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操场》电影的发布会上，媒体和粉丝成群结队，数以万计的人围在展台前。
一定要让男主角画上妆，镜头里的美颜有多嫩调多嫩，痔和痘全不能有。
什么演员轻伤不下火线，什么片场擦出爱情火花等明星八卦，都安排上。
再弄个现场主角谈过几场恋爱的有奖竞猜，别管多少个，反正就是没有。
无论面对记者还是粉丝提问，一律扮哑巴装高冷，最多说句哎哟你干嘛。
——这些主意是导演想的。
虽然现在尽是这种商业互吹的俗烂环节，但不得不说，效果确实不错。
起初男主角李易峰有些生气，你们是知道他这个人的，性情中人，绝不可能唱跳rap篮球。
对，绝不可能！
然。
一个明星没有流量也就不再被称之为流量明星，甚至会被资本踢出工具人的行列。
所以，他只好妥协。
2
流程式的发布会前脚结束，李易峰后脚就装作很忙的样子迅速离场。
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呆！
他很讨厌这种工作，戏内戏外都要演，什么都得藏着掖着，完全不是真实的自己。
回到剧组安排的公寓，李易峰迅速拉上窗帘，褪去外衣，急不可耐地打开手机微博，数以万记的未读信息呈现：
“峰峰，我要给你生猴子！”
“李易峰，你好帅我爱你！”
“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你的手机号能给我么？”
这些私信像似698套餐一样，轻拂着他的每寸肌肤，如坠三千后宫佳丽的拥簇。
“什么唱跳什么rap篮球，统统见鬼去吧，这才是真正的我！”他躺在床上眼睛微合，神情迷离，逐条浏览那些信息，并在心中如是喊道。
男粉丝直接删除。
女粉丝则会用拇指轻触最左侧的头像，然后双眼透光，像近视眼一样将手机拉至眼珠子前，企图通过拇指和食指的放大功能看穿对方衣物。
终在一轮筛选之后，他又返回先前那条生猴子的私信。
用户名：青衫再，微博认证作家，女，18岁。
打开，点击……
一张清晰的照片瞬间撑满整个屏幕：短头发，单眼皮，鼻翼有些宽，脸比较圆。
有点丑！
他一下子蔫了。
不过ip地址显示同城，转而他又笑了。
忽然，他对自己的这个表情很是震惊。
为什么要笑？
思来想去，还是因为她丑！
其实李易峰身边的美女不少，可他是明星，是一个对公众舆论很敏感的职业，所以他不敢轻易出手。
因为好事不留名，坏事传千里道理他懂。
而且在如今的网络之下，哪还用找瓜，热搜榜分分钟在送瓜。
可他毕竟是一个性情中人，那种感觉来的时候很难用意念压制，所以，女的在他眼里现在已经变成了母的……
高端猎手总以猎物的方式出场，他并未盲从，思路还很清晰：
美女见多识广，择偶条件高，后续问题处理起来很麻烦。
丑女孤陋寡闻，择偶条件低，后续问题处理起来则简单。
所以，此时的丑，反而成为一种优先被选择权。
这叫什么来着？
啊对对对，叫严选。
3
“亲爱的粉丝，见个面吧，晚上10点。”
“哇，真的么，好啊，好啊。”
俩人通过短暂的线上交流，很快达成一个线下约会。
难捱的数小时过后，时针终于指向了那个区域。
而此时，李易峰双手颤抖地倒了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兴奋和胆怯交错在一起。
他私信对方：在么，你打车到万达小区门口吧。
很快，消息显示已读，并回复一则消息：好的！
拖至深夜，不提姓名，不留电话，这是他长期以来养成的一种操，守。
他头上压了一顶鸭舌帽，脸上捂着口罩，略微乔装就出了门。
小区门口的人比较多，李易峰难以辨认那个粉丝，刚要掏出手机私信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峰峰？”
他回头，隐约看见一个女孩从树后绕出来，不知是黑夜的原因还是对方肤色的原因，反正不仔细看很难发现那里有个人。
女孩拽着自己衣角走了过来，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有自知之明，极不自然。
随着距离的拉近，容貌逐渐清晰：
一米五，腿很短，有些胖，脸上没有任何萌属性加成。
嘶……不是择偶条件低，这应该属于完全没择偶条件了吧？
李易峰忍住内心的狂跳，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对，是我，这里人太多太显眼，你跟在我后面走，别太远，也别太近。”
