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彪,湖北黄冈人。19岁考入黄埔军校,后参加南昌起义、湖南起义。井冈山会师后其军事才能深受毛泽东赏识。

抗日战争时期指挥平型关大捷,解放战争时期指挥辽沈、平津等战役,建国后担任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部长、中共中央军委第一副主席,曾一度成为毛泽东的“接班人”。

坊间对于林彪的生活有诸多猜测,有说他吸大烟的,还有说他从不洗脸洗手,脏了就在衣服上乱擦的。现在,我们就一起走进林彪,还原他的真实生活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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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打不动的“老三样”

人们通常以为,像林彪这样的“大人物”必定天天山珍海味,吃遍人间美味。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林彪不吸烟不喝酒,不吃大米,喜欢麦片和荞麦片糊糊。吃的菜不让切,不能放盐,不能放油。据说,这样可以治疗植物神经素乱症,但效果无从考证。

据毛家湾林彪一家的服务员王淑媛回忆,林彪的饮食确实十分简单,常以麦片粥、玉米粥、馒头等为主食,而且林彪不吃馒头皮。

每次总是要把皮剥掉,再把馒头切成几片放进开水泡食。副食经常是开水烫卷心菜,也没有油和盐。有时候,林彪会吃蒸肉饼和鱼肉。

因为怕水,所以林彪平常不喝水,也不吃水果。每年从全国各地送来的水果都被叶群和孩子们吃了,剩下的则分给工作人员,或者送礼。

林彪一家人的喜好各不相同,除了过节庆生,他们不会一起吃饭。叶群几乎每天都要吃东北水饺,林立衡则相对没有那么多讲究,林立果最喜欢北京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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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彪的饭桌上,有一道固定的菜,那就是黄豆。煮着吃、炒着吃、炸着吃,做成豆腐吃,花样百出。

除了吃饭时间,平时林彪也喜欢抓一把煮熟的黄豆吃。

东北解放战争中,林彪松花江边的住所墙壁上,除了挂满地图以外还有一个布袋子,布袋子里装满了炒黄豆。

有时,家里来了客人,林彪就端出一盘黄豆招呼。

1964年10月开始,李根清在林彪办公室给他当了两年内勤。第一次给林彪送饭时,厨师卜金华交给他的饭菜,让李根清十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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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会是什么珍馐美馔,没想到只有三样东西:一个保温桶,桶里盛着白开水煮的卷心菜,一个一两左右的热馒头,一份二两牛肉做的清蒸肉饼。

还有一对用热毛巾包着的竹筷,都放在一个盒子里。一年下来,林彪顿顿都是“老三样”。

1965年春,李根清在苏州居住,一名吴姓大厨为林彪料理。一天,吴师傅恳求李根清,说道:“小李,我是国家特一级厨师,会做各种好吃的。你跟领导说,让我给他弄点好吃的,我保证让他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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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根清跟林彪谈起吴大厨的感受,他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说:“谢谢。我已经吃的很好了。每顿饭一份蔬菜,一个馒头,一钱盐,一钱油,二两肉饼,没有调料,都是雷打不动的。”

“老三样”有时也会改变。

随着季节的变化,卷心菜换成了时令的青菜,用来煮卷心菜的水变成小米稀饭,里面的小米粒很少,喝开水变成喝菜粥。

馒头或许会换成玉米面,牛肉有时会换成猪肉、鱼肉。要不要换,要怎么换,都要看林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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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吃了几天延安的小米后说,“出了一身的汗”,就下令换成了井冈山的小米。

再过一段时间,又把井冈山的小米改成麦片,或者再换回延安小米。换来换去一整年,都是在他认可的几样东西里挑。

林彪从来没有尝试过野味。许世友经常将打来的猎物挑出来一些送给林彪,但林彪从不敢吃。

1967年12月5日,林彪六十大寿,内勤人员建议林彪“要把饭菜做得再好一些”,林彪挥挥手,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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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同的是,这天的饭是妻子和孩子陪着一起吃的。

