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小禾

小时候,逢年过节,请客吃饭是必不可少的事情。因为平时都很忙,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大家都很开心。难免会搞一些小小的恶作剧,增加节日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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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盛饭,每当大家酒足饭饱时,有客人会偷偷地盛满一碗米饭,趁人不备,突然倒入对方的碗中。此时,肚皮滚圆,再加上一碗米饭,的确难以下咽。不吃吧,自己碗里剩下的,又不好意思不吃。那种望饭兴叹的表情,往往引来一片笑声。

有位表叔忠厚老实,经常被当作靶子,大家都喜欢看他中招。预感有险情时,他本可以躲开,亦可以遮挡自己的碗口,不让饭进碗中。不料,他欲拒还迎,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双手却捧碗相迎,他担心米饭撒到地上。

事后,表婶责怪他太老实,不会躲避,他悄悄地告诉表婶:“多吃一碗饭而已,你看大家多开心!再说了,我不会少吃点,留着点肚子吗?”原来如此。

这只是请客的一个小场景,多少还有点温情在里头。而梁实秋先生的请客却体现了人间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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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请客之前,主人要先设定好主客,再计划陪客。需要考虑到客人与客人之间的关系,你不能把两个有矛盾的人一起请来,以免影响到宴席的欢乐气氛。

客人到访的时间也是有深意的。一般主客会姗姗来迟,不然的话,如何显示他的繁忙呢?匆匆赶来,一句不好意思,就让虚假的歉意一带而过。

毋庸多言,客人之间早已开始掂量。每个人都会在心里给自己排序,决定自己席上的座位。无论表面上拉扯得多么激烈,最后,还是按照身份地位来决定座次。本该坐主位的,便心安理得地坐下。

席间敬酒,让菜,主人的殷切,主妇的忙乱,在梁实秋的笔下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初看是文字,细品是快乐。

梁实秋说,快乐不是结果,而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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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请客》收录在梁实秋的散文精选集《快乐就是哈哈哈哈哈》里,还有《闲暇》《旅行》《骂人的艺术》《生命与吃药》等名篇,以及《蚊子与苍蝇》《老憨看跳舞》《是热了》《父母的爱》等珍贵文章,详尽展现了一代生活家梁实秋的精神世界与生活志趣。

梁实秋先生素以擅长写幽默风趣的“闲适小品”而闻名于世。是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著名的散文家、翻译家、学者、文学批评家,中国独译《莎士比亚全集》第一人,他学贯中西,著作无数,一生给中国文坛留下了两千多万字的著作。其散文或描摹柴米油盐,或探讨琴棋书画,于典雅诙谐的文字中透出他洒脱的性格和对生活的悠然与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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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梁实秋的散文,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都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一些事情,有些甚至是一些糟心的事,到了他的笔下,却变成了快乐。

又白又胖的蛆虫,而且不需用竹筷贯刺就有一股浓厚的尸臭令人欲呕。我有意把这只金华火腿送走,使它物还原主,又真怕伤了他的自尊,而且西谚有云:“不要扒开人家赠你的一匹马的嘴巴看。”其意是对礼物不可挑剔。于是乘黄昏时候,蹑手蹑脚地把这只火腿挂在大门外的电线杆上,自门隙窥伺之,果见有人施施然来,睹物一惊,驻足逡巡,然后四顾无人迅速出手,挟之而去,这只火腿的最后下落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每次读到这里,就忍俊不禁。小偷以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喜滋滋得手而归,不知道他看清火腿时的表情如何,但是,躲在门后偷窥的梁先生,想必一定在捂嘴偷笑吧。也只有保持一颗童心的人,才会拥有这份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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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简单地生活中寻求的快乐,不是简单的快乐,而是发自内心由衷的欢喜。它是一种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通过调动积极的情绪,用更乐观的方式去面对生活,于是快乐和满足也就产生啦!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