女孩看向李易峰的脸，点头示意明白。
俩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小区，为了不让女孩记住路，他还故意多转了几个圈。
来到公寓门口。
掏钥匙，开门，左右环顾，闪身进屋。
窗帘拉合在一起，外人看不到，卧室的房门关着，没有其它人。
绝对安全的屋内环境，让他一直紧绷的神情放松了许多。
唯独天花板的那盏吊灯太亮了，甚至有点刺眼……
调低亮度以后，屋内呈现出一种暗红色格调，凭空多出几抹浪漫。
4
“进来坐吧，哦，对了，青衫再是你的笔名吗？”
李易峰摘掉口罩和帽子，露出帅气的容颜，对着依旧矗在门口的女孩笑了笑。
“啊？”女孩的反应有点慢，很拘谨地坐在偶像对面沙发上，“是，是我的笔名，也是我的真名，我叫青衫。”
“嚯，好有诗意的名字，其实我挺佩服你们这些搞文学的，极具内在美！”李易峰的目光从对方领口处收回，倒了两杯红酒，很礼貌的递过去，然后率先喝了一大口。
“峰哥过奖了，可，可我不太会喝……”青衫仅仅喝了一点，其表情跟从来不喝咖啡的人喝咖啡一样，尽是酸爽。
李易峰笑了笑，高脚杯捏在手里缓慢摇晃，“其实我从来不和粉丝私下见面，你是头一个，这样吧，回头我在微博上帮你推一下小说？”
2000万粉丝的明星推荐一本书，这是什么概念？
等同于天天进洞房，夜夜做新郎，啊不对，是夜夜做新娘。
“真的么，那太好了，谢谢峰哥！”青衫为表答谢，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个精光。
然而，这次李易峰却只是喝了一小口。
酒过三巡。
女孩青衫脸颊逐渐泛红，酒劲开始上头。
而李易峰却似乎更加上头，双眼充血，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身躯，难以自持。
他将对方视为动物，自己也像动物一般扑向沙发，气喘吁吁地开始撕扯衣服。
当然，他也得到了动物般的反抗。
“峰哥，你干吗，你要干吗？”青衫用双臂死命撑着李易峰的身体，双腿紧紧夹住，不留任何可趁之机。
此时，双方如同上演一则寓言故事：
“我的盾坚固无比，任何锋利的东西都穿不透它。”
“我的矛锋利至极，什么坚固的东西都可以刺穿。”
所以，用矛来刺盾，结果会怎么样呢？
喏，就这样，僵持在一起！
5
箭已在弦。
李易峰抛出杀手锏，“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因为涎水顺着嘴角流淌，所以如同吃了我擦嘞~闹不住菇一样……口齿不清。
抛开当前的画风不说，试问，几人能抵挡来自偶像的爱？
果不其然。
青衫放弃了抵抗，可能是被爱意所化，也可能是被微博推书所诱，反正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双眼空洞洞地望着天花板。
见已得逞，李易峰用颤抖的双手开始解除敌人盔甲……
幸好他还有些碧莲，并没有说很大请忍一下之类的话。
几分钟后。
他像是吸食违禁品一样，全身颤抖的闭眼仰头，鼻翼阵阵回缩，一下又一下深吸周围的空气。
鸣金收兵后。
李易峰坐回原来的位置，看向低头不语缓缓穿衣的青衫，深感自责和后悔——
她会不会愚蠢到在朋友圈官宣吧？或者真的让我在微博给她推书吧？
不！她应该有自知之明。
令人意外的是过了许久，她并没有提出任何条件，低着头说：“峰哥，我给你看下我的小说吧？”
“我有点困了，明天还要拍戏。”李易峰不想给她在这里过夜的机会，转而故意坐过去勾肩搭背，一脸坏笑，“要不今晚你留在这里？”
“不，不了，我还要回去。”青衫触电般站立，挪动了几步。
“这样啊，好吧，那我送你。”李易峰再次乔装，护送她出小区。
其实并不是出于体贴，是担心她记下楼号和房间号，所以出门后就一直主动聊天说话，不给她环顾四周的机会。
当然，依旧多绕了几个圈……
最终送青衫坐上出租车，他用微博给对方发了1000块。
这样的话，就算将来东窗事发，起码强奸罪名不成立，最多算是一桩交易。
两权相害取其轻，风险对冲，不寒碜！
毕竟……凡哥的教训得深刻吸取不是？
6
第二天，如同996般的剧组生活开始了。
值得庆幸的是新女配角挺漂亮，她叫何欣洁，三线演员。
