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年间,有一名叫周全贵的瓦匠,师承当时有名的匠人,本有大好前途,可入宫做活,但周全贵心系家中妻儿,便将这机会让给了自己的师弟,而他自己则是留在了家乡,以接零散小活儿为生。

十月份的天气寒凉,雨水频繁,房顶漏雨乃是常事,每到这个季节,周全贵都能赚不少碎银子。

1

这天周全贵正闷头干活,忽然一阵刺鼻的香味传入他的鼻腔,他下意识回过头去,就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缓缓朝他走了过来。

妇人见到周全贵,连忙笑盈盈的说道:“哟,你就是周师傅吧,可真是让人一顿好找,人家寻了你一下午,大冷的天儿都出了一身汗,你可得来我家好好修缮修缮漏雨的房顶,不然呐,这鬼天气可是会把人家冻感冒的。”

周全贵没有说话,朝着妇人作了个揖,待其干完手下的活儿之后,这才慢悠悠跟在妇人身后,去往下一家干活儿。

妇人家距离城里有些距离,等二人到了之后,天已经擦黑。

周全贵本想趁夜色补好房顶,可那妇人却拉住他说道:“周师傅莫急,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我一个小寡妇待在这漏雨的房里实在是不安全,要不...周师傅留宿一晚,等明早再修补房间也不迟。”

说着话,妇人见周全贵面露难色,不禁拿出一两银子放到周全贵手中:“哎呀,银子少不了你的,今晚啊,你就住在西厢房,我住在东厢房呢,你怕什么啊。”

周全贵望着妇人递过来的银子,若有所思,这一两银子,他干两三个月都遇不见一回,想到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辛苦劳作的妻子,周全贵便点头应了下来。

然而就在周全贵要进屋的时候,那妇人再次来到他面前笑声询问道:“你这小瓦匠,我同你说了那么多,怎么不见你说一句话呐,难不成你是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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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贵没有回妇人的问话,反而是朝着妇人憨憨一笑,便进了屋。

妇人见周全贵无趣,盯了他好一会儿才扭身离开。

2

周全贵倒是不哑,只是不爱说话,平日里闷头闷脑的,周围人都说他是个闷葫芦,不少人都以为他不会说话。

西厢房很大,里面琳琅满目的尽是他从前见都没有见过的瓶瓶罐罐,看似个个都价值不菲,可这样的富贵人家,房子应该都是好砖好瓦的才对,怎么这妇人却说房顶漏雨呢?

再有妇人所居之地偏远,从这里到城中少说也有二十里地,这一路上有不少瓦匠,那妇人为何偏偏找到他,还给他这么多银子?

有句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全贵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心中有些不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这个妇人哪里不太对劲。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哐啷”声响,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就见有一人影飞速的从他窗前掠过。

周全贵来不及多想,赶忙吹灭了蜡烛,藏在了角落之中。

然而他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人影再次出现,倒是他自己吓得出了一身汗。

周全贵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可自己都收了妇人的银子,不干活儿也对不起良心,心想,干脆趁夜把活儿干完得了。

想着,周全贵开门四下探了探,见并无危险,便爬上房顶准备看看漏雨的情况,可西厢房的房顶却是完好无损,难道那妇人所说是东厢房?

周全贵又来到东厢房的房顶,同西厢房一样,也是完好无损,这下周全贵心中更犯嘀咕。

这妇人房顶都没坏,叫他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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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贵气鼓鼓的,以为自己被这妇人摆了一道,正要下房找那寡妇理论一番的时候,东厢房内忽然传来了一阵男女交谈之声。

这妇人不是说自己死了丈夫,怎的现在屋子里又多出一个男人?

3

周全贵本不是多事之人,可这男女在交谈中竟然提到了他自己,周全贵不禁心中犹疑,连忙好奇的掀开一片瓦向下看了过去。

“李郎,让你准备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妇人靠在那男人怀里,轻声细语的问道。

男人乐呵呵的拍了拍胸脯说道:“那是自然,我办事你放心,过几日只要那周元明进了城,我必取他性命,为了这一天,我可是提前在他身边安置了眼线,一等就是十年啊。”

李郎你当真是勇猛,替我宰了那周元明,我就嫁给你,还有啊...你的后路我都提前帮你铺好了,我在那小瓦匠的银子上淬了毒,跟对周元明用的那种一模一样,这种毒稀有,到时候若真出了事儿,官府的人一定会将目标对准那小瓦匠,等他们发现端倪,你我二人早就...”

