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苏联小说家尤里·奥列沙说过:“作家是工程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以“黄瓜诗”和“屎尿诗”走红的贾浅浅浅,如果成为作家,她真的能塑造人类的灵魂吗?这无疑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说:“作家,是那个唯一逃出来向你报信儿的人。”此言悟透了写作之“道”,但此言传到我们这里,瞬间变味了,被说成只有克服懒惰和自闭,勇于练笔,从自卑里逃出来,方可成为大作家。这种偷梁换柱的“聪明”做法,抽去了许多写作者的脊梁,使之变成太监作家,与“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背道而驰,更无法超越大江健三郎的高度。
大江健三郎的本意是,在伪善掩盖阴险,盛世掩盖欺骗,廉洁掩盖奢靡,正能量掩盖罪恶的时候,作家要先知先觉,要“众人独醉我独醒”,用文字发出报警,为人类点一盏灯。他当年在发表获奖演说时,把南京大屠杀列为人类三大人道主义灾难之一。他对日本政府歪曲历史,祭拜靖国神社发出抗议,拒绝接收天皇授予他的勋章。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历史上满清入关,多地屠城,对汉人的杀戮远远超过了日本南京大屠杀。但那些向良心说谎的小说家、剧作家,一口一个顺治爷、康熙爷,乾隆爷。歪曲历史,捏造“康乾盛世”,为了收视率祭拜杀人恶魔。满清到底杀了几百万或上千万?只有史诗巨著《红楼梦》记录了他们的暴行。黛玉两次葬花,有多少花瓣凋零,就有多少个人头落地。
在这片土地,世界级的现代作家只有一个——鲁迅;世界级的作协主席也只有一个——艾青。与这两位超级作家相比,其他优秀作家也非常可爱,但难以让人高山仰止。艾青提前20年预言了柏林墙的倒塌。鲁迅第一个揭穿了“康乾盛世”的假象。捷克文学评论家普申克发现,“鲁迅第一篇文言小说《怀旧》,已经超越了欧美文学”。莫言坦言,自己将所有作品加起来,也不如鲁迅的一部《阿Q正传》。他之所以能获的诺贝尔文学奖,主要在于他没有向自己的良知说谎。他直言:“我有一种偏见,我认为文学作品永远不是唱赞歌的工具。文学艺术就是应该暴露黑暗,揭示社会的不公正,也包括揭示人类心灵深处的阴暗面,揭示恶的成分。”他批评当代青年的弊病是:“在无权无势善良的人身上找毛病,在有权有势缺德的人身上找优点,当无权无势善良的人受到伤害时,有权有势的人还要站在道德制高点,假惺惺地劝说无权无势善良的人,一定要忍耐,一定要大度分”。此言体现了莫言作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素质!
莫言的观点,与影响20世纪的英国著名作家乔治·奥威尔不谋而合。奥威尔说,在类似苏联这样的极权主义国家,衡量获得诺贝尔奖的作家,要看他获奖后的命运是否流亡、自杀或被谋杀,如果他还能苟且地活着,历史不会承认他的价值。
古时虽然没设诺贝尔文学奖,但中国文学家早已达到或超越了诺贝尔奖的高度。唐末,钱镠在吴越称王。他过生日时,诗僧贯休为了化缘,写了一首贺诗。其中一句是“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钱镠洋洋得意,但觉得自己统治的“十四州”,写得过于属实,非要和诗人作一次交易,只有造假改成“四十州”,才同意布施寺院。一身傲骨的贯休不但不改,还怒怼了钱王一首:“不羡荣华不惧威,添州改字总难依。闲云野鹤无常住,何处江天不可飞?”这与王阳明的“丈夫落落掀天地,岂顾束缚如穷囚”极为神似。
明代著名文学家、书画家文征明的千古名篇《满江红·拂拭残碑》,见识深远,情思纵横,让许多当代“帝王作家”无地自容。词曰:“千古休夸南渡错,当时自怕中原复。笑区区一桧亦何能,逢其欲!”大意是,小小秦桧能翻起什么大浪,还不是你赵构这孙子想当稳皇上,唯恐岳飞收复中原,迎回二帝,坏了你的帝王梦?于是赶紧指使秦桧这条狗去迫害忠良。杀害岳飞的真凶是你赵构,不是秦桧,他只是替你老赵跪在西湖而已。文征明如同“唯一逃出来向你报信儿的人”,让世人看清了宋高宗的阴险与狡诈。
是非分明,敢爱敢恨,乃是作家的底线。在现代文学史上地位仅次于鲁迅的萧红,自然也达到了的诺贝尔文学奖的高度。她说:“我不能决定怎么生,怎么死。但我可以决定怎样爱,怎样活。”
对作家境界定义最准确的,也许是梁启超。他将清初经学家顾炎武的思想,总结为“国家兴亡,匹夫无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历史上往往只用后半句这块布,蒙住作家这头“驴”的眼睛,以便于让他们围着前半句拉磨。梁启超和顾炎武的本义是,天子派哪个亲戚去管理诸侯国,诸侯国之间谁兴谁亡,都与作家无关,无需为帝王之间的争权夺位浪费笔墨。只有涉及到天下苍生生死存亡的外族入侵、文化传统消亡、精神陷落、饮苦食毒,作家才有责任“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为天下大众的苦难挥起慈悲之笔。合格的作家,谈到写作宗旨时,总会引用北宋思想家张载的四句名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贾浅浅,既是副教授又是作家,众人在她身上看到的,除了失望,还有绝望。[作者:大路](免责声明: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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