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给大家推荐一篇虐文小说:
主要讲的是:
男朋友的小青梅,死在了手术台。
我是主刀医生。
男朋友第一时间联系了医疗事故鉴定中心,没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结果出来那天,他抱着我崩溃大哭,不停道歉。
可我没办法原谅他,笑着推开他:「我有密集恐惧症,没办法和心眼子多的人交往。」
--------------------------------原文选自:知乎《深情不还》----------------------------------
正文部分
1
温栗死了。
我遗憾地走出手术室,还没来得及活动一下僵硬的颈椎,就被靳翰池重重推到在地。
手腕扭伤,一阵钝痛传来,我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可靳翰池丝毫没留意,他赤红着眼睛冲我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救她?」
护士扶起我,温声解释:「江医生已经尽力了。」
这场手术做了将近十小时,我精疲力竭,挫败感和失去一条生命的悲痛,更让我身心交瘁,根本无法面对他激动的情绪。
我摇摇头,越过他准备走。
却不想他拽住了我受伤的手腕,指骨用力到泛白。
我痛得拧起眉头,但仍然按捺着脾气,好声好气道:「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放开我,我手腕受伤了。」
他根本不在意,反而更用力了,追问道:「这就是你手术失败的原因吗?江念,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害死她的?」
我震惊到失语,死死地瞪着他。
在一起三年,他竟然质疑我的人品和医德?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问他,声音都在发抖。
他含着泪,悲愤地看着我:「我已经联系了律师,你最好别怕。」
我用力掰开他手指,头也不回地离开。
失望如潮水般涨上来,医院的灯亮刺得眼睛酸涩无比。
2
我和靳翰池在一起三年。
而我喜欢他,将近十年。
他是我的学长,当时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我慕强,把他当成偶像崇拜,不断努力终于考到了他所在的医院。
锲而不舍追了两年,直到他因一次医疗事故一蹶不振,心灰意冷,我使出浑身解数安慰他,这才确认了关系。
之后,他回归家族企业,我继续坚守理想。
他总对我说:「我没有机会治病救人了,但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医生,带着我的梦想一起走下去吧,乖宝,我永远支持你。」
每一次,我都深信不疑,感动无比。
可现在,他为了他昔日不能忘怀的青梅,第一个站出来否定我。
就好像……这三年的感情,在那个女孩面前,不值一提。
3
在办公室冷敷手腕时,护士小声问我:「念念姐,你男朋友这么做,是在毁你的前途啊,你不去和他谈谈吗?」
我揉着涨痛的太阳穴,疲惫开口:「他就是太伤心了,不一定真会闹事儿,等他冷静冷静就好了,再说,我也不怕查。」
「可是会影响你的口碑啊,你还是去劝劝他吧。」
她说的我知道,人言可畏,更何况我和他关系特殊。
可就是因为他曾经是医生,什么都懂,又是我的男朋友,我才没办法开口。
甚至说句官方打圆场的话,我都觉得是对我感情和职业的羞辱。
回到家,靳翰池不在。
我躺在漆黑的客厅,脑海中不断浮起温栗的面容。
过去我很少听说这个名字,只知道她是靳翰池的邻居,两人一起长大。
直到昨天,温栗出车祸,靳翰池把她送来急诊,我才正式认识她。
也看到了靳翰池对她的在意。
进手术室前,我通过温栗签字的笔迹认出了她就是「一颗小星星」。
一颗小星星这个人,相比于温栗,我就要熟悉太多了。
每年靳翰池过生日,都有一个昵称是「一颗小星星」的人给他寄来礼物,并且从来不让我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如果好奇追问,他就会岔开话题。
靳翰池的朋友圈封面是一行字:「我要的不多,只是一颗星星。」
靳翰池每个月十号,都会发一张星空图,配文:「最耀眼的一颗星星。」
更让我记忆深刻的是,靳翰池所有网名,都是:「你是一颗星星」。
我还以为靳翰池喜欢天文呢,还送过他很贵的望远镜,没想到,那颗星星是一个人。
「会不会真的是这些情绪影响了手术?」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从沙发坐起,直喘粗气。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能因为靳翰池,而怀疑自己。
