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生导师张清华教授,其头衔很多。其中,“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作协诗歌委员会副主任”,显示其在中国文坛的话语权。而他推崇与提携的两个作家莫言与贾浅浅正是当下最具争议的人物。
应该说,张清华是莫言的贵人。1996年《丰乳肥臀》被批被封,1998年张清华撰文《十年新历史主义文学思潮回顾》,大赞莫言:“莫言的《红高粱家族》既是'新历史主义'小说滥觞的直接引发点,又是'新历史主义小说'的一部分。”
而《丰乳肥臀》是“新历史主义小说”的扛鼎之作。认为其通过“母亲”——上官鲁氏的生命历程,全景式地再现了一个世纪的历史。张清华的力挺,为《丰乳肥臀》的重生起到了推动作用,为此莫言2000年在台湾作演讲时,仍心存感激:
“按照张的说法,我用《红高粱家族》引发了新历史主义小说创作,又用《丰乳肥臀》给这个小说运动做了一个辉煌的总结,这真让我感到惶惶不安起来,其实事情真的没有那么复杂和深刻,我想起了一个诗人话:蚕吐丝时没想到会吐出一条丝绸之路。”
张清华在2005年所著的《叙述的极限——论莫言》中,对莫言及《丰乳肥臀》极尽赞美之词:
“可以简单地说,一部书写历史的 《丰乳肥臀》对二十世纪中国历史的充满血泪和诗意的波澜壮阔的书写是无人可比的;它对人民和知识分子命运的深切关注和感人描写,它的秉笔直书的勇毅与遍及毛孔的锐利,在所有当代文学叙事中堪称是首屈一指的;它在把历史的主体交还人民、把历史的价值还原于民间、在书写人民对苦难的承受与消化的历史悲剧方面,体现出了最大的智慧。”
他认为,上官鲁氏作为大地、人民和民间理念的化身,上官金童作为二十世纪中国知识分子的化身,这两大前无古人的形象造就了《丰乳肥臀》的伟大品质。《丰乳肥臀》还具有宏伟的空间结构:循环的叙述顺序和以母亲为核心的星座式结构模式。
总之,张清华认为《丰乳肥臀》的主题、人物和叙事结构完整地融合在一起,创造了一个朴素的奇迹,很少有哪一部作品能够与它相比,它是二十一世纪汉语小说史上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峰。
当2012年莫言获得诺奖时,张清华做客中新网,畅谈颁奖词与获奖感言。今日看来,与普罗大众的见解天壤之别。
- 张教授认为,诺奖颁奖词非常漂亮,非常准确
- 张教授认为,莫言在批判国民性上传承并超过了鲁迅
- 张教授认为,中国文学在当代前进的道路上,莫言是一个代表,一个时代
张清华在一次讲座中着重强调了对莫言的评价。
由此看来,张教授的眼光确实独到。但如果把莫言与鲁迅比照还是值得商榷的,因为鲁迅与莫言所处的社会环境是完全不同的。毛主席称赞鲁迅,是他对他所处的封建社会杀了回马枪:
“鲁迅是从正在溃败的封建社会中出来的,但他会杀回马枪,朝着他所经历过来的腐败的社会进攻,朝着帝国主义的恶势力进攻。他用他那一支又泼辣,又幽默,又有力的笔,画出了黑暗势力的鬼脸,画出了丑恶的帝国主义的鬼脸,他简直是一个高等的画家……”
莫言的枪杀向了哪里?张教授没有说。
正像发现莫言的小说价值一样,张清华也发现了贾浅浅诗歌中不被人知的特质。他不仅为贾浅浅的诗集《第一百个夜晚》作序还参加了诗集推介会。他的“序”写得非常漂亮,让我们领略到迥然于我们看到的贾浅浅的诗。
此“序”很长,后面的内容是张教授对贾浅浅优秀诗篇的具体赏析,当然未见“屎尿屁”。
试问,当代有哪位诗人能配得上这样的褒扬之词?史上第一女词人李清照与浅浅相比也要自惭形秽吧。
张清华教授慧眼识珠,莫言已创造了一个时代,贾浅浅能不能创造一个时代?窃以为一切皆有可能。那么普罗大众欣赏不了怎么办?那也好办,怎么办好就怎么办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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