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人迹罕见的工地,一名花季少女正被一名体态臃肿的中年油腻男强行压在身下。
“啊,不要,您不可以这样……”
“乖,我的小美人儿,我早就馋你馋得发疯了,快从了我吧。”
女孩苦苦哀求着,可她身前正淫笑着逼近的男子,却并没有因此停止他的罪恶行为,反而用力将慌乱如小兔的人儿带进怀里,显得越发兴奋。
离奇失踪的男人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我老公失踪了。”
这天,一位女士一进门就抓着我让我帮她找丈夫。
“别着急,您坐下慢慢说。”我一边引导她坐下,一边拿出了笔记本,“您最后一次见您丈夫是什么时候?”
“我记得是上个月18号,那天我老公走之前告诉我, 要去银行取个钱,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报案人叫徐欣,她说她丈夫齐泽就算外面生意再忙,每到月中也都会回家,收取家里几处商铺和房产的租金,可这个月都到19号了,徐欣也没等来齐泽,他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家人朋友那也没有消息。
“后来我才发现,他居然拿走了我们给儿子齐昊预存的100万教育金。”徐欣越说越激动,我不得不暂停问话,安抚她的情绪。
趁着给她倒水的空档,我捋了捋思绪,凭过往经验,失踪案中,如果失踪的是未成年人,大多离家出走比较多,如果成年人,原因就多了,除去家庭原因,错综复杂的情感原因也占比颇高,齐泽断联一个月了,这个徐欣才想起来报案,可见他们夫妻之间是有问题的。
“请问徐女士,您先生有没有可能只是出远门没来得及通知你?”见徐欣情绪稍微平和一点,我继续问道。
“不会的。我老公是个孝子,如果只是出远门,他就算不告诉我,也一定会跟他妈妈说一声,这一次,就连我婆婆也说好久没见我老公给她打电话了。”
“不好意思,冒昧问一句,徐女士您觉得你丈夫失踪,有没有可能跟外面的某个女人有关?”我问道。
徐欣表情不自然地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这个我不清楚,但是饮马小区的几个房客跟我说过,我老公总去找他那个前女友季苗苗,要不是别人说我都不知道我老公把房子租给她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旧情复燃了?”
“我不清楚。”徐欣冷哼一声,别过了头。
见徐欣这边再问不出其他线索,我问她要了张齐泽的照片,便让她先回家了。
神秘的烂尾工地
根据徐欣报案提供的相关线索,我们先到银行查了齐泽先生的银行交易记录,发现上个月18号,他果真在一家邮政储蓄取了100万的现金。
自那之后,他的所有银行账号均没有任何交易记录出现,就连他的手机号都再没有过哪怕一次通话记录,这个发现让人有些意外。
负责办理那笔业务的银行职员小周回忆说齐泽当天取了100万现金装进提包后,出门向右,步行离开了。
我们调取了银行大堂及门口监控,也确认了小周的说辞不假。
顺着小周指的方向一路走来,我们根据沿途监控和路人的口供,确定齐泽走进建学路后,最终消失在一个没有任何监控设施的烂尾工地附近,但是,我们的人在那里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既然烂尾工地暂时没有发现异常,我只好马不停蹄去饮马小区找了徐欣提起的季苗苗。
来到季苗苗家门口,开门的是一名皮肤白皙,容貌清秀文气的女孩,看装束应该还是个学生。
“你好,请问季苗苗女士是住在这里吗?”
“我妈妈上班去了,请问您找我妈妈什么事?”女孩子扑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谨慎地问我。
我笑着出示过证件,又跟女孩道明来意,最后才被允许进屋落座。
闲聊中我得知女孩叫秦馨儿,17岁,是季苗苗的女儿。
几分钟后,季苗苗下班回来了。秦馨儿向母亲介绍过我的身份后就进卧室去了,我跟季苗苗的谈话也拉开了序幕。
“季女士打扰了,我们有一起失踪案需要向您打听个人,请问您认识齐泽先生吗?”我仔细观察着面前女人的表情问道。
“认识。他是我的房东。”季苗苗垂着眼帘道。
“听说他之前经常来找您。您记不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大概有一个月了。他怎么了吗?”
“他失踪了。请问你最近还有没有联系他呢?”我含蓄地问起。
“我们有大月1个月不曾联系了。他最好没事,他如果出事肯定跟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季苗苗用力绞着手帕岔岔不平道。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他老婆了。齐泽出事,那些家产不都是她的了?”