这是大忌。
4
第二天一上班,院长就喊我去趟办公室。
途经护士站时,我听见一群人围在那里议论:「江医生的男朋友是想医闹吗?哪有人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女朋友啊。」
「死的那人肯定和靳医生关系不一般,昨天在手术室外面等的时候,靳医生都哭了,他有多骄傲,院里谁不知道。再说了,他之前也是医生,生离死别看得还少吗?」
「那照你这么说,还有情杀的可能啊?就因为靳医生和死者关系太好了,所以江医生因爱生恨了?」
「哈哈哈哈哈……这就戏剧了,猜猜就行,现实应该不会这么狗血。」
不是当事人,当然可以看热闹,尽情猜测,怎么好玩怎么编排。
但我听了很闹心,也懒得躲开,大声咳嗽一声,走过去:「你们做护士太屈才了,做编剧去吧,八点档狗血剧没你们,我不看。」
人群散开,我烦躁地叹了口气。
到院长办公室后,院长很直白地告诉我,靳翰池现在一心怀疑我没有尽全力救治,并且他不希望事情闹大,影响医院名誉。
他要我尽快安抚好靳翰池,私下把事情解决。
我不愿意:「他已经投诉了,就让司法机关介入调查吧,我去求他,只会让他觉得我心虚。」
心虚……
靳翰池怀疑我害死那个我根本不熟悉的温栗,才是真的心虚吧。
他太清楚我有多喜欢他了。
那些护士狗血的猜测恐怕也是他的疑心吧。
院长蹙起眉头,语重心长地劝道:「你们都快谈婚论嫁了,何必闹这么多的风言风语出来呢?不管是作为医生还是作为女朋友,你都应该安抚他的情绪,两个人好好谈一谈,别斗气。」
这话不无道理。
作为医生,患者家属情绪激动,行为偏激,我的确有义务安抚,消除误会。
女朋友的委屈,属于私事。
最终,我还是同意了院长的话。
一周后,靳翰池处理好温栗的后事从老家回来,我在高铁站外接他。
可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多小时,却没见到他人。
打电话给他,才知道他人已经在医院了,是铁了心要告我。
我哑着声音问:「你也是医生,应该知道手术就是有风险,你可以让院长给你看手术记录的,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呢?」
他沉默了一瞬,冷冷开口:「你就当我疑心重吧。」
「你这疑心吗?靳翰池,你这是羞辱我……」
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我才是你女朋友。
不等我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有风吹来,我差点站不稳身子,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5
赶回医院,我在院长办公室见到了靳翰池,以及他带来的律师。
「江念,你来得正好,给靳先生当面道个歉。」院长说。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靳翰池。
他低着头,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沉默着僵持太久,气氛尴尬压抑。
院长无奈地叹了口气,「翰池,我代替江医生给你道歉,好吗?」
说着,他面对靳翰池弯腰鞠躬。
我忍无可忍,冲过去,扶起院长:「靳翰池,他也曾经是你的院长,你一定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他缓慢地抬起头,看向我,眼神不带一丝温度:「我只是要一个真相,有错吗?」
「好,你没错。」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分手吧,你想怎么折腾就折腾,随便你了。」
他定定看着我,没有说话。
院长在一旁还想打圆场,我冲他摇头,眼泪掉落:「院长,对不起,我没办法听您的话了。」
说完,我逃一般地往门外跑去。
十年爱慕才换来看清一个人,这代价好大。
6
医院里到处都是风言风语,科室主任想给我放假,我没同意,较着一股劲,更拼命工作。
终于熬到医疗事故鉴定中心出结果这天,靳翰池来找我了。
两个月没见,他站在我办公室门口,迟迟不敢进来,眼圈发黑,胡茬凌乱,面色憔悴。
「念念,你原谅我好不好?」
许久后,他哑着声音说道。
我整理病例的手一顿,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他是要我原谅他什么呢?
是他和温栗之间不明不白的暧昧?
还是他带着一颗不干净的心骗我?
又或者是他怀疑我身为医生的职业操守,侮辱我的人格?
