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一年，山东大旱，滴雨未降，土地干裂。
六月十三，突降大雨，地里这才种下了庄稼。大雨接连下了一周，雨水充沛。
有个老汉，傍晚看见两头水牛在田埂上相斗，于是料定水灾降至，于是劝告同乡及时做好准备，乡人都认为他在胡扯，也没当回事，唯有老汉举家搬迁了。
数天后，乌云密布，瓢泼大雨，倾盆而至。庄稼地都被淹掉了，很快，雨水深至数尺，已经没过了膝盖。水灾来得急，大伙都四处避难。有个农户与妻子一起，搀扶着老母亲爬上了高处，再返回时，村子已经被淹没了，水比人深。农户与妻子嚎啕大哭，家里的孩子多半凶多吉少。
等水退了，房屋已经倒塌，一片狼藉。农户跑回家，家里的房子竟然完好无损，孩子在床上嬉笑打闹，丝毫没有被水呛的痕迹。
先是大旱，再来水灾。虽然有老汉及时报信，但村里人却不以为然。水灾来临，有人抛妻弃子，有人搀扶老母，有人保住孩子，事难两全。有人认为养育之恩大于天，先有父母再有自己，保全父母才是大义。也有人认为眼泪往下流，孩子是心头肉，保全下一代。真有事，救父母还是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