季苗苗咬牙切齿地向我细数徐欣当年如何用下作手段横刀夺爱,才使得她跟齐泽分开,说着说着,委屈溢满她的眼眶。
听完,我大概也猜出这又是两个女人因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戏码。当然,季苗苗至今还对齐泽用情至深也不置可否。
原来真如徐欣所说,齐泽确实有经常照顾季苗苗母女,尤其对秦馨儿像对亲生女儿一般,提供吃喝用度不说,还安排秦馨儿上了市重点高中。
“警察同志,求求你们一定要帮忙找到齐泽哪!”季苗苗言辞恳切,再三请求我帮忙找寻齐泽下落。
我只得答应一定竭尽全力找人,并告辞离开。
出小区门,我用一根烟跟保安大叔套起近乎,并从保安大叔口中得知齐泽在这个小区有几十套房子在出租,其中季苗苗母女就租住了其中一套。
但齐泽从来不曾问季苗苗收过房租,就连物业费,水电暖之类的费用也都帮忙支付了,他对这母女俩还真是很特别。
自闭症少年
走访一天下来,关于齐泽的失踪案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我只好听从领导指示,又一次看了建学路附近的监控。
这一次,我看得分外仔细,摄像头下经过的每一个人员我都没有放过,慢倍速,挨个放大镜头仔细辨认。
终于在齐泽最后出现的烂尾工地附近监控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虽只是一闪而过,但那个人影左手上一只红得滴血的鸡血石手挂,还是让我一眼就认出他正是齐泽18岁的儿子齐昊。
徐欣报案时,曾给我看过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照片中,她儿子齐昊手上就戴着一串红色鸡血石的手串。这鸡血石很名贵,大多数人都会将它戴在脖子上,而齐昊却将鸡血石戴在手腕上,让我印象深刻。
为了找寻更多线索,我来到了徐欣位于一家玉器店楼上的住址。
在店员指引下,来到徐欣的房间门口,我正准备伸手敲门的时候,竟跟从里面拉门而出的一名男子差点撞个满怀。
抬头看见我,那名男子表情怪异地朝我点点头。
我侧身让出路来,看着男子消失在楼梯尽头才向着门里问道:“徐女士在吗?”
得到回应后,我走进徐欣房间的会客厅。
“警察同志请坐,是我老公的案子有线索了吗?”徐欣一边倒水,一边转过头问我。
“线索还在收集中。”回答完徐欣的问话,我注意到她眼圈微红,略显憔悴的脸上似乎还有刚刚抹去的泪痕。
于是,我没有过多绕弯子,给她看过了监控视频,确认齐昊的身份之后,我提出需要找齐昊了解一些线索。
可是,徐欣告诉我说儿子齐昊自闭多年,对陌生人有语言障碍。即使对她这个亲妈,也是很多天都不一定说一句话,配合谈话可能会有困难, 不过可以试试。
于是,趁着放学,我主动接近齐昊,尽量友善地提出请求:“齐昊同学你好,有个失踪案警方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齐昊停下脚步,用一双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盯我半天,却并没有回答我半个字。
还好我有心理准备,见第一句没有得到回复,我又锲而不舍问出第二句:“你父亲失踪了,我们在监控看到,你和他差不多时间去了同一个烂尾工地附近,请问18号那天你有没有见过你的父亲齐泽先生?”
这一次,齐昊依旧表情淡漠,但却很难得地吐出几个字:“我没有看见他!”
“请问那天你去那个烂尾工地干什么呢?还有,你父亲当天包里装有100万现金,跟他的人一起失踪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我继续发问。
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得到这个孩子的回复。
虽然从自闭的齐昊这里并没有问出什么线索,但他的反应还是让我觉得可疑。我没有就此放弃,一直留意着男孩的举动。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天后,终于让我发现了一些线索。
那天下着暴雨,我忙完公务刚好路过学校门口,居然看到齐昊跟踪一个女孩,并把唯一的伞塞到女孩手中,他自己却头也不回地冲进雨中离开。
那个被齐昊递伞的女孩儿是谁?
我不远不近地跟着这个女孩从学校门口一路往前,直到女孩儿走进饮马小区。我记得季苗苗母女就住这个小区。
看着女孩走进小区后,我再次来到保安亭,递过一根烟问道:“大叔,刚进去的是秦馨儿吗?”
