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奥修的文字和故事】
了解真理的走路就好像在走过冬天的河流;他很小心地走路,就好像每一步都可能有死亡。他讲话,但是他同时知道得很清楚,那些能够被说出来的都是垃圾,而那些不是垃圾的东西是不能够被说出来的,他知道得很清楚,真理是不可能被说出来的,因为当你一说出它,它就变成了谎言,文字会扼杀真理,它们是有毒的,唯有在宁静当中,它才能够被说出来,但是没有人能够了解宁静,所以了解真理的人也必须讲话。
但是他会结结巴巴,他会犹豫,就某方面而言,他一直都在害怕--不是害怕他自己,而是害怕别人。每当我对你说话,我知道说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会它会被误解,而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能够被了解,这样我怎么能够很确定地说呢?我必须犹豫,但是为了那百分之一,我必须冒险。为了有百分之一的人能够了解,我必须冒那个险。
那首歌必须被唱出来,虽然知道得很清楚,或许没有人会去了解它:那幅画必须被画出来,虽然知道得很清楚,或许没有人会去欣赏它。
这种事曾经发生在伟大的荷兰画家梵高的身上,他作画的时候完全是自发性的,没有人能够了解他在画什么,没有准则可以用来判断他的画,事实上,在梵高存在之前怎么可能有准则存在?准则必须依据梵高而存在,它们不可能存在于他之前。世界上有其它的画家,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梵高,所以,怎么可能有准则、有评判标准来判断一个梵高呢?
梵高将一个新的世界带进了这个世界,他画了一些画,而那些画从来没有卖出去,但那并不是重点,他从来不因此而感到沮丧。如果他碰到老子,他一定会说:如果人们买了它,那么它就不是真正的画。因为没有人买它,所以它里面一定有某些东西,没有人能够搞清楚它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的生活由他弟弟来供应,但是他弟弟所供应的钱很少,只够他买一些生活上的必需品--食物、衣服和住处,一毛钱都没有剩。所以,他会吃四天,然后断食三天,因为他必须用那些钱去购买颜料和画布来作画,这就是他的整个生活状态,他活得并不长。
这个世界不适合那样的人生存,他们会一直保持是外来的人或陌生人。他们会觉得没有回到家。他画得很疯狂,因为他知道生命很快就会衰退。当你一个礼拜只吃四天,而且又吃得不好,接着又是三天的断食,你怎么能够活得很长?但他还是一直在作画,而他觉得很高兴。
他的弟弟西奥·梵高非常非常沮丧,因为一张画都卖不出去,他本身是个伟大的绘画评论家,他支持梵高,他试着去卖他的画,但是一张面都卖不出去。为了要使梵高高兴一下,有一次他送钱给一个朋友,哄他去买至少一福梵高的画,那个人来,梵高觉得很高兴,至少他的画已经有人欣赏了,他将他所有的画都展示出来,几乎有两百幅,那是他毕生的努力,但是他越展示,他就越知道说那个人并不了解,他只是很匆忙地,想要随便买了就走,所以楚高说:我不想卖,我怀疑,是我弟弟拿钱给你的。他将那个客人赶出去,那算是最后一次,他说:我以后再也不卖我的画,他只是将他的画到处送人--比方说,他会到街角的茶馆,将他的画送给他们--但是在他死后,人们开始搜寻他的画。
他为他自己创造出那个准则,真的很了不起。像梵高这样的人必须作画,同时创造出判断绘画的准则,因为没有其它的准则存在。
像老子这样的人必须创造他的真理,以及那个真理要怎么样才能够被看出来或是被了解的方法。
梵高过世之后,他的画变得很有名,整个欧洲都在搜寻他的画,任何他住过的地方--小镇、旅馆、茶馆、咖啡屋等,全部都被搜遍了。人们将他的画当成垃圾丢掉,他们已经完全忘掉那些画。现在世界上几乎有一百张重新被发现的画,每张画至少价值四千万美元以上,但是梵高的一生却过着像乞丐一样的生活,没有人曾经向他买过一幅画。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对那个最伟大的来讲,有一个困难,因为那个最伟大的跟一般大众之间存在着一个距离,而且那个距离非常大。只有两个可能性;或者是那个伟大的人下降到大众的层面--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不可能发生,它是不自然的--或者是一般大众达到较高的层面,那是唯一的可能,但那需要花一些时间,那就是为什么即使在几千年之后,佛陀、老子、和克里虚纳仍然保持是一个谜,那个奥秘并没有被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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