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乾隆年间,仁和县县令原是一个生意人,后来赚了一笔。便用一千两银子捐了个县令。上任以后,是想尽了千方百计搜刮民脂民膏,各种朝廷原本没有的莫名其妙的税务让当地百姓苦不堪言,生计难以维持。

然而却没有人敢去上面告他。一个是因为他搜刮来的钱财,至少一半都用来贿赂上级官员。因此上级官员都置之不理。二是因为县令凶狠,上告不成会被报复,到时更是生不如死。如此,仁和县的老百姓可谓是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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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长麟出任浙江巡抚。长麟为官向来清廉公正,与大多数官员不同,长麟总喜欢在空暇时穿上便服上街,以了解当地百姓的真实处境和想法。
到仁和后,长麟便衣出去几次都听得百姓叫苦连天。问起为何不去上告,都答不敢。

长麟派人暗中调查仁和百姓所言情况是否属实,手下回来禀告说的确猖狂至极。但难就难在,没有一个百姓敢出来公开揭露他,更别说告了。长麟想了想,有了计策。

这天傍晚,仁和县令受邀去一个乡绅家里喝酒。大鱼大肉欣赏歌舞后,晕晕乎乎坐着轿子回家。轿子前两个衙役不断挥舞起长鞭,打向街上不及避让的行人。嘴里大声呵斥着“滚!”
百姓纷纷奔逃躲避。此时一身着蓝袍的中年人却从正中向着轿子走来。“啪”一声亮响,中年男人已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但他没有逃开,径直走到了两人前。

“找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衙役怒骂一声,挥着鞭子又准备打他。“大胆!”中年人一声怒喝。声音自带一份不可抗拒的威严,眼神犀利,挥鞭子的两名衙役竟愣住了。

轿子里晕乎乎的县令不禁觉得不能草率。便下令停轿。掀开轿帘看见竟是浙江最高行政长官巡抚大人,酒意顿时醒了大半。连忙上前赔罪。

长麟笑着问道:“不知你从哪里回来?”县令想了想说:“下官为了百姓安全,是出来夜巡的。”长麟闻着他一声酒气,却并不点穿。说道:“现在夜巡也太早了,再说你如此这般大张旗鼓,又怎能真正抓到歹人呢?现在还早,你让衙役们全都回去,你既然也穿着常服,那就一个人陪我走走吧!”

县令不敢不从,连忙说好。长麟和县令走了几条街,看见一条比较偏僻的巷子里有家酒馆。酒馆里空无一人,老板坐在门口愁眉苦脸。长麟说累了,便和县令进去坐下了。

要了些酒菜后,长麟问老板这酒馆挣不挣钱,怎么愁容满面的?老板听长麟是外地口音,没想太多,便开始抱怨起来。说交税太多,交税都不够,怎能不愁啊?县令心知酒馆老板肯定要说漏嘴,但巡抚大人在,也不敢说话。

酒馆老板说,就比如他这间店,就要交沾酒税,卖酒税,酒缸税,桌椅税,夜市税,因为老婆也在酒馆里帮忙,所以还要交什么娘子税,就是去偷去抢也交不上啊。衙役狐假虎威,谁家不交税就一顿打砸,日子根本没法过!

长麟笑道:“我不信,哪有这样盘剥老百姓的?”老板看看外面,干脆把门关了,坐到桌边小声说:“你是外地人,跟你说了也不打紧,你还不信?我再讲些更可恶的事给你听。”接着,又讲了几件县令欺压百姓的事。最后,又是一声叹息:“算了,讲起来几天几夜都讲不完。可惜有钱能使鬼推磨,下面的官收了他的银子,也维护着他,还说他是清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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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麟看了一眼一直埋着头的县令,问老板:“听说浙江新换了个巡抚,你们为什么不去试试呢?”老板说算了,现在都是官官相护,万一也一样,自己弄得个家破人亡,谁敢不冒这个险?
长麟听得痛心,起身告辞。

出了门,对县令说:“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他随便几句话就真信了你是贪官。你回去吧,没事的。”转身离去。
县令回到县衙,气得暴跳如雷,对酒馆老板恨的是咬牙切齿。三更时分,县令吩咐集合人手,去酒馆把酒馆老板锁来,几十个衙役浩浩荡荡的朝酒馆而去。到得酒馆,衙役直接踹门而入,进门后二话不说一通打砸。老板惊恐的从房间刚出来就被套上了锁链。

衙役问:“你可就是这店老板?”“错了,我才是。”一个穿灰袍,戴着斗笠的人在门口大声答道。衙役见这人戴着斗笠看不清脸。也懒得细问。把两人一并都锁去了县衙

县令正在大堂等着拿酒馆老板出气。见锁来了两人,也不管,吩咐道“给我狠狠的打!”。而酒馆老板看见晚上在自己店里喝酒的其中一人就是县令,当场吓得瘫软在地。

灰袍男人一把揭开面具,朗声说道:“请问县令大人,我二人何罪之有?”此时县令才看清,堂下之人正是巡抚长麟。

长麟命令县令交出大印,打入大牢,听候堂审。又在县衙门口贴出告示,让受害的老百姓出面指证。

最后,仁和县令以及受贿包庇他的一些道台知府等官员都受到了严惩。老百姓拍手称快,对巡抚长麟更是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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