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万年曾在今年4月份宣称,奥密克戎绝对不是大号流感,病死率是流感的7到8倍;
然而也正是他,12月7日又称奥密克戎的变异株致病力(甚至都不是“致死率”)明显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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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也可以说,对病毒的认知,本来就是不断摸索、更新的。三年前刚爆发时,最初还有专家说过它“未见明显人传人”,也正是钟南山在2020年1月20日率先判断、确定它存在“人传人”的现象。在这三年里,我们的认知都不知发生了多少次改变,要指望专家能像神一样判断正确,并始终保持这种正确性,那不免强人所难。

不过,人们当下之所以对这些专家群嘲,远不是学术意义上的观点探讨,而是在网络传播发达的当下,他们早已从各种渠道获悉了相应的观点,于是当形势变化时,当看到无数专家纷纷现身说“这病不可怕”时,有一种朴素的道德怀疑:“这连我都知道,你们现在才说,早干嘛去了?”

经济学者马光远因此讽刺这些医学专家都是见风使舵的变色龙:“我深刻地感受到,中国专家的变异速度要远远大于病毒!”

更进一步,人们质疑,如果专家之前不知道,那这就是蠢;如果他们明知道但不说真话,那这就是坏,让人多吃了无穷的苦。正因此,连日来不乏有人挞伐这些专家(尤其是吴尊友、梁万年),要求他们公开道歉。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舆论风势的变化,还受到社会道德感和公众情绪的左右。今年3月,有人注意到,在媒体上露面的中国疾控中心流行病学首席专家吴尊友在两年里黑发变白发,这种操劳的形象一度激起广泛同情;然而到了10月13日,他宣称“新冠后遗症覆盖范围广,症状可持续数周数月甚至更长”,仅仅一个半月就被“没有后遗症”的舆论浪潮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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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周濂日前说,当疫情过后,我们“要记住那些说真话的专家,更要记住那些良心被狗吃掉的专家”——这或许符合很多人的道德直觉:专家是否值得信赖,取决于他们是否有良知、有勇气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