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理诊所出现了一个难受的女病人。她一进去就闯入了我的诊所。坐到不属于她的沙发上，她发抖着点了根烟。
浓厚的浓烟让我和坐在我对面的患者都皱紧了眉梢。她还咳嗽得很厉害。泪水仿佛控制不住地沿着她的脸往下流。可是她的嘴巴外露出一丝嗤笑。
我站起来跟她说：“陆嘉小姐，现在是别人咨询的时间……”
但她连头都没抬。反而是从包包里取出一把剪刀，在桌子上不断地画着什么。本来想咨询我的患者见到这儿，转头跑了出来。
我皱紧了眉梢。
她常常来找我催眠。她心情低落，每一次回来心态都极不稳定。但接下来她好像越来越糟糕了。她的眼睛下面有两个大黑眼圈眼袋。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她，“陆嘉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使你那么兴奋？你能跟我说说！”
我尽量让自身的语调维持柔和。
“我杀人了！”她忽然开口了。说话声有点儿嘶哑。
我正准备来到她眼前时，我愣住了。她的抑郁症很可能早已变成了暴躁症！
我会尽量维持语调温和。虽然我如今很紧张，但是我担心她会发生很大的事儿。
她忽然抬起头。泪水仍在流，但陆嘉仍在笑。
“你肯定不会把这件事情告知所有人，是不是？”
我毫无疑问地点了点头：“我保证不告诉所有人！”
我一边说着，一边朝木柜的方位退了一步。那边有镇静药。
可是唐佳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她疯了一样地向我扑面而来。
“白烨，他已经知道我来找你了，他知道！一定是你说得对吗？”
陆嘉脸部的表情很凶狠。
她将我桌子上的物品推到地面上。乃至拿出椅子砸了我们诊所所有的铁皮文件柜和计算机。
我握住她的手。她现在的状态很有可能是精神分裂症。她很有可能确实杀了人。
我紧紧握着她的小手，不管不顾她对我拼命地抽打。我终于开启木柜，取出了镇静剂。一针下来，陆嘉终于是瞬间平静了很多。
她嘴里一直絮絮叨叨：“我杀了他，我将他五马分尸，藏在花坛里。他们都该死！”
陆嘉闭上了双眼。催眠起了功效，但她的一张脸弯曲得几近痛楚。她刚刚说的是她为了更好地修复在潜意识中所做的。
她确实杀了人。
我心猛然一跳。当我的目光扫向餐桌时，我的呼吸停止了数分钟。
唐佳刚刻了一个名字。
吴雪。
我的老婆！
她要杀我妻子吗？
我猜疑地打电话给我妻子。可是直至电话自动挂断，都没人接。她们以前不止一次在我的门诊所见面，两人看上去一直聊得很开心的样子。陆嘉此次来这儿前，她处在一种疯狂的情况。
无人接听手机。我身上冒出了虚汗。我对陆嘉的语调也越来越严肃认真下去：“陆嘉，你还是杀了谁？”
“你还对于我媳妇吴雪干了什么吗？”
我难以操纵自己的情绪。可是陆嘉却不停地摆头。
“她们都想杀我孩子。救救他！”
她一直在反复说这话。我就被她的噪声惹怒了。“讲吧！你对我妻子做了什么吗？”
我拉起陆嘉的衣服，把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这般极大的噪声将她从催眠的情况中唤起。
她精力不集中地看着我，但忽然她喊道：“救救小雷！他也是你的孩子！”
陆嘉好像承受着很大的心理负担。全身都在强烈发抖，血早已从鼻孔里流了出去。她又意识模糊的倒了下去。这也是被强行从催眠情况中唤起后的应激状态。
我猛吸了一口气。合上诊所的门，我开车回家。走在路上，在我想到唐佳说的话时，我禁不住想要知道。
为何她讲小雷也是我的孩子？
她是不是将我当作是她老公了？
停在周边，我赶忙上楼梯。家里没人。我和吴雪的卧房早已被锁住了。
我禁不住又担忧下去。缓缓地敲了叩门。“吴雪，你在里面吗？”房间里没有声响。全部房屋清静得恐怖。我用劲摔门：“吴雪，你听到了吗？”
“快开门！”我焦急地拍着门。或是没有回应。以前，我又想起了陆嘉的话。
