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3月,莫言在美国斯坦福大学做了题为《饥饿和孤独是我创作的财富》的演讲。他首先把我国20世纪的60年代初期即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定义为,“是中国近代历史上一个古怪而狂热的时期”。并充分调动了想象的智慧,把吃煤、一群“光腚猴”去上学、啃树皮练就“大钢牙”等贫穷与饥饿的细节描绘得惟妙惟肖 ,栩栩如生。而且他声明:“我敢保证我想象的都是真实的”。
那么莫言是怎样走上作家之路的呢?原来是“为了能每天吃三顿饺子才立志当作家的!”莫言此言一出,不难想象美国人夸张的惊诧表情:原来眼前这个胖墩墩的中国人,当作家都是饿出来的!由于此故事讲的场合实在是太多,在此就不赘述了。下面重点了解一下他的写作理想:
莫言承认自己最初的写作动机是不崇高的,低俗的。划重点:
“我创作的最原始的动力就是对于美食的渴望。当然在我成名之后,我也学着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但那些话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但这些话是面对美国人说的,在国内是不会这么贬损自己的。而“冠冕堂皇”的话在国内却很有市场,有人张口闭口就是“莫言说”。
他们或是“语录摘抄”,或是对“莫言说......”赞美几句,或是长些篇幅的赏析“莫言说......”。更有甚者,宁愿把别人的诗文挂上莫言的名字。其中有一首诗《你若懂我该有多好》,有人在酒桌上朗诵给莫言听。莫言道:“这要真是我写的该有多好。”“我希望这些朋友们赶快正名,把自己的‘孩子’认领回去。”面对连莫言自己都不相信的鸡汤文,年轻人是不是能清醒一点?
再看莫言是怎样向美国人坦陈自己为什么喜欢暴露,不喜欢歌颂的创作“风格”的:
划重点:“我是一个出身底层的人,所以我的作品中充满了世俗的观点”。
新中国成立后,广大劳动人民翻身当了主人,全国人民的地位是平等的,1955年出生的莫言为什么要说“出生在底层”?
“饥饿和孤独”是莫言为自己的人生涂抹的底色。现实中的莫言家中最小,母亲允许他“吃奶吃到五岁”。国家最困难的三年,莫言的村与临近的四个村同属国营农场,有充足的定量口粮,所以他们村与周围的村没饿死过人。
而且,他们家与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家没分家是个13口人的大家庭。父亲是大队兼农场会计,叔叔在城里上班。莫言后来进工厂还是叔叔帮忙的呢。家中由精明的奶奶当家,即使在最困难时期,全家“也未受冻饿之苦”(管谟贤语)。但莫言却说:
“我是一个在饥饿和孤独中成长的人,我见多了人间的苦难和不公平,我的心中充满了对人类的同情和对不平等社会的愤怒,所以我只能写出这样的小说。”
一个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后来参军,提干,当了二十多年的和平兵与军队作家的时代宠儿,见到了什么苦难与不公平?对新社会为什么充满了愤怒?老实讲,我是不明白的。
我记得小时候有句经常听到的话:我们决不能吃二遍苦,受二茬罪。只有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比解放前高出一大截,才能说出这样令人信服的“大话”吧?
这段话有些不知所云。莫言所谓饿肚子的时候是十岁之前,而写作文学作品是被保送解放军艺术学校的80年代30岁之后了。也就是说,他在创作时一直是可以吃撑的状态(莫言曾写过表现部队生涯的文章就是像到天堂般的“吃”),怎么可能是因吃饱带来的“文学的变化”呢?
不过,说到“精神痛苦”莫言应该有的,首先是自己的“辍学”。关于“辍学”,实际上是因为莫言成为文革的造反派小头领,带领学生到邻县县城去串联,回来后被学校开除了。
这是管谟贤的书中爆料,但管谟业绝口不提。他把“辍学”原因归到中农出身和与造反派对着干。
第二个“精神痛苦”应该就是因偷拔萝卜被罚与被打。他自述,“辍学” 后在桥梁工地干活。午休时,他到地里拔了个萝卜,被贫下中农捉住,扭送到工地领导那里。领导让他面对毛主席的画像承认错误,并召开批斗会。回家后又受到父亲的鞭笞。为此他写了《枯河》,主人公小虎子被打死;又写了《透明的红萝卜》,因偷萝卜黑孩儿选择了报复。莫言说,那个浑身漆黑,一言不发,对痛苦有超人的忍受能力,对自然有超人感受能力的孩子,很大程度上是莫言自己,也是后面全部小说的灵魂。
可能就是这样的原因,使莫言“心中充满了对人类的同情和对不平等社会的愤怒”,甚至对毛主席大不敬。
这是我唯一一次看到有人用这样不的文字来叙述毛主席的逝世。
最能表达莫言对毛主席真实情感的是散文《毛主席老那天》。毛主席的丰功伟绩,对于中国的意义,不仅得到中国人民的爱戴,也赢得了世界政要的尊重。但莫言是怎样看待毛主席逝世这件事的?
1976年2月参军的莫言,听到主席逝世是怎样的心情?若干年后回忆中,他没写自己的心情,却棉鞋并嘲讽了“会表演”的参谋。
“提前知道”前面交代,是猜测。在当时国内外的环境,与通讯条件下,这么大的事情,用什么方式半天的时间就送达到边缘的部队?
回过头来谈莫言的演讲稿。在后半部分谈自己对文学创作理念,字里行间能感受到大作家的豪迈:
莫言所说的受外国作家的影响,在加州大学的演讲《福克纳大叔,你好吗?》详细讲述了美国作家福克纳对他的影响。本人前文《“后起的强盗总是比前辈的强盗更大胆!”导师福克纳对莫言的影响》中有用心解读,感兴趣者可以回看本人的头条号。
最后,莫言讲,美国已经出版了他三本书:《红高粱家族》《天堂蒜薹之歌》《酒国》。
“《红高粱家族》表现了我对历史和爱情的看法,《天堂蒜薹之歌》表现了我对政治的批判和对农民的同情,《酒国》表现了我对人类堕落的惋惜和我对腐败官僚的痛恨。这三本书看起来迥然有别,但最深层里的东西还是一样的,那就是一个被饿怕了的孩子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对三部作品的评价准确,但最后一句不敢苟同。
另外,2003年莫言美国行的主要目的是推介《丰乳肥臀》,本人早些时候解读过莫言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演讲。有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到本人头条号下按图索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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