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故事 ‖ 真 相
1
我在和平派出所工作了半年,因工作表现出色,调入了市刑警支队。今天是八月一日,是我报到的第一天,我兴冲冲地来到了刑警队办公室,远远就看到瘦削的老许若有所思地坐在办公桌前,我连忙小跑过去。
“许老师,我是周强,今天来报到。”我大声地说。“就等你啦,我们走。”老许猛地站了起来,冲着我说,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才刚来报到,就被老许拉出了大门。
老许是我在警校读书时给我们上实战案例课的老师,也是市刑警队里的一名老刑警,破过好多大案、要案,前不久,我在和平派出所时还和老许搭档破了一起连环杀人案。
或许是因为那一次表现得好,我才得以调入我心生向往的刑警队。
“快点,别磨磨唧唧的。”老许对着我喊。我缓过神来,一看,没想个子不高的老许已领前我十几步远,走到了车门前。
我来不及说话,小跑过去,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上,老许快速地点着汽车,一下子功夫,车子已拐出了公安局大门,走在了大路上。
“接到报案,有一个女人在自家的浴缸淹死了,等一下你做好笔录。”老许说完,丢给我一个夹着笔的本子。“是!”我回道。
没想到第一天上班就遇到案子,真是太刺激了,我偷偷地吸了几口长气。
半个小时不到,我们来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这应该是90年代初期建设的小区,楼房都是五层高,陈旧的外貌凸显楼房的年龄。
车子在第三栋楼的树荫下路边停了下来。我紧跟着老许,走在通往楼房入口处的人行道上,远远地看到十几米处的尽头,一个派出所的民警站在警戒条后面守着。
老许扬了一下证件,问:“在那间?”民警抬头指着五楼的楼梯间说:“五楼A单元。”说完抬高警戒条。我抬头看了一下,楼梯是开放式,可在楼下看见五楼A单元的半截门。
我跟着老许钻过警戒条,开始上楼,楼梯不宽,也不高,很快我们上到了五楼。楼房是一梯两户,右边B单元大门紧锁,左边的A单元门口也有一个民警守着,他的身后是一扇较新的带密码锁的棕色钢门。
我们穿上薄膜鞋套,戴上手套,走进了大厅,房子是三居室,可以看出是近几年新装修的,不算豪华,但绝对算得上是精装修,各种家具齐全,茶几桌面上有啤酒罐、花生壳等杂物。
老许穿过客厅,走向转角的浴室,看了看,皱起眉头来。我知道老许一皱眉,肯定是有不好的事发生,我走过去一看,虽然我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吓了我一跳。
洁白的浴缸里装满了水,一个赤裸的女子完全仰泡在水里,通过水折面,一张清秀的脸显得有些狰狞。浴室除不锈钢衣架上有一套女装睡衣,一条长毛巾及洗手盆上的洗漱用品外,并无他物。
老许脱开一个白色手套走了过去,把手伸进浴缸里摸了摸水温,浴缸里水溢了些出来,沿着浴缸外壁流向下水道。
老许不说话,转头走向房间,我连忙跟着老许,经过了一间书房,一间客房后,来到了主人房,房间也比较凌乱,一套女装衣服丢在地板上,床上的被子也随意掀起一半,床旁边的柜子上有一瓶纯净水和一小瓶药品。
老许转身走到了大厅,抬腕看了看表说:“法医应该到了。”话音刚落,进来了两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一个拿着相机,另一个拿着一个方形盒子。
老许很他们打了招呼后,对我说:“我们去找人聊聊。”我们走到门口,老许问值守的民警:“是什么时候报警?报警人在哪里?”
