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小禾

读过好几部惊悚小说,唯独这部《人偶》让笔者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故事情节不仅有很强的代入感,让笔者不由自主地回望身后,谨防AI婴孩“诱导娃娃”的随时出现。更是引起了笔者对女性生育话题的深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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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时旸将故事设定在2099年的G国,以“生育大停滞”为背景,通过一位待产孕妇突然在医院坠楼身亡的事件,拉开了故事的序幕。他采用群像写法,透过八个人不同的视角来叙述故事情节的发展。

丁克记者夫妻‍,无法生育但誓不分手的眷侣,藏着太多秘密的产科医生和生育辅助巨头公司的创始人,警队队长和他怀有身孕的太太。这四对毫无交集的伴侣,却因为同一起案件的发生而交织在一起,并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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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现实主义大师"阎连科评价《人偶》创造的世界和空间,总让人想到阿特伍德和那部风靡全球的美剧《使女的故事》。

就像使女们被剥夺了财产、工作和阅读的权利一样,《人偶》里的米雪也同样被迫离职。虽然她在记者的岗位上表现得非常出色,并且很喜爱这份工作。她依然没能逃过下岗的结局。只能屈居小报,用笔名发表文章赚点稿费,随时会有被发现的可能。

如果说米雪的职场经历还不能引起你的共情,那么,秦梦的遭遇就让人扎心了。

梁朗和秦梦本就是一对爱侣。他们一起打拼事业,可以说,爱情事业双丰收。然而,他俩却不幸患上免疫性不孕不育症。说白了,就是双方身体健康,各自具有生育能力,但是,他俩的精子和卵子却相互排斥,导致不能受孕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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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进入了一个怪圈,没病却需要不停地吃药、打针,甚至采取常人难以承受的换血疗法。使秦梦疼得死去活来。秦梦配得上“母亲”这个神圣的称号。

为了能够和心爱的丈夫在一起,秦梦不仅要遭受身体上的摧残,精神上更是一种煎熬,迫使她失去了女性的尊严。都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当“爱意”变成“试试”、情爱成为生育机器时,相爱只是一件望而不得的奢侈品。

女性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在这种大环境下创建“母亲”子宫项目,最后流产的结局是可以预知的。

原本用来慰藉不孕不育父母的AI娃娃,最后,却变异成复仇的种子,让一幕幕悲剧重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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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作者固执地认定,所有对”反乌托邦“感兴趣的作家,他们下笔之初的动机都不是为了写几个角色和一个故事,而是为了展现那个故事背后更庞大的世界图景,故事是第二位的,只是为了在推进叙事的同时,得以有机会向人们一步步揭示那个被创建出来的庞大新世界中的异象。

无论是什么作品,放在一个较大的时空来考察,都是现实主义的作品,哪怕反乌托邦式文学也不例外,他们都是虚构的场景下讨论现实问题。那些惊悚的悬念,不过是对现实世界某种恐惧心理的映射,将现实生活中实现不了的很多愿望放进了小说中。

不过,笔者倒是希望在《人偶》里的现实问题,不要实现,而是成为一种警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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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用史航老师的话来结尾吧,科幻小说的第一动力,永远是悲观而非乐观。作者的悲观和警觉,没有影响行文的引人入胜,反而让我们或早或晚沿着他的视线望去。你们买书吧,我不能剧透我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