妇人呵呵一笑,再次靠在男人怀里。

男人更是笑得开怀起来,当即便搂住妇人,在她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二人乐呵着,可房顶上的周全贵却是吓了一大跳。

两个人密谋干坏事儿不说,还想将罪证转移到他身上来。

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男人的相貌分明和前不久官府追查之人相差无几,印象中那人正是叫李郎,可是那所谓的李郎不是早已死在刽子手的刀下了吗?此时又怎么会?

还有二人口中所说的周元明,就算他平日里闷头闷语不说话,但也从别人那里听来了不少,听说是县里即将上任的周县令。

听闻这周县令断案一绝,又是受人爱戴的好官 ,这二人为何却动了这样的念头?

周全贵在心中胡思乱想着,却不知此时此刻一滴冷汗顺着房顶缝隙落了下去,刚好落在李郎额头上。

屋中的李郎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只见他眉头一皱,猛地抬头向上望去,同时一道怒喝声传来:“房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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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那李郎轻轻一跳,手中佩剑已然朝房顶处戳去,周全贵见状,慌忙向一旁躲去,却不成想脚下一踉跄摔在房顶上,紧接着瓦片碎裂,整个人猝不及防的从屋顶摔了下来,落在了房间之中。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周全贵怔怔的望着面前的一男一女,表面平静,可实际早已吓丢了魂儿。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躲在房顶作甚?”李郎说着,手中佩剑再次朝着周全贵刺去。

周全贵面露惊恐之色,频频向后退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身旁妇人伸手拦住了李郎的动作。

“李郎别急,据我观察,这小瓦匠不会说话,耳朵好像也不太好用,现在杀他为时过早,我们留着他还有用不是?”妇人劝道。

李郎却是冷哼一声:“怕不是他在你面前装疯卖傻,且先让我断断他的虚实,再做决定!”

说着话,李郎佩剑猛地向前刺去,径直刺在了周全贵的手臂上。

周全贵疼得顿时冷汗直流,可他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尽管龇牙咧嘴,也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李郎见状,不禁挑眉:“小小瓦匠倒是能忍,我就不信你一声不吭!”

这边周全贵手臂上刚挨了一剑,那边李郎便又在他小腿上补了一刀。

周全贵还是没有喊出声,这下李郎相信了妇人之言,面前的瓦匠,当真是一个不会说话的。

4

“早就告诉你了,他不会讲话,你偏偏要给他几下,这下他胳膊和腿都受了伤,若是有个好歹,咱们还怎么利用他啊”妇人嗔怪道。

李郎偏头看了一眼吓得浑身发抖的周全贵,“小伤而已,不会死的,再说了,咱们给他包扎上不就好了”

说着,李郎便迈步朝周全贵方向走去。

周全贵心知自己不能在这里多逗留,到时若是暴露了自己并非聋哑之人,恐怕他将性命不保。

所以当李郎即将就要靠近他的时候,周全贵忽然像受了刺激一般“咿咿呀呀”的叫唤了起来,随即不顾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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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妇人见状不禁笑道:“行了,别追了,瞧你把他吓得,他变成这样,晾他也不会跑太远,再说了,那块银子他可是随身携带着呢...”

周全贵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腿上疼的发麻,这才停了下来。

夜色渐浓,可他离家还有十几里远,周全贵本想靠在这里歇息一晚,等明日一早看了郎中再回家。

可想到自己已然被那两贼人盯上,他的妻儿也有可能深陷危险境地。

想到这里,周全贵咬着牙站起身子,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的时候,儿子已经睡着,妻子却还点着灯等他回家。

见到周全贵一身伤,妻子王氏顾不得其他,赶忙拿出救急用的草药敷在了周全贵伤处,一直到包扎好,止了血,王氏这才焦急问道;“出了一天活儿,动手的营生,咋的舞刀弄枪了?”

虽是初冬,可周全贵还是出了一身汗,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摆了摆手说道:“别说别的了,小宝呢?”

王氏指了指屋里,“刚哄睡着了”

“赶紧抱着孩子走,趁夜回娘家去”周全贵说着,便起身帮娘俩收拾了一包东西。

王氏见周全贵的举止不禁有些发懵,“相公,这是怎么了,怎么又让我回娘家,你今天这么晚回来,又急着赶我走,你是不是外面有...”

“哎呀行了,来不及跟你解释,赶紧回去,迟了咱们一家人的命都得赔在这儿!”周全贵抬高声音说道。

这样的周全贵着实将王氏吓了一跳,以前的周全贵就是个闷葫芦,哪里同她这样说过话?此时见周全贵焦急,王氏也没再多问,一把将熟睡中的孩子抱起来,便朝门外走去。

临走前,王氏不禁回头看向周全贵,口中喃喃道:“相公,你可要好好的,我们娘俩在娘家等你回来...”