民警回道:“早上七点报的警,报警人是物业保安,知情人住在楼下,我去喊她。”说完,向楼下走去,我们跟着下到了四楼,民警敲了几下门后,一个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怯怯地打开了门。
“你好,我们要了解一下楼上的情况,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情况的,说一说经过。”老许说。我迅速拿起笔和本子,准备做记录。
妇女看了看民警,又看了看我们,右手捂着胸口,说:“警察同志,我是早上五点起来用厕所的时候,听到下水道“嗵咚嗵咚”的流水声,我就觉得奇怪了,楼上的人那么早起来了。但是当我做完早餐再走进厕所时,发现流水声还在响,我就想到是不是楼上的女人又忘了关水龙头,因为几个月之前就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那一次,还是我上去敲门,她才知道没关水龙头,因此,我们还加上了微信。”
妇女绘声绘色地说着:“于是,我发了一个微信给她,提醒她是不是忘了关水龙头。但是过了半个小时,她没有回信息,而且水流声还在响,我想,应该她还没睡醒吧,想着水这样白白流着,多浪费啊。于是,我就走上五楼敲门,一开始是轻声地敲,后来急了,大声敲也没人应。心里想,算了,反正我又没有损失。”
“我回到家,听到那流水声,心又烦了,于是打了电话给物业,告知了情况,我就忙其它事去了。过了十来分钟,有一个物业的保安过来敲我家的门,说物业打了电话给男业主,男业主说在外地也没办法联系上女业主,担心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就把大门密码告诉了物业,让物业保安上门去看一看情况,保安叫上我,我们一起上去了。”妇女停了停,继续说。我快速地记着。
“保安输入密码,我们很顺利地进入了大厅,保安大声喊了两句‘有人吗?’没有人回应,我看到浴室门是开着的,就想着先关了水龙头再说,结果……吓死我啦,我都不敢在这待下去了。”妇女这时一脸惶恐,没有再说下去,回头看了看她身后的丈夫。
“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老许岔开了话题,看着妇女问。“他们是六年前买的二手房,然后重新装修过,一开始他们感情很好,出入都是成双入对的,后来这一年就很少见那个男的回来过。”中年妇女说。
老许不说话了,我们下了楼,老许拿出一盒香烟,小心地抽出了一根,但并没有点着,而是对我说:“你去附近及小区门口转转。”我说:“是!”
2
我知道这是老许给我布置作业了。我沿着楼梯口的人行道向前走,仔细观察附近的情况。右拐后,我走上了一条有四车道宽的马路,但是因为两侧停满了车,实际使用的是两车道,车道每隔十五米左右安装路灯柱子,抬头看见高高的路灯有些已被茂密的榕树叶子挡住,并且我一路上也没有发现摄像头,可能是小区比较老的缘故吧。
我走了大约十分钟后,看到了一条岔路,沿着马路向前再走五分钟,就到了小区的大门口。大门口中间有一个门卫室,出入的车辆从左右两侧通过车禁系统自动放行或收费放行。
在进车车道的另一边上,有一个供行人出入的小门,长期开着,保安没有对出入小区的人进行核实和登记,而是任由人们自由地出出入入。
我走过去,问坐在门口前面的一个物业保安:“保安同志,小区还有其他出入口吗?”保安抬头看了我一下,慢慢地说:“有啊,这是东正门,上面不远处还有一个北门。”
“谢谢!”我道谢后继续观察了一会,没有新的发现,只好沿着原路返回到岔路口,然后沿着岔路向前走,大约五分钟走到了北门,这里的情况和正大门没有什么两样。
当我回到三号楼时,发现老许还在原地,烟还是没有点着,他好像没有挪过步。我正想说话,却听到老许说:“我们回去,等法医的结果。”
回到了刑警支队办公室,老许指着他旁边的一个空桌子说:“你以后坐这吧。”我心花怒放,能坐在偶像旁边是多么开心的事情啊。
“别急着开心,说说你了解的情况。”老许并没有看着我,但显然话是说给我听的。我只好站到他的桌子旁边,跟他说了看到的情况。
“嗯,说一说,怎么判断?”我知道老许在考我。这场景多么熟悉啊,好像又回到了警察学校课堂上的感觉。
于是,我自信地说出了我的想法:“女人淹死在自家的浴缸里,有自杀的可能,也有可能是意外,因为我观察到她的床头柜上好像有一瓶安眠药,当然也不排除他杀的可能,这些都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