「你不配。」思绪千百回转,最终说出口的,只有这三个字。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眼睛越来越红。
我无动于衷,自顾自忙碌。
忽然,他蹲下身,用力抱住我的腰,脸贴在我背上,崩溃大哭。
在医院这些年,我见过很多人崩溃,但从来没有哪一刻,让我像现在这样觉得很可笑。
「对不起。
「对不起,乖宝。
「对不起,我错了。」
好苍白的道歉,如果我有心情的话,真的很想问问他到底错哪了。
我拨打了保安科的电话,简短说明情况后,我用力掰开他的手,笑着将他推远。
「我有密集恐惧症,没办法和心眼子多的人交往。」
他踉跄两下,瘫坐在地上,仰着湿漉漉的脸,恳求地看着我。
「念念,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我很需要你。」
7
几个保安将靳翰池拖走,不少人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等人群散去后,我再也维持不了冷静,连忙一路走到安全通道,抵着门坐在地上,埋头痛哭。
压抑太久,情绪来势汹汹,收都收不住。
哭得头晕目眩时,头顶忽然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老子服了,你是真能哭,快让开,我要被尿憋死了。」
我吓一跳,抽抽噎噎抬起头。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青年人逆光而站,清瘦修挺,垂在腿边的手,白皙纤细,骨节分明,隐隐散发出烟草的气味。
「喂,让开。」
他催促道。
我反应过来,手脚并用想站起来,却没了力气,几次都没成功。
一只手横在我眼前。
我犹豫了下,握住,借着他的力道起身。
「谢……」
不等我说完,他已经拉开门一溜烟跑了。
但很快,他又回来了。
见我还在,他歪头轻笑,俊朗的五官生动起来,给人一种很阳光正派的感觉。
「还没哭完?」
我用手背抹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哭完了。」
他笑意变大,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给我:「好,奖励你。」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专门来给我送糖的?」
他耸耸肩,懒散地靠在墙壁上,目光落在我胸口的工牌上:「江念,哦,那个……被渣的女医生。」
没靠医术治病救人火起来,却托靳翰池的福声名大噪。
「少抽烟,我走了。」
8
一直压在心头上的事终于告一段落,我仿佛被卸了全身力气,只剩巨大的疲惫感。
主任看出我状态不对,再一次提出给我休假。
我接受了这份这好意。
下班回家的路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我突然一点儿归属于都找不到,只觉得陌生和慌张。
于是临时起意想回老家陪陪爸妈。
分手闹得沸沸扬扬,难看至极,而他们远在千里之外,我只字未提,报喜不报忧。
现在,也该告诉他们,我的失败和失意。
打定主意后,我赶回家里收拾东西,却不想靳翰池堵在我家大门口,一直等着我。
「念念,你回来了。」他笑得十分殷勤。
我一阵恶寒:「靳翰池,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现在要谈了?之前我和想谈的时候,你是什么态度?」我走近他,认真地端详他的脸。
突然发觉,他这个城市一样,让我陌生,让我害怕。
十年时间,并不曾让我真正了解他,三年相恋,不过是他的虚情假意。
温栗的出现,算是救了我。
「我只是太重情重义了,没办法接受温栗的死,所以做法有些偏激,你要理解我。」
靳翰池说得义正词严,隐隐还有几分无奈。
呵。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一颗星星听了都要流泪,要不你去陪她吧?」
「你……」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因心虚语气更加温柔,「她是过去的事了,你别和我计较好不好?以后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的。」
他到底是觉得我大度,还是太自信我对他的感情,怎么会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叹了口气:「靳翰池,我现在好恶心你,滚,好吗?」
「念念,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别这么狠心。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我保证照做。」
「狗改不了吃屎,你继续吃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谢谢你。」我反唇相讥,「再不走,我就报警了,你爸妈都在这个城市里,别给他们丢脸了。」
9
收拾好东西再出门时,靳翰池已经不在了。
我以为他听懂了人话,但没想到,第二天他会和我前后脚出现在我家,提着很多礼品,衣着光鲜,像是特意上门拜访,注重家教的好后辈。
想来,是一路跟着我的,真可怕,真无耻。
我爸妈不知道我们分手,只知道我要回家,还特意叫了很多亲戚来。
这会儿见到靳翰池,他们都很惊喜,热烈欢迎。
一时之间,我被架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之前我妈总让我带靳翰池回家,但靳翰池不愿意,他说见父母是大事,等他准备好再说。
这话意思很明显,他还不想和我结婚。
那时,我只是以为他还不想被婚姻束缚住,却没想到,他只是还不甘心和我结婚。
现在另一个选择没了,他又想保住我这个备选。
我爸妈对他很热情,亲戚们也跟着起哄。
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到处弥漫着喜气。
小城市的老人,最注重脸面,我不敢扫兴,被迫配合。
八卦的大姑,一直问我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对方给多少彩礼。
我低头吃饭,装没听见。
靳翰池却接过话头,和大姑俩聊得火热。
终于熬到吃完饭,亲戚们要回家了,靳翰池突然当众拿出戒指,缓缓单膝跪在地上。
精巧的钻石在阳光中璀璨夺目,靳翰池深情款款,眼底涌出泪意:「江念,你愿意在所有亲朋好友的见证下,给我一个照顾你余生的机会吗?」
这真不是威胁吗?
。。。。。。
原文已完结,后续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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