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是要治愈的。特别是遇见困难,各种各样的打击齐涌时,无处可说,那就用养花去治愈心灵吧,花有生命,即使不说话,其成长的过程,就像我们心灵成长和治愈的过程。
几年前,购入一些花,权当是室内摆饰,只为好看,没有投入更多精力,因此,有些在烈阳炙烤,干枯失了命;有的,挺过了岁月的流逝,在精心浇灌之下,花开了一季又一季,直到我们在人生的长河中,饮尽了甜酸苦辣的滋味,方知,植物也好,人也罢,谁都有在生命中活出自我出彩的机遇。
人生,面对荣辱和得失,跟花开花谢一般,起起落落,这些年,尝遍各种艰涩繁霜,终抵过刀风厉岁雕刻,更深沉,更睿智,更明理,更深省。花像人,你去善待它,它会回馈你,彼此相依、彼此成就。
上半年,还是初春寒冷时节,接到生病的家人,将其送进医院,其乏力倚靠在椅子上,待等住院的手续:核酸阴性、缴纳定金、陪护卡,住院很快办下来,第二天,医生要我签字,并为家人做手术,手术过程我是亲眼目睹的,家人被医生叫坐在单张靠背椅子上,反坐两手扶着。因为恐惧和紧张,头低垂,医生需在其身体捅个洞,置放引流管,家人疼痛,哭得鼻涕眼泪糊成一块,我只得一边递纸,一边强忍不安,并思索:不做手术,怎么好起来,身体二个热水瓶的积水要抽出来啊,所以只能做手术,我不忍直视,不敢呼吸,医生并不麻利,还要我来当助手,我看医生第一次捅洞不成功,急得热锅上的蚂蚁,我给其信心,话是说给家人听,实际是稳定医生紧张的情绪,我说:某,我们相信医生啊。医生听完,叫我去叫一位护士进来,来帮忙的护士我叫来了, 我说你去帮助医生吧,对方需要你的帮忙,你是护士比较专业,也可安慰我的家人,因此她就在我旁边站着帮助医生,医生叫她就动手,不动手时,轻言暖语絮叨抚慰哭得在一旁撕心裂肺的我家人,直到手术结束,我把家人送回病房,大致是手术刚过疼痛得很,家人点滴都在睡,手术后的第二天,医生要我给家人转院,家人下地需要扶,还不太会走路,上卫生间需要我用力搀扶进去,我说不太会走路怎么出院,身体还带管子和袋子呢,每动一下,都会令其疼痛不已,最开始,医生要其转院,我以为医院会派专门的车辆、专门的护士陪送,但我想错了,除了医生联系本市的其它医院,出了院意味跟医院没一点关系了,这不在我的意想之中。我,并没有让家人当天出院,基于事实摆在面前:我的家人不会自理,身体没有拆管,路途可能出现风险,我要求继续住,并没照医生的要求做,医生将情况告诉主任,主任同意再住下来,第二天,医生说,医院的CT修好了,刚好可以去拍个片,拍片出来,积液少了,就把引流管拆了,这样,我们一刻也没留下的意思,取了CT报告后,连夜去了省医院。
省医院床位很紧张,按正常排前面都还有十几位呢,总有人要出院,住院部有个空床位,恰巧被问到,原来排到号的,护士联系不上,就把床位给了我的家人。因为疫情,患者和家属都要采核酸,有了核酸阴性证明,才会同意住院和陪护,而且也只能一位家属陪护,就这样,有时候上天垂青,家人好不容易住进了三人病床房,加亲属陪护,一间房六个人住下,晚上,其它二床的家属租了医院的床,摊在房内过道睡觉,没有多余的床铺摆放,我就坐在椅子上,一坐就坐了近十五天,原来的病人走了,来了新的病人,新病人家属问我:你坐着能睡?我说:我就这么坐着睡过来。