“接下来怎么做?”看来老许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我想了一下,说:“先联系死者的爱人,告知情况,让他回来。”“好,这件事你去办。”老许边说边把写着“龙则南” 及一串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我。“是的。”我回道。
我坐回我的办公桌前,拨通了电话,我说:“我是市公安分局的警察周强,现在有一件事通知你,你的爱人因意外去世了,麻烦你尽快过来市刑警支队找我协助处理。”“啊?怎么可能,昨晚还好好的。”
电话那边的男声显得很惊讶,他用怀疑的语气说,并答应明天一早赶到这里来。
下午,我在老许的指导下,新建了“浴缸女尸”专案档案盒,时间就在忙忙碌碌中过得很快。
3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刑警支队办公室,开始第二天的工作,工作重点当然是昨天的浴缸女尸案。
老许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到了办公室,他把两份报告推给我,说:“你先看一下。”
第一份是法医有关昨天案子的尸检报告。
报告有好几页,我浏览了一遍,关键内容有以下几项:女人体表没有外伤;口中有水渍,胃部有积水,耳膜破裂;初步判断为溺死;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十至十二点间。另外,胃内容物检出酒精及巴比妥类安眠药成分,阴道检出男性精液。
我看了报告,脑中有一个比较合理的判断是,这个女人吃了安眠药之后又去泡澡,然后就睡着了,滑进浴缸里被溺死的。
我把想法跟老许一说,老许不客气地说:“把下面这份报告也看一下。”我打开第二份现场勘察报告,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报告,大门的门把手异常干净,只检出一个人的指纹,很明显,这个门把手被清理过。
我说:“这个指纹应该是物业保安的。”老许看了看我说:“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
“叮铃铃”我的桌面上的电话响了,卫门来电说有一个叫龙则南的人找我,我让门卫放行。
我走出办公室门口去迎他,龙则南一见我,就说:“她人呢?我能看一下吗?”
我望着他焦急而憔悴的面容,说:“可以的,跟我来。”我把龙则南带到了停放尸体的冰库前。
法医把一个冰柜拉出来,龙则南看了,摇摇头说:“不可能的,怎么好端端就没了呢?”
认完人之后,我把他带到了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坐下,这时老许也走了进来,直接就问:“她是你什么人?”
龙则南抹了抹鼻子说:“她是我的妻子,叫聂朵兰,我们结婚六年多了。”老许问:“你们感情怎么样?”他坦白地说:“结婚前几年我们感情不错,后来因为她多疑,经常怀疑这怀疑那,所以后来两年我们的感情就产生了裂痕,后为越闹越僵,最后半年直接就分居了,我搬了出来住,现正商讨离婚协议。”
老许紧接着又问:“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龙则南说:“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前天就是七月三十一日晚上,她约我晚上九点去原来住的地方谈离婚协议。所以我准时到了楼下,但是我看到房间没灯,我就没有上去,车停在路边,在车里等了一会。”
他停了停,看了看我,又说“后来我打她的电话,她直接挂掉了,我正在纳闷时,看见一辆车牌‘滨D2564’的轿车停在我的前方,一个男人从驾驶座下来之后,走到后门,把她扶下来,看得出她喝了不少酒。”
他又停了停,看到我和老许不说话,继续说:“那个男人和她上了楼,当房间的灯亮时,我很是气愤,虽然我们已没有感情,但也不必要这样气我啊。我一个人坐在车里生闷气。过了半个小时后,我接到我妈的电话,说我爸身体突然不舒服,进了医院,要我现在回去。然后我就开车直接走了。”
我问:“你爸没什么事了吧,现在在哪间医院啊?”龙则南说:“好在没什么大事,现在还在老家的人民医院里住院。”
老许问:“你是直接开车回去的吗?”“是的,我刚出小区门口不多久,遇到了前方有辆大车侧翻,所以堵了半个小时。”
老许转头看了看我,我对龙则南说:“好,先这样,保持电话畅通,有情况随时联络,这是我的电话,另外,笔录你看一下,没什么问题,签一个名。”
4
龙则南走了。接下来老许和我兵分两路,我足足忙了一天。
先是让技术部门帮我查了龙则南的通话记录,确认他确实在九点零五分拨打了聂朵兰的电话被拒,然后九点三十二分接到外市区的固定电话号码,通话时间1分30秒。而且聂朵兰的手机也记录了他们的通话时间。
