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那天,沈以河给我订了玫瑰和礼物,抱歉地说要临时出差。

我捧着玫瑰刷到他白月光的微博:

「情人节就该和别人的情人一起过才有意思hhhhh。」

下方附的照片露出一只修长干净的手,唯独食指指尖有一道伤疤。

那是我划的。

1

闺蜜说我是清醒的恋爱脑,当初写毕业留言时,她给了我两条评价:

第一,温柔。

第二,够狠。

后来,我将温柔尽数用在了沈以河身上,把狠留给了自己。

我妈说我从小就倔强,和她一样,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所以别无他法,我只能亲手将刀递给他。

等伤害足够了,我自然会戒掉对他的喜欢。

从一开始我就明白,和他在一起只是饮鸩止渴,而我要的是连根拔除。

我和沈以河的初次相遇是灯火阑珊的夜景中。

那时我刚研一入学不久,工作室为了联络感情经常一起出去吃饭,有次一个学姐过生日,我迷迷糊糊地被人带着喝了几杯酒。

当时我是第一次喝酒,还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直到快结束时,酒劲突然上来,又困又晕。

而他们还有后续活动,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就取消,但也不能把我一个人丢下。

好半晌,一个师兄说他的室友在附近,刚好也要回学校那边,可以将我托给他带回去。

我被人搀扶着走出餐厅,夜晚的风吹得我清醒了些,下一秒,我看见眼前出现一辆黑色的车,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眉宇精致优雅的俊脸。

我对上他的目光,耳边传来师姐交代的声音。

等我再回过神时,已经躺在了车后座,身上盖着一件薄薄的黑色风衣,一偏头就看见窗外飞速划过的路灯,车内缓缓流淌着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很好听,是个女生唱的。

我挣扎着坐起来,然后在车前镜里与他的视线正面对上,只短短交汇了一瞬,他便移开了目光。

我揪着身上的黑色风衣,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蔓延着尴尬的沉默,直到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动了动,问:

「林苏?」

「嗯。」

「困了就睡吧,到了我叫你。」

我有些囧,于是就躺下继续睡,因为酒精而反应迟钝的脑子开始拼命回忆之前师兄说的话,不自觉小声念了出来:

「沈,沈……」

车因为红绿灯而停下,他没回头:

「沈以河。」

2

再次遇见沈以河是在师兄要给她女朋友求婚那晚,我被喊去帮忙布置现场顺便充当气氛组。

求婚地点是在学校的一座临水亭子,被鲜花气球和灯带塞地满满的。

我到的时候沈以河正站在中央捧着一束红玫瑰在和谁发消息,唇边牵起一丝笑意。

有人往我手中塞了一把气球说气球还不够,我愣愣地看了眼手指五彩的气球,下意识捏起一只就用嘴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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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正鼓着嘴吹起一只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沈以河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肺活量不小啊。」

然后眸中含笑地递给了我一把打气筒。

我顿时一阵尴尬,脸颊发热,一紧张,捏着气球的手就松开了。

迅速漏气的气球在空中转了个圈后,稳稳当当地落在沈以河的掌心。

他递到我面前,心情似乎极佳道:

「按照你这速度,待会求婚结束了你都不一定能充完。」

于是,后来就变成了,他给气球充气,我拿去系在花枝上。

求婚正式开始后,我被围观的人群挤得差点一头栽进河里,幸好沈以河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拉住,扯到他身前的位置。

「站这里。」

人群缝隙中,我刚好能全程看见求婚过程,也能清晰听见耳边强有力的心跳。

恍然间,我突然想起那天他送我回宿舍的事。

事实上我并没有成功被送回宿舍,而是在他车里睡了一晚,他也陪了我一晚,因为我那不靠谱的室友找本科学弟玩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从车里醒来,记忆回笼才惊觉发生了什么。

彼时沈以河也刚从前座靠椅上醒来,他似乎睡得不太舒服,眉心微蹙,转过头,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