林彪的伙食看似简单,甚至还不如家常食物。但是林彪吃饭时的样子,却是举世无双。

他直接用那个盛着半桶水和蔬菜的保温桶做“碗”,先把馒头掰成几块放进桶里,再往里面放上肉饼,最后用筷子在木桶里飞快地搅动着。

直到所有的食物都被搅碎了,这才拿起保温桶,“哧溜哧溜”地吃了起来,他吃得津津有味,就像是一个饿了几天的流浪汉,不一会儿就一扫而空了。

林彪爱吃热的烫嘴饭,每天如此,都在吃菜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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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确到“度”的“着衣盖被法”

林彪对饮食不怎么讲究,但是对于衣服、被褥要求却相当严格。

他冬天不穿棉袄,夏天不穿单衣,除了应场合要求必须要穿军服的时候,林彪总是穿着一件没有内衬的灰色中山装。

不管是毛衣还是布衣,中山装里面的衣服都不能有衣领、袖口和口袋。外面一身中山装,里面一层层布片,就是林彪一年365天的装扮。

上天安门是如此,接见外国客人也是如此。他的中山装已经是十多年前的款式了,衬衫的袖口和肩膀都被王淑媛不断缝缝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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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一年四季都不盖被子,几层毛巾被,一两层布单子,去到哪里带到哪里,洗了又洗,补了又补,越旧越喜欢。

林彪在生活中发明了一种独特的“穿衣法”和“盖被法”,严格按照“法”行事。

林彪认为,不同厚度、不同质地、甚至新旧衣物,其保暖效果都不一样。所以,他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出每一件衣物、每一条毛巾被的“保暖度数”,并在上面贴上了标签。

薄的一度,厚的二度……在穿衣的时候,必须确保室内温度与衣服保暖度数相加达到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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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当室温高于等于30℃时,就穿平日里的那件灰色中山装或者布军衣。当室温低于30℃时,低多少度就对应穿保暖多少度的衣服。

如果房间里的温度是24℃,那就穿一件“保暖度数”为6℃的衣服。

林彪睡觉时总是穿衬衣衬裤。冬天睡觉之前,内勤会提前用热水袋把被窝暖好。在他醒来之前,也会用一个热水袋预先把他的衣服加热。

有时候,热水袋不够暖和,刘文儒就常常穿着林彪的衣服,等暖和了,再给林彪穿。

林彪发明的这套方法,很好地解决了他对外部环境适应性不足的问题。林彪视若珍宝,多年来从未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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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自己的每一件衣服,每一条毛巾被。不少衣服、毛巾上都打满了补丁,但却从不换新的。

1966年秋天,由于经常和红卫兵见面,在得到他的允许后,又买了两件白色的衬衫,王淑媛把它们放在水中反复地揉搓,直到林彪感觉和旧衣服很像,他才愿意穿。

林彪有一个固定的作息时间表。每天晚上九点以后睡觉,早上六点钟起床。中午一点开始午休一个小时左右。

外界传闻,林彪经年累月不洗澡、不洗脸、不洗手。林彪确实不洗澡,但是洗脸、洗手还是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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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李根清都会为他准备一盆不到40℃的洗脸水。他把毛巾放到脸盆里浸湿后拧干,用湿毛巾在脸上和手上擦了擦,再刷牙。

林彪的牙刷是一种只有6撮毛的牙刷,用“中华”品牌的留兰香牙膏,一次挤一颗黄豆那么大,三两下就能涮干净,然后去散步或者坐下,把笔记整理一下。

林彪洗脚水不能高于45℃,浸泡5-10分钟后取出,用毛巾包好,放到被子里才能擦干,然后穿上袜子就可以睡觉了。

林彪在总结自己的足浴经验时说:“用超过40℃的温水浸泡十分钟,然后马上放进被子里去擦干,是治疗体虚受寒后,体温过低而不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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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他只有在“低温不退”时才洗脚,洗完后又怕受寒,因此,洗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每次洗脚内勤人员都会觉得比给婴儿洗澡还要紧张。

林彪身体状态比较好的时候,也要到院子里走走,但一定要在晴朗的天气。

院子中央是葡萄架和芍药圃,他通常会围着走来走去,不时停下来看看周围的花花草草,看看蔚蓝的天空,不会有什么大幅度动作。

通常一次大约20分钟,只要有一阵风吹来,他就会立刻返回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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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毒是谣传,爱闻硫磺烟味是真