出院这一天,我很高兴,以为要自由了,再也不受空间和时间的管束,从此可以在自家床上好好躺着睡觉,同时,我也受够了两间病房只有一个公共阳台上,别的家属拿着床摊摆在阳台呼呼大睡,半夜还传出此起彼伏的磨牙声,早晨棉被就放在晾衣服的架上,严重侵犯共同阳台的公共资源,而且很糟糕的是,同病房新病人,一到夜睡,睡出了震人耳膜的打呼噜声,二个声音交替在浅睡眠的我的耳畔,我一度感觉十分不良好,那一周的光阴,整个人的身体和状态十分差劲,像陷入了极度痛苦的人间炼狱,只盼一出院,脱离苦海,精神就会得到完全松驰。
然而我盼来的是,是另一场人间炼狱。
出院这一天晚上,回到住所楼下,家都没到达,未想又神差鬼使进了市内原来的那家医院,原因是省医院出院时拿的药,有一种药液需要在医院每天打点滴,私人诊所,因为疫情的限制,都不接受给人输液,即使医生给了处方单子,没有人愿意干。因此,这种难以言状的心情,就像逃脱禁锢的人群,又回到了囚禁心灵的藩篱。闷闷不乐煎熬了几日,联系到猫巢附近的一家小医院,医生是全能型的,答应可以输液,因此我换了一种方式,从劳精神到劳筋骨。晚上住在猫巢,白天的上午就要手提一袋子做好的早餐、水及药液,另一只手扶着家人,坐着叫来的车去小医院,点滴回到家,继续管理家人吃药,动手做饭菜,每每到夜深,我累到好想早点上床,第二天多睡,设想睡觉睡到自然醒,这种奢望,在那段煎熬劳累的生涯,就是一种奢想,每天早起要做早餐,早餐前要配药给家人吃,家人起来,要送其医院,这样的连轴转,一直坚持了半个月久,我的背筋劳损了,待送家人去省里复查,我要求医生除去那种药液,我的要求很简单:每次打下去,家人都觉得很冰、很痛,痛到每次打完都要我花力气扶家人走路,更何况,住处和医院两头跑,每天打,不是一天、一星期、一个月啊,还需要打半年之久,累,倒也不怕,怕是用此药,家人脚都站不起来了。医生说,当初这种用药,并没有很大效果,主任同意,而其并不同意,认为,各个医生的看法不同。听完其说的话,我决定让其帮我退了这种药,其它的药,就以吃的方式去抗病,这既解决了家人患者每天来回医院跑打下去疼痛的痛楚,又解决了我与医者双方都不乐意用此药的困扰。医生了解我的难处,来药房签字,药房就退了新拿的药液。
省医院复查回来,家中赶上了搬房子,我又投入到通宵达旦的时间去整理屋子的东西,完后又新旧点来回搬,只把身体累到背筋更加劳损,夜睡躺在床上,疼痛难耐,痛到难受,痛点来回溜窜,就四肢趴在床上,贴着暖宝宝消褪,方能安歇,直过了一个星期,方才渐渐地好转。
有时候,生活以痛苦磨砺身体,需学会找到一种解除疲劳和抚慰精神的方式,有段时间,我一直坚持吃素,每天早上就做一碗汤。我在遭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场景,有着深省的切肤之痛。
我尝试用自我疗伤的方法治愈自己,我觉得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自己放弃追逐初时的愿景,没有什么可以令自己屈尊对生活说一声不,养花是治愈身体和心灵的最好方式,我不仅能从中获得快乐,还能从中欣赏到花的美丽,及植物生命的缘起缘结,过程很重要,结果遵循自然就好,人不就如此吗?
因此,无论是莺飞蝶舞的春夏、还是霜雪覆盖的秋冬,一连四季,我的室内,开放着,苦瓜花、冬瓜花、牵牛花、三角梅,姹紫嫣红,如人间四月天,花团锦簇,站着、坐着,品一世浮华,闻春光秋月!
2022.11.29 13:55 猫儿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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