“是馨儿!这孩子每天都这个点儿放学回家,今天下雨似乎有点晚了!”隔着窗口,保安大叔热心地回答着。
原来齐昊跟秦馨儿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好像还不一般。
季苗苗自杀
返回的途中,在一家餐厅门口,我看到一名男子揽着徐欣的腰肢经过。再定睛细看,竟发现那个男人正是徐欣家玉器店的经理李延。
俩人举止亲昵,一看关系就不一般。难怪前几天看李延从徐欣房间出来时表情怪异。
我想起之前向玉器店的员工打听齐泽家的情况时,他们好像说过徐欣虽生活优渥,但很少着家的丈夫和冷漠少言的儿子并没有给她多少关爱,反倒是下属李延对她的关怀不少。
而李延这个人嘴巴甜,会来事,一直担任着徐欣玉器店的经理一职,除本职工作外,也经常替徐欣跑腿办事,深得徐欣信赖。
想到这俩人的关系,回去我又反复查看了齐泽失踪当天附近的监控,试图在监控里找到李延的身影。
可是一次次监控回放,我没有看到李延,却在建学路另一端的监控看到秦馨儿也走进同一条路。
正当我准备再去找秦馨儿聊聊时,秦馨儿打来了电话,称季苗苗留了一封遗书后自杀了。
季苗苗什么会莫名其妙自杀呢?来不及想更多,我们立刻赶到现场。
我到时,季苗苗家楼下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在人群中我再次看到戴着墨镜远远驻足的李延。
见我看向他,李延堆着笑脸过来打招呼,“好巧啊警察同志,我来替老板娘收租,你看,竟碰上了这事儿,你们辛苦了。听大家说里边死人了,是真的吗?”
我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没有多说,只说公务忙,转身就去往秦馨儿家。
经法医确认季苗苗的死确实是自杀,没有任何问题。
季苗苗的遗书中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我的女儿!请原谅妈妈要随你齐叔叔一起去了。下辈子我们再做母女!
季苗苗似乎认定齐泽死了,为什么?
“我妈妈一生都爱着齐叔叔。”
秦馨儿告诉我们,每次齐泽来过家里之后,季苗苗都会开心好久,不但一直保留着年轻时候与齐泽的一些照片,而且始终未再改嫁。
从目前掌握的证据看,不论是季苗苗,徐欣,秦馨儿,还是李延,他们似乎都跟失踪的齐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趁热打铁问秦馨儿:“秦馨儿,你齐泽叔叔失踪了,上个月18号你在建学路的烂尾工地附近见过他吗?”
“没有。”秦馨儿脱口而出。
“为什么这么肯定?”
见我起疑,秦馨儿才嗫嚅着说起18号那天她只是跟齐昊相约,一起去齐昊小时候玩过的烂尾工地约会。
“那天我一直和齐昊在一起,我们真的没有见过齐叔叔,不信你可以去问齐昊。”
秦馨儿的回答似乎没有问题,但她不假思索的回复就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但考虑到秦馨儿才刚刚失去母亲,我也不想让这个孩子太过为难。只好转移话题,想着过后再询问。
临走前,我想起刚刚看到来收租的李延,特意叮嘱秦馨儿,如果李延他们因为租金的事情为难她,记得联系我。
结果下楼没走出多远,我就看到李延正在拉开秦馨儿居住的单元门。带着些许不放心,我悄悄跟了上去,就见他敲开了秦馨儿家的门。
“我妈妈都被你逼死了,你还来做什么?”隔着门,我听到了秦馨儿的声音。
“馨儿,你可不要乱讲话。你妈妈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她是因为你才走的这步路吧?你知道的,我只是想来借点钱而已!”李延笑着说话。
“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小人。那些钱早就被你勒索完了,我哪儿还有钱给你?”
“馨儿,齐昊可是将他爸爸的100万全给了你,我这才拿了多少?”
“你胡说!根本就没有100万。你走,你走啊!”秦馨儿似乎气得不轻。
听到这里,我知道我该行动了。
审讯室里——
“说说吧秦馨儿,你跟你妈妈,还有李延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齐泽和他的100万到底去了哪里?”