李根清当内勤的两年,的确没发现林彪有什么爱好,更没有任何坏习惯。

他不爱玩乐不讲究穿着,既不喝酒也不抽烟,不钓鱼,不玩牌,不跳舞,不玩女人,不爱收藏古玩,不烧香拜佛,不喝茶。

这些大多数男人的嗜好,林彪都没有。

有一些书籍中说林彪吸毒,还有人说,林彪每次去天安门广场,都要注射一支吗啡,不然他就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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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谁也拿不出林彪吸毒的证据,也说不出是什么时候、什么人、以什么渠道提供给林彪的。

李根清为林彪做了两年的内务,成天在他的周围跑来跑去,服侍他的起居,林彪的每一个动作都被他们看在眼中。

哪怕是喝水这样的小事,都要经内勤人员的手,并且要记录在《病程日志》上。林彪如果要吸毒,没有内勤人员的协助,是办不到的。

但是,没有一个内勤人员为林彪干过这种勾当。

1950年以后李文普就一直担任林彪的警卫,负责林彪的日常生活和安全保卫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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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林彪身边近20年,林彪曾说:“李文普不来我不睡觉。”

李根清曾问李文普,林彪是不是在吸毒,李文普十分肯定地回答说:“不是,是谣言。”

林彪虽然不喝酒,却也偶尔闻一闻酒香。在衣柜间的一个贮藏柜里,总是放着两瓶茅台,那会儿的茅台九块钱一瓶。

有时,林彪会要内勤人员把酒拿出来,他也不喝,就是打开酒瓶,把酒瓶放在鼻子前十公分处,用手掌从瓶口向鼻子扇,然后凑过去闻味道。

林彪喜欢一边听唱片一边走来走去,却从来没有哼过。他最喜欢的就是京剧,京剧中最爱梅兰芳,可以说百听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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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程砚秋、荀慧生等这些著名京剧大师的唱片他也有。

除了听唱片,林彪不看电视、不听广播、不看样板戏,生活单调。

叶群时不时地说个笑话,就让他很是开心。子女也会讨好自己的父亲,回家后经常有意识地跟林彪说一些轻松有趣的话,让林彪高兴。

1970年春天,叶群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个八音盒,打开盒盖、拧上发条便会演奏出八首曲子,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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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八首曲子反复播放,但林彪还是很喜欢,放在了卧室的门口处,日夜都在听。

李根清见过许多林彪的字,却从来没有读过他的诗、看过他作的画。包括《重上井冈山》在内的多首诗,都是叶群让人给林彪写的。

叶群的办公室里有一只青花瓷瓶,里面装的是林彪写的东西,以及其他人给林彪的画作。

林彪的卧室和客厅里,从来没有张贴过任何横幅。李根清当内勤人员的两年里,只在林彪卧室里看到两幅画。

一幅是黄胄的驴,一幅是何香凝的《梅花图》,但都没有悬挂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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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图》是何老送给林彪的六十岁礼物,林彪很喜欢,把它挂在卧室东边的墙上。此外,客厅和卧室基本上都是洁白的。

林彪唯一的兴趣,大概就是炒黄豆了;还有擦火柴,嗅一嗅硫磺烟味。

林彪闻硫磺烟味的喜好,是在苏联治病后养成的。战争年代被阎锡山部下误伤后,林彪曾去苏联养病。

由于在治疗期间,被注射过大量吗啡止疼,伤好后林彪就有了这个习惯性动作:划一根火柴,吹灭,然后闻尚未散尽的硫磺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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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抛开林彪身上的军事干部、领导人等金光闪闪的光环不谈,生活中的他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有些奇怪癖好的普通人:吃饭只吃“老三样”、不讲究穿着,喜欢黄豆和京剧,还喜欢奇奇怪怪的硫磺烟味。

或许这样寻常的生活,能让我们看到一个更加立体生动的林彪。(史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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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牛撇捺主编. 西北望 第25届全国杂文联谊会年会作品选[M]. 银川:宁夏人民教育出版社, 2011.06.
  2. 钟红艳著. 回忆林府[M]. 珠海:珠海出版社, 1988.03.
  3. 李根清.柿彪的衣食住行与性格爱好[J].各界,2014,(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