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冲突是一个全球性的大事件,几乎全世界的国家都或主动或被动地受到此事影响,印度自然也不例外,但印度的遭遇却十分“离谱”。
俄乌冲突早期,美欧国家一致站到俄罗斯对面,为乌克兰助威呐喊,印度却没有跟随西方各国的“大流”选择了“中立”(实质偏向俄方立场),这让印度受到了西方国家的不少打压。然而,仅仅几个月之后,西方世界却突然来了一个前倨后恭,一百八十度地改变了对印政策,由出力打压转为积极拉拢。
从3月开始,日本首相岸田文雄、英国首相约翰逊(准确地说是前首相)与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相继访印;美国总统拜登与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则与印度总理莫迪举行了视频会晤。
岸田文雄访问印度
见此良机,印度随即顺杆而上。5月,莫迪启程访欧,先后造访德国、丹麦与法国,并在丹麦出席了第二届印度—北欧峰会(丹麦、芬兰、冰岛、挪威、瑞典领导人出席)。五月底,拜登访日,随后美日澳印四国领导人在日本召开了第二次“四国机制”峰会。
一时间,印度外交可谓是风光无二,自建国以来,印度还没有经历过如此美妙的“众星捧月”之局。一转头的功夫,印度梦寐以求的“大国之梦”似乎已经实现,印度已经成为了世界重要的一极参与全球秩序的塑造。
实际上,印度可不仅仅是在国际上风光夺目,而且还在南亚进一步打造了自己的“南亚后院”。
“邻国优先”还是“印度优先”?
先说说西方各国何以“前倨后恭”。其实原因很简单,用一句非常时兴的话来讲——“大人,时代变了”。如今西方各国早已将注意力从制裁俄罗斯转到了经济秩序的重建和“印太战略”地推进。尤其是“印太战略”,在该战略中印度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长期以来,西方各国都在大肆兜售一套“中俄一体化威胁论”,而解决的办法之一就是“拉印制华”。
正是这一战略调整,才让印度意外地体会到了“飞一般的感觉”。
说回印度的“邻国外交”,和印度在国际外交场上的超神表现相比,印度的“邻国外交”显得颇为低调,但却也在实际上稳步地推进,非常值得关注。
早在2014年莫迪初次出任印度总理时,莫迪政府就提出了所谓的“邻国优先”外交政策。从字面意思上来看,所谓的“邻国优先”,似乎是一项团结友爱,结好四邻的温和政策。但从莫迪的言语中,所谓的“邻国优先”却露出了不同的解读。他声称,邻国优先的目的在于“推动印度经济发展,推进南亚区域经济一体化,维护国家与地区安全,巩固印度南亚区域主导地位,应对外部挑战”。不止如此,莫迪还公然表示“印度作为地区最大国家和地理中心,有责任领导南亚一体化进程”。
正在演讲(做法)的莫迪老仙
实际上,印度所谓的“邻国优先”绝非真正的“邻国优先”,真正的“邻国优先”应该是对邻友好,互相尊重,而非控制邻国,有意削弱。在印度历史上,印度对待南亚各个邻国的政策一变再变,但不变的,却是对南亚的控制欲。
印度独立之初,就妄图对南亚进行绝对控制,对多个邻国进行了强力的干预,这当然引起了激烈的反对。由此印度转而提出“英迪拉主义”,这一主义被称为印度的“门罗主义”,其核心主张在于反对南亚之外的大国力量染指南亚,实质则在于维护印度在南亚的地缘政治优势。在英迪拉之后,印度又走上了古杰拉尔主义,希望与周边国家改善关系。如今莫迪所推行的所谓“邻国优先”其实可以被视作是古杰拉尔主义的当代延伸。