我顾不得了，就用肩部撞门。
房间里根本没有人。在床上放满了撕开的衣服裤子。小台灯掉到了水里，摔成了残片。撕开的半侧窗帘布随风飘扬出了窗户外面。
我来晚了吗？吴雪出大事了？我闺女白莉在哪儿？她被杀了吗？
我走到窗边。迎着冷风，我看向窗户外面放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闺女白莉。她正与一个十分瘦的男人走在一起。还穿着我给她买的鞋子。
尽管我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但我能清楚地见到他脸部有一个大大的鲜红胎记。他们边上有一辆货车。
我对着窗户外面喊：“白莉！”
“别碰我闺女！”我大吼一声。
基本上疯狂地冲下楼梯。
我冲下楼梯。白莉的眼睛都红了，全身发抖，好像很害怕。而她身边的男生，一双眼睛一直冷冷地盯着我。手潜意识地摸向腰部。我隐隐约约能知道那就是一把短刀。
“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
那个人深深看了我一眼，目光好像瞧见了四周的路人。握紧刀的手，渐渐地松掉。他看着路边的行人，转过身开启边上货车的门。
透过窗户，我看到一个身影。在车后座，仿佛有一个被捆绑的人。长头发。她仿佛仍在透过窗户望着我。我心刚冉冉升起。
那身型，那么像我媳妇吴雪。
我无助地扑向汽车车门，尝试打开它。我喊：“停车，停车！”车轱辘传出刺耳的声音。我疯狂地抓着车。但终究还是没抓住。
看见渐行渐远的货车，我紧抱白莉，拍一拍她的背。用手擦她的眼泪。“别害怕，爸爸在这儿！”
见到白莉稳定情绪了，我继续问：“你认识那个人吗？他是否有说过带你去哪里见妈妈？”
白莉仍在哭泣，但她摇了摆头：“她说道那个人告诉她她妈妈有危险，好像在一个叫陆嘉阿姨的别墅里！”
现在我咬着嘴巴。陆嘉的话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一定和她相关！
我带着白莉回到我的诊所，是空的。陆嘉没有在这儿。
如今吴雪失踪。陆嘉又失踪了。如今唯一的希望是陆嘉的独栋别墅。
白莉忽然蹲在地上。她从这些撒落的病历中取出一个笔记本。
“爸爸，这是你的吗？”
我抬起头。突然想起来陆嘉来的包内仿佛有这一笔记本。接到白莉递过来的笔记本，我翻了一遍。但是我越看越担心。这是陆嘉的日记。之上记录的全是她最近发生的事情。
3月12日。
依据日记，她又被凌虐了。原因是老公猜疑她外遇，她一天到晚嗜酒。
3月13日。她说她受不了。她的丈夫已经开始猜疑他们的孩子压根不是他的类似。喝醉后，他再度谩骂她，并威胁要做DNA。
3月18日。
她说她亲自杀了那一个混蛋，因为她把外面的女人带回了家。她清楚地写出了杀害的全部关键点。
在4月1日的那一页，只有几个字：我无论怎样都不能原谅吴雪的行为。
今天4月2日。
这代表着，昨日，陆嘉早已有了杀心。我转过头，看到白莉怪异地看着我。她好像对这事儿并不是觉得诧异。也有看我的眼神，并不像父女之间的目光。更像对异形的钦佩。
我拉着她的手说：“白莉，你可能要跟我去陆嘉家，随后你就踏踏实实呆在车内！”
白莉点了点头。
在我们抵达陆嘉的独栋别墅时，天早已经黑了。全部别墅区一片漆黑。
我隐隐约约能看见院子里有一个花圃。
我马上想到了陆嘉说的安葬遗体的地区。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这儿应当有一具遗体。
我让白莉锁好汽车车门，待在车内。我翻出来随身携带的铁锨，总算越墙进了独栋别墅。趁着手机上灰暗的灯光效果，我看到花坛里的土真的是一个新的。特别十分松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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