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感觉一个男人爬上我的床。
在我半睁开眼的情况下，我看到了我的室友刘婷的脸，那张脸太可怕了，因为她整形失败了。
她低着头，伸长脖子，她的脸基本上要贴到了我的脸。
刘婷靠近我的耳朵，低声说：“安安，你睡着了吗？”」
毕业之后，为了更好地节省租金，我和两个女生合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屋。
可是我的室友刘婷却是个无足轻重的奇才。从某种程度上说，她是一个网络主播。她白天不工作，晚上直播到凌晨一两点。
但她的奇特之处取决于，每一次我与对象的视频，刘婷都会有意发生在我的卧室里。
她一丝不挂，裹着浴巾，嗲声嗲气地说：“江安：我来你屋阳台晾衣服。”
原本这一带露台的卧房比别的屋子贵150，但显而易见刘婷将我的生活阳台当做了公用生活阳台。
晾完衣服裤子，她会开会儿视频，有意给我对象喊哥哥好。
我没有选择，只有锁住屋子。锁上门，刘婷会被管束，但没多久，她就会走。
后来逐渐带不一样的男生回家留宿。
有时刚拿着毛巾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沙发上坐下来一个陌生的男生。
我现场吓得惊叫起来，刘婷和那个人都笑了。我也想过退房，但当初因为一个月省200元，一次交了大半年的租金。
刚毕业，工资不高，只有凑合。我的另一个舍友，王雪，常常向我表露刘婷的精彩纷呈的实践活动。
那晚，企业刚举行了一个宴会。王雪发来了手机微信。
她告诉我，阿达为了更好地整容手术，借走一大笔网络贷款，可是整形失败了。她还偷拍了一张刘婷的照片。
在我看王雪发给我的照片时，我震惊了。这张照片是刘婷的脸，是王雪拍的。
刘婷的脸基本肿翻了一倍，鼻部看起来像阿凡达。她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凝望着正前方。
我仔细地看了看照片，突然觉得不太对。
我放大了照片中刘婷的脸。刘婷的脸显而易见是面对前面的，可是她的眼睛是盯住摄像镜头。
我差点儿丢了手机，我马上把这一发觉告诉了王雪，并告诉她不要给刘婷拍照。
王雪显而易见也很害怕。她说她没有发照片，仅仅是发给我。当原以为这就结束了，十分钟后，王雪又发来了一条手机微信。
“安安，刘婷疯掉了，她躲在我的床下。
“她想杀了我。」
“安安，我好害怕。」
“安安，我好害怕。」
手机微信一直在抖动。
我吓了一跳，赶快出来给王雪通电话。手机很快就接入了。但是立马又挂掉了。
这时候，我又收到了王雪的手机短信。
“安安没事儿。刘婷和我在开玩笑的。岁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企业临时性要我外出大半个月。现在我要走了。」
我内心感觉怪异，就给了王雪一个微信视频聊天。王雪并没有接听视频。刘婷和我们的关系一直很糟糕。她从不跟我们开玩笑的。怎么能和王雪开玩笑的？
总觉得有点儿躁动不安。晚餐还没有完毕，我便匆匆忙忙回到了住所。
我推开门，大客厅一片漆黑，死一般的沉寂。
“王雪？刘婷？」
我说出了两个人的名字。没人回答我。我心跳加速。
我伸出手去拿电源开关，但我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我猛然回过头打开手电筒，却见到刘婷站在我面前。她眼神呆滞地看着我，一只手放到电源开关上。
“刘婷，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你吓死我了。」
我就被吓到一身冷汗。刘婷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我。靠着薄弱的手电光，我看到她的脸确实毁了。
原本刘婷的脸挺好看的，如今彻底肿成馍馍了。面部铺满皱褶，整个人看上去年纪大了十岁。
“你回来了。」
刘婷说话了，声音十分嘶哑。她按住电源开关，在我真真正正见到她的脸时，我又吓了一跳。这是一起特大医疗事故纠纷。
这是一家“污浊”的整形美容医院。能做到那样好看的脸吗？
刘婷咧嘴一笑。她忽然靠近我，渐渐地说道：
“我很可怕吗？」
刚刚想说不，但一想太假了，就问刘婷打算怎么修复。
刘婷露出了微笑的表情。
“我借走很多钱，医院门诊不愿完全免费修复。现在我还不可以还款。」
忽然，刘婷抓住了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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