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之下，是张白皙的瓜子脸，大眼睛双眼皮，小口薄唇，身材也颇具S型。
对李易峰而言，目标已定势必达的决战号角从第一次见面就已响起，所以主动告知公寓住址，相约晚上10点过戏。
就演员而言，私下里约在一起过过戏，就跟同事间下班喝酒一样正常。
当然，前者有些是过床戏，后者有些是喝花酒……
晚上9点，李易峰提前在家布置好红酒。
坐等期间，百无聊赖的打开手机微博消磨时间，却看见一条青衫发来的私信：
你在耍我？
瞬间，脑海里与何欣洁相约的浪漫情节荡然无存，李易峰气急败坏地的回复：什么？
这则消息很快显示已读，然后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但是过了许久，仍不见任何消息发来。
难道写小说的作者发一条私信还要长篇大论？李易峰有些不爽，点了根烟默默等待。
然而，当抽完第三根烟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出了哪里不对劲。
生物学和人类行为学是相吻合的。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往往心跳加速，所以发消息时基本上是一句话一发送，而且发送频率相当之快。
人在情绪低落或高涨时难免抒情感慨，所以发消息时比较注重意境，会如同散文诗歌一样整篇发送。
而现在的情况就是——谁他妈会在吵架时吟诗作赋？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李易峰骂道。
对，从未见过！
7
叮咚！
门铃响起，何欣洁被李易峰引入室内。
依旧是窗帘紧闭，依旧是暗红色格调，依旧是几抹浪漫。
“何欣洁是你的艺名吗？”李易峰帅气的笑了笑。
“是的呀，也是人家的真名呢。”她很优雅的翘腿坐在正对面沙发上，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女性魅力。
“嚯，好有诗意的名字，其实我挺佩服你们这些为理想而努力奋斗的女性，内外双修！”李易峰和上次一样，收回目光后开始斟酒。
谁知何欣洁竟主动坐到李易峰身旁，捏起高脚杯一饮而尽，并用细足反复蹭着对方小腿，“峰哥，以后人家还得仰仗您多给导演多美言几句呢。”
2000万粉丝的明星向导演推荐演员，这是什么概念？
等同于考试作弊，玩游戏开透视，啊不对，是女人穿透视装玩游戏。
叮！
手机消息声响起，李易峰正面拿起手机查看，这样可以有效防止别人偷窥。
消息来自于微博私信，还是青衫，还是同样的内容：
你在耍我？
李易峰打了个冷战，急忙安抚：我怎么可能会那样。
这则消息很快显示已读，再次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依旧不见任何消息回复。
妈的！
这个丑女到底会怎么样？举报？自曝？
他有些上头，双眼布满血丝，恨不得通过手机飞过去手刃了那个丑女。
“峰哥，你这是怎么了？”何欣洁用双臂揽住李易峰的身体，坐上对方双腿，不留任何逃脱之机。
此时，双方又上演一则寓言故事：
“我的盾毫无作用，任何东西都可以穿透。”
“我的矛完全不行，什么东西都刺穿不了。”
所以，用矛来刺盾，结果会怎么样呢？
喏，就这样，两者不起任何物理反应！
8
箭上根本没弦。
何欣洁只好抛出杀手锏，“我帮你……我来帮你……”
因为李易峰现在满脑子都是丑女会如何报复，所以现在如同吃了我擦嘞~闹得住菇一样……胜似君子。
抛开当前的画风不说，试问，几人能抵挡女人的帮助？
果不其然。
李易峰重振雄风，可能是被热心帮助所感动，也可能是被引导所诱，反正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洞地望着天花板。
见已得逞，何欣洁迅速卸其甲胄……
幸好她也有些碧莲，并没有说等一下我老公呢之类的话。
完事之后。
她去卫生间冲洗，李易峰像是打了肾上腺素一样从沙发上弹起，翻看何欣洁的包包，在没有发现任何摄像录音设备后才恢复神情。
叮！令人炸雷的手机消息声再次响起。
青衫：我要见你。
刚才还想手刃对方的李易峰，顿时就尿了。
因为要让何欣洁或其他人知道自己跟美女纠缠不清，无非就是现眼，但是知道自己和丑女纠缠不清，那就成丢人了。