但归根到底,手法虽有变化,其追求却从未动摇,始终在孜孜不倦地确立其对南亚地区事务的主导地位。这其实与印度“婆罗门至上”与英国留下的殖民思维相关。
印度的“南亚后院”
印度对于打造自己南亚后院的野心,向来是“一以贯之”的,由此形成了南亚地区独特的斗争主线——印度与邻国间的控制与反控制。
这简直可以凑出一部南亚小国的外交心酸史:早在21年10月,巴基斯坦就公开指责印度正在培训和资助分离主义团体(也就是巴基斯坦俾路支省叛乱分子),大搞国家恐怖主义。今年五月,巴基斯坦境内又发生过一次相关的恐怖袭击,多位中国公民遇害(包括当地孔子学院的院长),事后巴基斯坦言辞犀利,公然表示这是印度所支持的恐怖袭击,其目的在于阻碍中巴经济走廊的建设。
除去素有仇怨的巴基斯坦,尼泊尔与斯里兰卡也公然“对印度说no”。2021年年初,印度人民党想要在斯里兰卡与尼泊尔组建政治实体,招来了两国的公开的一致反对。此外,与印度相距1200公里之遥的岛国马尔代夫,在2018年就爆发了持续至今的“印度出去(India Out)运动”。可见印度在南亚地区的伸手之长,根系之深。
斥巨资修建的“中尼铁路”,据说目的在于贴近中国对抗印度
在新冠疫情和俄乌冲突之后,印度又获得了两张新牌,一张叫“抗疫外交”,一张叫做“危机外交”。前者早在2020年就已经开始,准确地说是2020年的3月15日,印度主动牵头召开“南盟国家疫情防控视频会议”,提议建立一个“南盟应对疫情紧急基金”,并设置一个“南盟新冠肺炎疫情信息交换平台”,并向部分南亚国家提供医疗援助。2021年,印度启动“疫苗友谊”行动,累计向孟加拉国、尼泊尔、不丹、马尔代夫、斯里兰卡与阿富汗捐赠的疫苗666万剂。此所谓“抗疫外交”,这一行为虽然不乏人道主义之心,但其政治目的也不在少数。
另外,受到新冠疫情与俄乌冲突双重冲击,不少南亚小国都面临着严峻的经济危机,甚至转化成政治社会危机。最典型的就是被称为“俄乌冲突后最先倒下的多米诺骨牌”的斯里兰卡,由于国家经济状况实在难以维系,斯里兰卡最终宣布国家破产。印度对此反映相当迅速,据印度外交部所说,2022年以来,印度已向斯里兰卡提供总额达35亿美元的援助,还在国际社会进行呼吁。
深陷破产危机的斯里兰卡
目前来看,印度的“危机外交”可谓是硕果累累,2022年印度与斯里兰卡签订协议开发亭可马里储油设施,并拿下多个能源合作项目,在斯里兰卡内部,甚至有政党呼吁允许印度介入斯里兰卡内部事务。只不过,每当印度展露善意的时候,曾经的锡金就会再次被人们所提起(逐渐被印度渗透最终被迫加入印度),当然,不丹也会作为一个反面案例被提起(同样被印度渗透,国内大量军队由印度进行训练)。
不过,在印度的南亚外交战略中,巴基斯坦是个例外。对待巴基斯坦,印度的政策是“反巴、弱巴、乱巴”,2019年莫迪修改宪法,取消印控克什米尔地区的特殊地位,引起了巴基斯坦的极大抗议。不止如此,印度还在国际社会上给巴基斯坦扣上“恐怖主义”的屎盆子,并反手在巴基斯坦境内支持恐怖主义,印式双标颇得美国真传。在军事上,印度更是多次对巴基斯坦进行所谓的“外科手术式打击”,多次发起空袭。
差别虽大,但印度的行为却始终没有偏离维护印度南亚独大地位,将南亚余国视同自家后院的野心,甚至可以说,控制南亚,主宰印度洋,进而世界争锋,是印度一以贯之的战略道路。
正如当年的印度总理尼赫鲁所言——“印度要么做一个有声有色的大国,要么就销声匿迹,绝无第三种可能!”
文:未定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