为总觉得小区邻居在背后议论,看见他们就躲。

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该回来,是不是当时肺炎死了更好。

深植人心的歧视成了不见血的刀刃,伤人最狠。

这让姑娘想起曾看过的一部关于非典的纪录片,其中一段情节至今难以忘怀。

距离非典已然过去了整整十年,记者回访了三个非典治愈者家庭,发现每家主人都有一个共通之处。

他们在记者到访时都不约而同的问:

“要不要喝水?介不介意用我们家的被子?害不害怕非典?”

小心翼翼的态度令人心酸。

自从非典以后,他们的人生就迈入了低谷,周遭的冷漠和歧视让他们成为了时代里的滞留者,无论身处哪里都无法被社会接纳,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

如今历史重演不得不感叹,时过境迁,人心亘古不变。

偏见从来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那些深受偏见所害的人,伤口也永远不会被抹平。

村上春树说:“在高墙与鸡蛋面前,我永远站在鸡蛋的一边。”

这句话为很多人赞同,但当现实摆在面前,他们又恨不得将鸡蛋扒壳敲碎,再丢进墙缝里永不见天日。

不同于自己的存在他们将其视为异类,并排之在外。

有些人对世界的看法固执己见,偏见自然就会诞生。

不仅仅是疾病的污名化会让人产生偏见,性别同样也是。

他们给新冠康复者、艾滋病患者、抑郁症患者贴上标签,边缘化职场女性,在网络上对女性荡妇羞辱,让他们被歧视、被孤立、被放到无法挣扎的境地。

他们保全了自己的利益后,便不在乎其他人是否会在偏见中被网暴、侵犯甚至无法正常生活。

该被隔离的是病毒

不该被隔离的是爱

或许改变一些人的偏见歧视需要一辈子,但我们至少可以管好自己。

《令人心动的offer3》里,陶勇就对病耻感这个词汇发表自己的看法。

他经常遇到一些人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戴着口罩,压着帽檐,及其害怕被认出来。

当这些人走到他身边,递出病例本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因为上面写着“HIV+”。

这个时候,陶勇都会主动地说:“我们可以拥抱一下吗?”

还有前不久,一位新冠治愈者在反复确认自己已经不存在感染风险了以后,在街头寻求拥抱。

对他来说,每一个拥抱都是最大的鼓励。

不仅有很多人来拥抱他,还有个女生在拥抱后给了他一把糖并真诚的说:

“生活还是很甜的,加油!”

这样的画面很温暖,但也令人心酸。

病毒固然可怕,但比不过人心底的偏见。

他们什么也没有做错,我们无非是多了那么一点点幸运而已。

理解和包容不幸者,是最基本的良知,因为没有谁是始终身处在安全屋内的,我们不过是不同维度的弱者而已。

只有内心脆弱的人才会去伤害更加弱小的人。

如果你始终保持沉默,或许下一个遭受偏见的人就是你。

姑娘还是想用那段耳熟能详的话来提醒大家:

“当他们开始歧视穷人的时候,我保持沉默,因为我有钱;

当他们开始歧视不好看的人的时候,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丑;

当他们歧视学历低的人的时候,我保持沉默,因为我学历高;

当他们开始歧视中年的时候,我终于感到痛了,但已经没有人为我说话。”

也许当你探讨偏见歧视的危害时,就会有人跳出来骂你玻璃心、石砸狗叫、嘴长在人身上言论自由关你什么事。

但如果你不表明自己的态度,不为被歧视的弱者发声,明日被歧视的可能会是你我、是家人、是朋友。

我们总不能让后辈在迈入社会时,对这个世界失望,是吧?

诚如罗翔老师所说:

“努力做到追求光明,追求公平正义,怜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