不能来！绝对不能来！他秒回：我在外地，有什么事吗？
依旧是已读，依旧是正在输入，依旧是没有回复。
该死！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他强忍着怒火追问：怎么了？
依旧是已读，依旧是正在输入，依旧是没有回复。
难道已经在路上？
或者已经在楼下？
各种猜测开始不断在脑子中徘徊，挥之不去。
这时，他见何欣洁穿好衣服出来，谎称自己还有事让其先行离去，并送至电梯门口微笑挥手告别。
随着电梯门的关闭，李易峰的脸色越发铁青起来。
妈的！
他心事重重地点了根烟，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宾馆躲一晚。
奇怪的事情发生，何欣洁乘坐的电梯下降至1楼后，电梯指示灯立即亮起，朝自己所在的32楼疾速攀升。
这栋公寓是新盖的，很少有人居住，当初剧组也正是因为考虑到隐密性才安排的这里。
而在这个深夜时段，怎有同楼层的邻居回来了？
不！没那么巧。
一定是青衫！
他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9
“看什么看，我特么还能去哪？”
这句台词形容现在一点都不为过，李易峰如同马老师附身，啪的一步就跨至门前，很快啊，开门、进屋、关门、熄灯、倚墙而站。
也就在此时，门外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开了，一串故意放缓的脚步声逐渐朝门口走来。
本以为马上就会迎来疯狂的敲门和谩骂，然而并没有任何动静，就跟消息回复一样，不再有任何后续……
该死的丑女！他悄悄挪步至房门中央，单眼凑到门前，透过猫眼朝外望去。
漆黑一片。
楼道里的感应灯坏了，所以根本看不到外面的状况？
不对！一个想法开始在心头蔓延。
不是没有灯光，而是外面那个人也在用同样的方式，正透过猫眼朝这边看。
所以，现在看到的黑色并不是黑暗，而是外面那个人的眼珠子！
“操！”李易峰再也受不了，旋转门把手就推门而出，“你他妈是不是……”
骂道一半就不再言语，门外空空如也，猫眼处粘着一个嚼过的口香糖。
小孩的恶作剧？
叮！
电梯门关闭，朝1楼降下，显然有人按电梯。
叮！
手机消息声响起，仍然是青衫：我要见你。
这次真的来了？
他像一匹受惊的野马，也像一个狂怒的困兽，转身关门后就朝同层的步梯间跑去，准备埋伏在旁以便观察。
是人是鬼，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叮！
手机消息响起，青衫：我在你家楼下。
妈的！他再次爆粗口。
因为现在身处步梯间，根本无法隔窗确认青衫是否真在楼下，就算现在回家，她久等不见人还是会上楼堵门。
如果现在去电梯口等电梯下楼，鬼知道这则消息有没有出现网络延迟，万一她正乘坐这趟电梯，还是会碰面。
不行，绝对不能见面！
李易峰咬了咬牙，徒步朝1楼跑下去。
31层……18层……14层……6层……
堪比马拉松的剧烈运动，让身体伴随出现干呕和腿软的生理反应。
叮！
手机消息响起，青衫：我上楼了。
我操你妈！他想摔手机，也想坐下来休息，但是迫在眉睫，条件根本不允许。
想到这里，他只好扣着嗓子眼吐了些胃液，暂时让身体好受一些，然后强撑着开始爬楼。
6层……9层……15层……21层……27层……
叮！
手机消息响起，青衫：家里没人，我下楼了。
他有些崩溃，大脑早已丧失思考能力，像机器人一般转身，双手拽着楼梯扶手朝楼下一步一步挪动……
也不知道在第几层的时候，两眼一黑，顿感天旋地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10
“峰哥，你可算醒了，虽然你想增强体质，可也并非一朝一夕啊！”何欣洁抱着病床上的李易峰，痛哭流涕。
李易峰懒得解释那晚只是有心事而已，闭上眼睛继续回忆那天的细节。
因为始终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出现在附近，而且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要钱？这种文人墨客一般不会为五斗米而折腰。
是推书？谁特么会用这样报复性的语气求人办事。
是为爱？不过是约了一次而已怎么可能至死不渝。