“如果那天我没有跟齐昊去约会,妈妈也许就不会死了。”秦馨儿捂着脸,有眼泪从指缝流出来。
“18号那天我原本是跟齐昊约会的,结果在烂尾工地门口却先碰到了齐泽叔叔,我没好意思告诉他是齐昊约了我,只说自己是路过。”秦馨儿一度哽咽。
“齐叔叔看我一个人在工地门口,就说起齐昊小时候也特别喜欢来这里玩,他还非常执着地邀请我进去那个工地看看。我拒绝不了,只好跟他进去,想着提前了解一下齐昊的童年也好。”秦馨儿边哭边回忆那天的情景。
“谁能想到,平时和蔼可亲的齐叔叔将我带到那个烂尾楼的最深处之后,会突然兽性大发,趁着四下无人强行侮辱了我。”秦馨儿羞愤地说出这番话之后,又有眼泪迅速涌出眼眶,甚至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起身递上纸巾,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站在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又过了许久,秦馨儿不停耸动的肩膀才随着哭泣声逐渐停止。
“齐泽后来去了哪里?”我不得不残忍地问出核心问题。
“他……他被齐昊失手打死了。当时,提前赶到的齐昊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呼救赶过来,从背后看到那个恶魔对我的侵犯,他拾起一根钢筋棍,不管不顾就照着那个禽兽的侧脸抡了过去,然后那个恶魔就满脸是血的倒下了……慌乱过后,齐昊把地上一个提包里的钱全部塞到我书包,就催促我离开了……”秦馨儿断断续续讲完那段屈辱的过程,早已泣不成声。
至于后来齐昊将齐泽怎么处理的,她说自己再没敢过问。那次下雨天递伞是俩人自出事以来唯一的一次短暂交集。
“那李延又是为何找上你的?”我问道。
“那件事之后大概半个月的一天,李延突然找上我,说看到我和齐昊打死了齐泽,让我出钱买保密。我怕齐昊失手弑父的事情败露,也怕自己因此名誉受损,只好一直被他敲诈勒索,直到再也拿不出钱。”
这一切秦馨儿不能跟别人去说,只得以写日记的形式缓解恐惧,结果后来她发现自己日记本的最后几页有缺失。
直到母亲季苗苗自杀之后,她才隐约猜到,有可能是母亲撕了她的日记,帮她销毁证据。
有了秦馨儿的证词,我们连夜逮捕了齐昊,并从李延家里搜出了他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几万元,根据银行提供的信息,证实那些就是齐泽取走的钱。
我们本以为审讯齐昊的过程会很艰难,可没想到他却如实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描述跟秦馨儿如出一辙。
凶手另有其人
根据齐昊的交代,我们在案发现场一处隐蔽的地坑,找到了齐泽已经腐烂的尸体,一根钢筋棍,以及一个手提包,在手提包的夹层里有一张18号当天别人打的90万借条。钢筋棍上也检测出了齐昊的指纹。
当我们以为案件终于可以顺利结案的时候,技术科同事紧急发来一份鉴定报告,让这个案件再次发生反转。
法医对齐泽的尸体做过详细的解刨查验之后,发现导致齐泽致命的并不是左脸部那一棍击,而是左侧太阳穴位置遭受不规则硬物多次重击致死。
另外,法医还在齐泽的指甲缝发现了一些人体皮肤组织,可是DNA 检测这些人体纤维组织并不是秦馨儿的,也不是齐昊的。
也就是说,杀死齐泽可能另有其人。
联想到秦馨儿供词中说李延自述看到过她和齐昊杀人的细节,我们将齐泽指甲缝的人体纤维跟李延DNA也做过比对后,发现竟完全吻合。
案情有变故,我申请刑侦科带最敏锐的警犬出动,再次前往案发现场。
这一次,我们在烂尾工地的另一处枯井里找到了一块拳头大小带有凝固血迹的水泥疙瘩。在该水泥疙瘩上警方提取到了李延的指纹,以及齐泽的血迹。
同时,另一组调查人员也从市出租车管理公司排查到,当天载李延跟踪齐泽的出租车司机。该司机也证实,李延在烂尾工地门口确实停留了很久,中途他曾进去工地解手,等再回来后,司机发现他袖口有一些血迹。
有了司机的证词,以及水泥疙瘩上的指纹血迹,我们重新提审了李延。
人证物证摆在眼前,李延也不好再抵赖,只得如实交代了一切。
“上个月18号,徐欣让我跟踪外出的老板,看他是否又要去找季苗苗母女。我打了车,一路跟踪老板先去了银行,然后看到他带着秦馨儿进了烂尾工地,之后又看到齐昊也进了那个工地。再之后失魂落魄的秦馨儿和慌里慌张的齐昊,先后从烂尾工地出来了,却唯有老板迟迟没有出现,就猜到老板很有可能出事了。”
“你不是告诉秦馨儿你看到她和齐昊打死了齐泽吗?”