然后我调用了龙则南的资料,找到了他父亲的名字及老家人民医院的电话,打了电话,确认了他老爸前晚因心梗塞入了院。
联系了交警部门,确认了前晚九点三十分在小区门口不远处确实发生了车祸,塞了半个小时的车,调用了前晚的路面录像,发现他的车是十点十五分上的高速。
我最后到了小区调看了前晚的录像,他的车是在前晚八点五十分进,九点三十五分出。
我拿着龙则南的资料,没有发现任何漏洞,他说的都是真话。
下午五点,当我回到刑警支队时,看到老许正带了一个男人回来,他招了招手,我快步跟上。
审讯室里那个男人低着头,一脸懊悔的样子。老许问:“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男子抬头,回道:“我叫张义方。”
“前天晚上你在哪里?做了什么事?”老许问。张义方说:“我八点去88皇子酒吧喝酒,见到了一名年轻貌美的少妇独自一人在喝闷酒,于是我就上去跟她聊天。”
“然后呢?”老许说。张义方说:“她应该是很不开心,喝得差不多了,对我并不抗拒,反而说话来撩我,我知道她是独自一人居住后,我就把她送回她家,然后我就和她上了床。”
张义方看了看老许,见老许不说话,他继续说:“我们完事后,她好像很疲惫的样子,对我的态度也迅速改变了,非要立刻赶我走,我只好穿好衣服走了,在走之前,我看见她吃了两颗安眠药。”
老许说:“还有什么细节吗?把你做的事全说出来。”张义方一听,急了:“我完事就走了,我没有对她做什么,这事是你情我愿的。警察同志,你们要相信我啊。”
老许问:“你是不是把门把手的指纹抹干净了。”张义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肯定地说:“没有,没有啊,警察同志,你们要相信我啊。”
老许说:“你还是在这里待着,直到你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说完,起身就走了,张义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掉眼泪。
我随着老许回到了办公室,我们互通了信息之后,老许问:“你怎么看?”我一头两个大,脑力明显不够用,只好看着老许,期望他公布答案或提示一下。
老许看了看说:“如果龙则南和张义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屋里还有第三人。”“对啊,要不怎么解释门把手的指纹被抹掉呢?”我找到了方向,迅速有了动力,说:“我们去现场。”
老许拿起车钥匙,我赶紧跟上。我们又来到了案发现场,老许用戴着白手套右手轻轻地撕开了封条,然后输入了一个“z”字形状的数字密码13579,门顺利地打开了。
我跟着老师走进了屋里,这时天色已黑,老许打亮了灯,拿出手电筒。我们看完一个房间又看另一个房间,看是否有可藏身之处,当我们的目光落在阳台洗衣机旁的一个阴暗角落时,发现了新的线索。
原来放洗衣液及拖地桶的地方已经被移开,腾出了一个刚好蹲人的地方。老许拿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我们清晰地看到了几个凌乱的鞋印落在灰尘上面。
老许拿出相机和尺子,我协助他做好了脚印采集工作后,锁上了门,回到车里。我心里有点兴奋,同时也有些担忧,我对老许说:“事实证明是有第3个人存在,但是怎样找到他呢?”
老许发动汽车后,说:“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我一晚没睡好。早上很早就来到了刑警支队办公室,我很诧异,那么早老许趴在办公桌上,是一夜没睡吗?我疑惑地走向我的办公桌。
5
老许应该是听到了声响,抬起了头,揉一揉眼睛说:“我们开始吧。”
我看到老许的眼角布满了血丝,口里说:“好!”心里却在说:“真搏!”
当我随着老许走进审讯室,看到困坐在审讯椅上的年轻男子时,我明白了,这是五楼A单元屋里的第三个人,我由心里佩服老许,他办案拼命认真的态度,他的高效率以及聪明才智都是我要学习的。
我们坐下来,准备了一下,老许看了看审讯椅上疲惫的男子说:“都交待了吧。”那男子低垂着头,不敢看老许,说:“我昨晚在网吧直接被你拎过来……”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老许打断了:“从头说。”
“哦,我叫彭小军,说那件?”叫彭小军的人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老许,老许说:“讲讲七月三十一晚你做了什么?”