有些东西既然挥之不去，只好爱咋滴咋滴，况且剧组都已知道他受伤决定暂时停排，索性直接关闭手机。
毕竟……眼前不是还有个大美人么！
李易峰睁眼看向何欣洁，又环顾四周确定这是间独立病房，便将怒火全部倾泻到了她的身上。
也间接用事实证明：上次哥只是意外！
随后的时间里，这间病房已然变成了炮房，俩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向很多个导演递交了何欣洁的照片和资料。
半月后，到了出院的日子。
也象征着二人世界的结束。
李易峰恋恋不舍的与何欣洁告别，重回剧组拍戏。
路上打开手机，梦魇似的私信一条又一条弹在手机屏幕上——
我要见你，我要见你，我要见你，我要见你，我要见你，我要见你，我要见你，我要见你，我要见你…………
就这样，100多条消息，叮了一百多下，他的眼角也跟着抽搐了一百多下。
他鼓足勇气回复：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不过，发完就后悔了。
不用看就知道，又是已读又是正在输入又是渺无音讯。
可谁曾想，这次手机竟然破天荒的叮了一声。
青衫：不要删我，千万不要。
李易峰深感对方的强大，也知道——
这不是乞求，而是一种命令！
11
第十八层地狱叫无间道，来到这里的人将饱受永无休止的折磨。
而对李易峰来说，随后的日子里将深陷其中。
就像身上有道伤口，虽不致命但却无法愈合，永远触之即痛。
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苦可以用甜来掩盖，所以准备让何欣洁陪伴左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逐渐发现何欣洁开始利用各种借口拒绝约会。
早已拜倒在石榴裙下的李易峰开始疯狂，托人四处打听，甚至亲自跟踪，这才明白缘由——
原来何欣洁傍上了导演，还准备出演某剧女主。
起初，为了挽回这段感情，他在私下多次找过何欣洁，没想到却遭痛骂：“姓李的，你今后再敢骚扰我的话，我就报警，滚......”
妈的，绿茶！
李易峰开启了更深层次的报复！
首先他抓起手机给何欣洁发送微信：你在耍我？
对方回复：什么？
他并未再发送任何后续消息，而是一直在胡乱打字造成正在输入的现象，想必对方一定会久久盯着手机期待消息。
然后他又跟踪何欣洁，见其和导演双双进入宾馆之后，在恰当时机再次发送微信：你在耍我？
对方回复：我怎么可能会那样。
他仍然采取老办法，没有后续且正在输入，想必两人从兴致高昂到索然无味再到相互帮助的场面一定极具幽默感。
最后他到何欣洁的18楼住所，用口香糖粘住猫眼，又坐电梯下到了1楼躲在步梯间，发送微信：我要见你。
对方秒回：我在外地，有什么事吗？
他看到这个拙劣的谎言差点失声大笑，仿佛看见战战兢兢的何欣洁正在往猫眼里看，待会还会大声骂着娘猛开门。
时间差不多后，他按动上升18层电梯按钮的同时又发送微信：我在你家楼下。
没多久，楼道里传来哔哩吧啦跑步下楼声。
听声音快到1楼时，他重新发送微信：我上楼了。
接着，楼道里又是一阵哔哩吧啦的上楼声。
拿捏好时间，他再次发送微信：家里没人，我下楼了。
果然，楼道里传来了重重的翻滚和尖叫声。
正值兴奋之际，李易峰的手机却叮的一声响了，依然是青衫的私信。
“去死吧！”而此时的李易峰早已疯狂，不知是笑还是在哭，看都没看就把这个梦魇丢进黑名单。
12
第二天清早。
李易峰美梦中醒来，想象着狼狈不堪已经住院的何欣洁，脸上再次乐开了花。
“恶梦不会结束！”他表情扭曲的自言自语，并拿起手机发送微信：不要删我，千万不要。
这不是乞求，这是命令！
假如对方敢删除好友，一定让其生不如死。
对，生不如死！
刹那间，他感同身受何欣洁的同时，又感觉无比熟悉，似曾相识。
嘶......似曾相识？
他立即打开微博翻看青衫再的私信，却发现她早已不在聊天列表。
完了！李易峰准备添加对方为好友进行弥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阵剧烈的敲门声：
“警察，有人举报你嫖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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