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一位钻研易经风水数十年且具易学家承的老师，每每茶话聊嗨了，就反复说：“方老师很单纯，你被人剥削了智力，怎么就不好意思拉下脸来收取脑细胞损失费呢。”她说这话的时候，瞬即眉头紧皱，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每每此时，我总是一脸苦笑，一副苦恼人的笑，继后，自我解嘲似地微微一笑，一笑眉宇轻舒展，一笑欢乐漾开怀。

华为任正非说过一句话，大致意思是，在黑与白、对与错、好与坏之间，有一个灰色地带。如果说一端的红色占据5%，另一端的黑色占据5%，覆盖中间地带90%的灰色，方是生命纵横运动、人性徐徐展开的广阔地带，人的欲望在这个灰色地带最大限度的张扬。

你我皆凡人，也是俗人，人所具有的人性的贪婪、虚荣和自私，我们一样都不缺。甚至对名利的追逐和私利的维护，或是深藏不露或是私下里十分露骨。由于本人的社会角色是企业外脑，每年要见几十个老板，泛泛而交的老板不算，我指的是或深或浅，跟我发生点故事这种。从业23年，打过交道的全国各地的企业老总可能有上千位。坦白讲，人性面前，人人平等。

画品作者，均为30年老友：天三，非著名中国民间书画家，书画印融为一体

聚焦到商业化的社会，流行的人性标的物，除去食色性这人性三要素，那就是钱了。钱无疑是我们芸芸众生谋生的目标，是人世间维持生存、滋润脸面的好东西；钱是硬通货，是走进各个圈层的通行证，也是阶层跃迁的一枚胸牌。为了钱，衍生出了五彩斑斓的人性的故事。

2021年上半年，工作室接待了10几位想着从茶上赚钱的老板，年龄从20几岁到50几岁不等。有个小子，通过企业外脑服务过的交情很深的老板之老乡辗转而来，受感恩心理的支配，我接待他们一行喝老茶、饮老酒，时间几次越过子夜，其中一次高谈阔论至凌晨五点。这小子说：“我从来没给别人打过策划费，老师您是第一个”。截至他自己定的截止时间——某日凌晨一点，钱毛也没见一个，而且他还是很镇定从容地相约——今天早上我们一起下勐海。

被那个小子忽悠了一回没几天，又有跨界过来的老板找上门，古人言吃一堑长一智，于是乎企业外脑开始职业化了：既然是朋友介绍，我们也是第一次打交道，在您不了解咨询规则的前提下，我可以友情出演，把项目的大方向大思路和盘托出，包括点上的操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第二次，您来工作室，更深入地探讨；第三次见面之前，您好好考虑，决定合作还是不合作。老板随即把深圳一家知名策划公司的PPT给我看，提议另一种合作方式——策划公司出方案和操作，茶业公司出产品，双方合伙分成。我说其实最简单的合作，不用你一下子拿出几十万策划费，我们去现场用脚丈量一次，您的困惑点就都能解决，不过要先支付外脑出场费一天2万元。结果没有下文。

人性的本质是价值交换。人民币，是生存的支点。反复交了智商税之后，疼定思痛，我体会到了一句话：商业社会，检验人性的唯一标准，就是人民的币。你承诺得信誓旦旦，口吐出美妙的莲花，最终还要看人民币到不到位。

早在2000年，我去北京创业，一个月花掉了接待费6万元。那时的餐饮娱乐业繁荣昌盛，下馆子、卡拉OK，到“北京之夜”潇洒，这点钱算什么？因为我在山东的1998年，收过每天1000元的企业顾问费，所以被逼出了按小时收费的业务模式——每小时咨询费1万元，这些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多半用于客户在首都期间吃喝玩乐的消费。

2003年的非典，把我打回原形，从SARS猖虐的北京回到山东老家，按规定在家里闭门2个月，实在憋不住了就找事做，在当地发行量最大的、大学同学主编的《电视周报》上花钱登广告，开设“企业门诊”，每小时咨询费100元。前来寻诊问药者，大多是创业型的微型企业，吸附在城市肌体上的跳蚤实体，小老板付出的人民币代表了人民的信任，信任的背后隐藏着价值的认可与成长的快感。在我就是一种职业练习，练习的是单手夺刀、刺刀见红的实战能力。也是玩，玩的是智力的博弈。

旧话少提。撇开现实社会的那套得失计算，所谓因果不虚，其中的意味很深。从我个人的经验看，人性的二重性，在于释放能量和吸收能量。如果你是有心人，会体味到，能量的输入与输出实质上是均等的。前文提到的那小子，我们几番深度交流后，共同提炼出了当下普洱茶行业的一个主题：融合与冲突。做酒店配套的老总跨界做茶，提供了跳出普洱茶看普洱茶的新角度，他代表了大多数茶行业外人士看待普洱茶的态度。

是的，他们不约而同地释放了一个信号：社会资本纷纷涌向茶行业。这意味着，在本人进入云南从事普洱茶企业策划16年后，第三波红利期到来了。然而今不如昔，时间和精力不允许了。旧日的同学同事除去身居高位者，大都步入安享晚年的休闲境界，我们这些莫言笔下晚熟的人，反倒开始进入马拉松的冲刺阶段。

中国茶的大融合时代到来了。玩法和打法也跟着变了。我们近期服务了广西六堡茶。山东、贵州、河南···各地关注企业外脑数年的老总纷纷来电，邀请前去考察洽谈合作。合作方式有两种：整合策划与短期咨询。人生苦短，保姆式服务的客户不可能多了，黑白茶企3个就让你螺旋式团团转。其他要看善缘，实施按天收取顾问费的方式。崔永元实话实说，这无关钱的事，尽管钱是一个价值符号；这又是钱的事，人民币组成防火墙，挡住那些对人性的理解差些火候的伪客户。珍惜时光和精力，续写新的成长故事，绽放人性的美好。

明天又要在路上，出行方式也变了。从山东来云南，在飞机上策划；云南深耕16年，开车下地州，用脚量茶山；如今坐高铁，出彩云之南一直南行，向大江、向大海。

2021年10月1日晚，落笔于昆明一知茶书房

作者：方一知

图文来源：企业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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