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了大半年,昨天终于下大雨呢!早7点时还在下,雨打沙窗,溅到玻璃上许多小泥点。拿抹布擦掉,清清爽爽。
计划烤个面北瓜面包 ,面团还硬,没发起来呢!收拾一下,撑起从成都买回的那把大格子折叠伞,出门走走路,顺便吃碗豆腐脑。
那家老店开在政府街,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去一次类似于过年吃大餐,很郑重其事的,一年去不了几次。3元一大碗,主食有煎饼、水煎包、糖油果子。油条我喜欢从附近那家带,一般只在这里吃豆腐脑或小馄饨,偶尔买俩水煎包。小菜以前有腌芥菜疙瘩和叶子,现在只有老腌萝卜和咸黄瓜。扫码付款,一个中年妇女在柜台里以浅勺挖几片白豆腐,浇汤,洒香菜,韭菜花酱忘了放。端碗自取,一大浅碗豆腐脑漾在碗边上,有点儿烫手。
喜欢到隔壁小房间,独自占个桌子,舒服。又去端了一碟咸菜,哪怕几根俺也不嫌弃,要的就是这份仪式感。[偷笑]
坐下,掰根自带的酥脆油条,慢慢吃。眼角余光扫到邻桌伸出的一双厚底儿黑皮高跟鞋,足足有7厘米高那种,擦的光亮亮。这么大雨也没踩脏。[坏笑]顺着鞋往上看,靠墙坐位小老太太,个子大概一米五左右,瘦小干巴,穿着大长土黄色毛衣外套,黑呢裙子,椅子上挂着个讲究的大酱黄水桶皮包。
服务员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馄饨,洒着香菜和虾皮紫菜。老太太伸出手,拿起勺子慢慢搅动,那双手上戴着三个大葵花样的白色戒指,还有黄色的细戒指,腕上套着俩镯子,一个绿玉的,一个紫色珠珠的。啧啧,80多岁的老人还穿戴这么讲究,像我早起洗个脸,穿个运动鞋就来似乎活得太糙了。本地老太太很少见这么打扮的,大多穿着颜色黯淡的衣服。这位大概是二十冶的上海老工人。
但愿我活到老依然能像人家这样有钱有闲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