“我那是骗小姑娘的,我是看他们离开后才跑去那个烂尾工地查看,发现老板正倒在一截断墙下的地坑,脸上还糊满了血。当时我以为老板死了,就在我兴奋地刚要转身离开之际,原本倒在地上的老板却悠悠转醒,还紧紧拉着我的裤脚用微弱的声音求救。当时我只想挣脱离开的,奈何他死死攥着我的裤脚,指甲把我的小腿都快抠出血来了。”
“他是你老板,看到他快要死了,你为何会见死不救,还很兴奋?”
“当时脑子一热就只想到,如果老板死了,他的家产和女人就有可能是我的。”李延说完,有些悔恨地垂下头。
“所以你就对齐泽补了刀?”我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当时真的是利欲熏心了,被老板抓着垂死求救时,明明很害怕,可我的手却鬼使神差就抓起断墙上一块水泥疙瘩,向着无法挪动身子的老板的太阳穴狠狠砸了几下,直到他不再动弹,我才突然清醒,可是为时已晚……”
就这样,回去后,李延骗徐欣说把人跟丢了。
按李延预期的想法,齐泽彻底消失,然后自己一步步获得徐欣的信任,最好再牢牢抓住她的芳心,将来俩人走到一起,财色双收。
可惜,李延如意算盘打得好,徐欣却只是对他略有依赖,并没有再进一步深交的打算。
后来,李延无意间听徐欣说起齐泽这次回来,居然还取走了他们夫妻给儿子齐昊预存的100万教育资金,这才动了找上秦馨儿的心思。
因为李延最清楚,从银行取钱出来,最后见过齐泽的人只有齐昊和秦馨儿,他先试探了几次齐昊,发现那笔钱不在齐昊手上,然后才找上秦馨儿,以帮她隐瞒真相为由, 多次“借钱”,合计10万元。
李延认定秦馨儿拿了齐泽手上全部的100万,所以他一次次上门“借钱”,却不知道秦馨儿根本就没有那么多。
后来,李延见从秦馨儿这里再拿不到钱,以为钱都在季苗苗手上,于是又去找了秦馨儿的母亲季苗苗, 季苗苗听说齐泽出事,且跟女儿有关的消息后非常震惊。没说不给钱,只说缓几天。
只是李延怎么也没想到,季苗苗居然转头就找了徐欣,她告诉徐欣齐泽已死,还说了自己和女儿被敲诈的事,她希望徐欣能想办法阻止李延二次伤害自己的女儿,同时共同守住一些秘密,也保护齐昊。
徐欣知道真相后同样吃惊不已,她确实不想因为李延的多事,在失去丈夫后再失去儿子,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报了案。
于是,徐欣警告李延不要再找季苗苗母女,否则绝不让他好过。
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水落石出。
从审讯室出来,我见到了等在门外的季苗苗的母亲。老人家说她接到女儿电话,嘱托让她帮忙照顾外孙女馨儿时就猜到可能得出事,结果自己紧赶慢赶,还是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据季苗苗的母亲透漏 ,季苗苗早年就患有抑郁症,这些年因为女儿乖巧懂事,又有齐泽关怀扶持,这才心满意足地安稳过了几年日子。
直到李延告诉她齐泽已死的真相,季苗苗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年齐泽一直觊觎的都是自己的女儿,并不是作为初恋的自己。
季苗苗母亲说,许是季苗苗的一腔爱意被死去的齐泽辜负,她伤心也悔恨,让齐泽有了侵犯自己女儿的机会,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于是,她烧掉了女儿的日记,毁灭证据,最后用自杀的方式了断了自己一生。
而不明真相的李延不顾徐欣警告,终因贪得无厌,在最后一次上门时,被留下了敲诈的证据,最后把自己的恶行彻底暴露。
至此,整个案件终于真相大白,涉案的人却再也无法改写自己的人生。
每个人的心里都曾装着厚道,仁爱,柔软,偶尔犯迷糊会忘记初心很正常,但绝不能因为贪婪自私,伤人害己,陷入万劫不复。
文/小琴
【本文系本号作者原创,侵权必究。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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