周全贵叹了口气,低头摆手目送着妻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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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二天一早,周全贵匆匆来到县衙报案,可刚到门前,他就被人拦了下来。

守门的衙役上下打量了周全贵一番,见他浑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烂烂,不禁开口说道:“干嘛的。”

周全贵赶忙拱手说道:“我来报案。”

“报案?那真不巧,今天县令不在,你啊,改天再来吧”衙役说着,便推了周全贵一把。

周全贵脚下一踉跄,见衙役拦着不肯进去,他又要向前走,“官爷,您就让我见县令一眼吧,我真有要事要汇报,涉及人命的大事儿啊”

然而那衙役却是铁了心的不让周全贵进,周全贵没办法,只好交代了实情。

“实话跟你说罢,有人要对即将上任的周县令图谋不轨,这事儿我要上报给县令才是”

衙役却是不以为然,“那又如何,既然没有命案发生,你又来报什么案子?去去去,赶紧走,我们县令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衙役推搡的紧,周全贵就这样望着面前紧闭的县衙大门,心顿时凉了半截。

方才他明明看到县令是进去了的,此时守在门外的衙役拦住他不让进,这么大的动静,那县令当真听不到?再者手下人都这般狂妄,更何况是县令...

周全贵无奈离去,可他却不知在他转身之际,有一男一女身影悄悄出现在他身后。

6

县令不作为,周全贵思来想去,干脆自行去寻找周县令,待到周县令面前,再将此事告诉他,他相信,以周县令断案能力,定能躲过这一劫。

且说周全贵从县衙出来之后,并没有回家,反而一路朝东走去。

周县令既要来,必会从东城门口进,自己赶在第一时间见到周县令,定会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想着,周全贵便闷头前去。

不知走了多久,天渐渐暗了下来。

可距离东城门口还有三十里地,天黑之前必然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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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贵四处望了望,只见不远处有一座破旧的古刹,便想着在这里凑合一晚。

奔波劳累整整两日,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累了。

周全贵点燃篝火,没多么一会儿便暖暖和和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周全贵忽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他缓缓睁开眼,顺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古刹之外竟有三条大蛇虎视眈眈的望着他。

周全贵虽从乡下长大,从小到大见过的蛇不少,可这般巨大的蛇,他却是头一次见。

周全贵小心翼翼的朝古刹后院挪动脚步,却不成想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子,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周全贵就见古刹之外的三条蛇爬行速度忽然加快,就差一人距离就要飞到他身上来。

此时周全贵来不及多想,大叫着朝着古刹后院跑去。

周全贵跑得快,身后的巨蛇也穷追不舍。

可他来到后院就后悔了,偌大的院子空空如也,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院子里除了一口古井,其余的尽是上锁的房间。

眼见那些巨蛇距离他越来越近,周全贵干脆一咬牙钻进了水井之中。

周全贵四肢撑着井水壁面,他不知外面的那三条蛇能不能发现他,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躲在这里。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随着一阵悠扬的口哨声响起,外面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消失,周全贵小心翼翼的探头而望,果然没了那三条巨蛇的身影。

周全贵从水井中爬出,正要离开之时,就见两抹熟悉的身影朝这边缓缓走来,正是先前那妇人和李郎!

周全贵心中一紧,见身后整整齐齐排列着高高的柴火堆,他干脆纵身一跃躲到了柴火堆之后。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落脚,便摸到了一处柔软的东西。

借着头顶的月光,周全贵缓缓低头看去,眼前的场景,吓得他快要窒息。

只见他身下踩着的不是别的,是一具无头尸体!

见这无头人的血液,似乎刚去世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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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外面危险重重,周全贵顾不了其他,赶忙低头对身下那人说道:“兄弟,对不住了!”

他将身下那人缓缓拖出,又将自己的外衣穿在了那人身上,随后又将那块淬了毒的银子塞进了那人手中。

一切伪装好之后,周全贵这才又躲回了柴火堆之后。

7

片刻之后,那妇人和李郎悄悄靠近,待二人见到地上的无头尸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只见那妇人握紧拳头恨恨盯着地上那人,“臭瓦匠,老娘差点就被你骗了,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瓦匠,装聋作哑的本事倒是不小。”

李郎也顺脚踢了踢地上那人,随即啐了一口说道:“让你跑,最后还不是死在了我巨蛇口中,哦对了,这小子没了命,那咱们的事儿?”

妇人掩面轻笑:“无妨,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只要这块银子在他手里握着,那官府的人就断然不会查到你我的头上来,待明日周元明一进城门,你我便出手杀他个措手不及!”