“大前天晚上,我去了一个小区,摸进了五楼A单元,但是什么也没拿。”彭小军摊了摊手说。“你是什么时候?怎样进去的?”老许又问。
“大约是八点半过后,当时房间没灯,对面也没住人,我拿出透明胶布粘贴在密码锁键盘上,撕开后从胶布里面清晰地看到数字13579的指纹痕迹,一试门就开了。”彭小军有点神气地说。
老许用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在房间兜了一圈,没找到值钱的东西,正准备撤时,我听到门响了,我连忙躲在阳台里。这时进来了一男一女,他们迫不及待地在房间里做那个什么,因为房门一直开着,我不敢动,想着等他们睡着了再出去。”
彭小军继续说:“半个小时后那个男人走了,房间也没动静,我于是偷偷地溜了出来,走时偷瞄了一眼房间,那个女人好像睡着了,我真没拿东西。”彭小军说完了,最后也没忘记给自己辩护。
老许不理会他,说:“还有什么没有交待的?”彭小军想了想,说:“我在下到三楼时看到一个人上楼,他穿着有些奇怪,戴着风衣斗笠和口罩,看不清楚人。所以我下到楼下时,躲在树底用手机拍了一段小视频。”
“视频有哪里?”我急切地问。“在手机里,手机在桌面。”彭小宝看着老许桌面上的手机说。
当我看到这段视频时,疑惑更大了。视频里,一个戴着风衣斗笠的半截身影走到了五楼A单元停下来,很快打开了锁,走了进去。
“这是谁呢?”我心生疑问。
我们回到办公室。老许对我说:“再去了解车祸的位置。”我听了这话,立刻理解老许的意思。
我连忙出车,当我走到案发小区大门口后,沿着道路开向高速路口,离那晚发生车祸的现场还有三百米时,我发现道路中间长长的防护栏断开了,有一个掉头的标志。
我把车掉了头向前开,不多久,经过了小区的北门,又回到了大门口。我心有所思:猜想龙则南是不是也掉头回小区?
我把情况跟老许汇报后,立刻展开调查,并没有发现龙则南的车回过小区。
6
我回到刑警支队办公室,老许给了我一个方向,让我去交警支队调用了前一路口的监控。我明白,于是我找来了九点三十三分至九点三十五分通过的七十辆小车,并通过车辆的车牌号码,找到了车主及电话。
接下来是电话一一访查,得知有近二十台车有行车记录视频,我让他们把视频传了过来,忙活到半夜,我终于在一辆车的视频里看到了龙则南的轿车。
龙则南的车在前方堵车后,从调头缺口处调了头,驶向小区的北门,在北门附近的道路边停了车。
目标锁定了龙则南!
当龙则南坐在审讯室的时候,他看了两段视频,不淡定了,最终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龙则南与聂朵兰结婚之后,前几年感情确实不错,公司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但是他没有珍惜,出轨了他公司的女秘书。
聂朵兰知道后,跟他多次争吵,并且要离婚,还要平分财产,龙则南不能接受这个条件。
聂朵兰出事的那个晚上,龙则南认为她是故意找了一个男人来气他,刚好堵车调头经过小区北门时,心生恶念,想教训一下聂朵兰。于是,把车停在路边,走路回去。
当龙则南来到屋里时,看见聂朵兰已睡着,便想出了一则恶计,导演了一出聂朵兰自杀的悲剧,他离开之前,还不忘抹掉门把手的痕迹。但是没有想过,聪明反被聪明误,最终还是没有逃过法律的制裁。
当我写好案子结案报告递给老许,老许把报告放在桌面上,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小心地抽出一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火机,把烟点着,长长地吸了一口,随后,烟雾舒舒服服地从他口里慢慢地逸了出来,四处散开了。
(以上图片来自网络。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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