说着话,两人便转身离开了。

好一会儿之后,见二人身影渐行渐远,周全贵这才哆哆嗦嗦的从柴火堆后面走了出来。

看着那男女离去的背影,周全贵心中叹道:“当真是恶毒。”

只是那男女也要在刚一进城门动手,那么他又该如何赶在第一时间将此事告诉周县令呢?

周全贵站在原地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那城门若是没有本县县令亲自写的通行证才行,通行证来不及有,可周全贵记得清楚,城门边儿上还有别的出口...

第二日一早,城中百姓皆知大名鼎鼎的周元明就要来此县做县令 ,纷纷闻声起舞,一早便围在长街上,准备迎接这位新任县令。

在众百姓之中,唯有一人行踪诡秘,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全贵。

周全贵一路来到东城门口,四下张望片刻,便趁乱钻入了一旁的狗洞之中。

周全贵并非高大之人,身材矮小,再加上多年爬上爬下的做瓦活儿,身形还算灵活,只需片刻,他便从另一头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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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新任县令周元明已然临近城门,周全贵见状,慌忙来至其马车前拱手说道:“草民周全贵见过周县令。”

周全贵的突如其来,让跟在周元明身旁的赵大牛心生戒备,连忙拔剑相向。

却在此时,那坐在马车之中的周元明制止了赵大牛的行为,“此人我识得,不要总是大惊小怪”

说着话,周元明竟走下马车,径直朝着周全贵的方向而去。

“钻小洞特地来寻我,不知周师傅可有话对我说?”周元明问道。

周全贵诧异,却也不再犹豫,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这些天遇到的事情告诉了周元明。

周元明挑眉:“银子上淬了毒?可否拿来叫我瞧瞧?”

听周元明这样说,周全贵赶忙将那块银子小心翼翼的从一块布中取了出来,递给了周元明。

周元明接过银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禁蹙眉说道:“这块银子上...并没有任何毒物啊...等等这是...”

说着话,周元明将手中的银子转了一圈,随即用力一掰,一只黑色的虫子瞬间便从那银子里飞了出来。

“大人小心!”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寒光闪过,那黑虫瞬间被赵大牛劈成两半落在了周元明和周全贵面前。

周元明蹲下来仔细观察一看,不禁惊叹道:“这竟然是苗疆蛊虫...”

听到这名字,跟在周元明身边的赵大牛不禁脸色一变:“听闻苗疆蛊虫邪的很,一旦进入人体内,必会受其毒蛊惑,时间一长就会成为这蛊虫之主的傀儡,如此恶毒手段,究竟是何人要对您下手啊,大人...要不然咱们迟一天再去上任?”

周元明却是坚定的摆摆手说道:“无妨,银锭之中的乃是母虫,如今母虫一死,那歹人手中的幼虫一定会感应到,待幼虫身亡,那歹人也必定会受牵连。”

说着话,周元明让周全贵坐上自己的马车,而他自己则是扮作车夫,随即便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8

这边县令的马车刚刚露头,便有一只黑色的幼虫顺风而来。

赵大牛眼疾手快将幼虫一分为二之后,就见人群中有一妇人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周元明朝着赵大牛使了个眼色,赵大牛顿时便拔剑飞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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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见状不妙,慌忙推开身旁李郎,“不好,我们被发现了,李郎你快跑,不要管我了”

然而此时赵大牛已然来到二人跟前,“你们二人为非作歹不成,现在还把鬼主意打到我家大人身上来了”

妇人和李郎纷纷被抓,经过审讯之后才得知。

原来这妇人名为赵翠花,本是临县人,其丈夫早年间无意间犯下命案,正欲逃之夭夭之际,却被周元明抓住,而当时报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者周全贵。

丈夫身陷囹圄,不久含泪离去,赵翠花为此对周元明心生怨恨,更是对当时报案的周全贵怀恨在心,便在几年后在鬼市购买了此蛊虫,与相好李郎策划了这起“谋杀”

可是让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周全贵竟如此聪慧,躲过了一劫又一劫,最终让自己的计划暴露。

而周全贵也算是聪慧过人,因为心中存善,才会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危险之后,还会想方设法的救下县令周元明。

为此周元明对其大大夸奖,而后县里百姓皆知受人爱戴的周县令的命乃是瓦匠周全贵所救,纷纷对他另眼相看。

从那以后,周全贵的名声大噪,前来找他做活儿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周全贵和妻子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又过两年,周家又添了一个大胖娃娃。

至于文中那无头尸究竟从何而来,那便是另一个故事了。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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