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荷666图:来自网络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文雅的说法叫坚贞不渝!世风日下,如今满世界的负心男女。"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我不喜欢八卦他人的隐私,可是最近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件事,不能不让我为某人写下点什么了。

我说的某人是我闺蜜的老公张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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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闺蜜叫荣花,从小一起玩大的好姐妹。我们私下曾秘密说过,将来嫁人时,谁先说妥婆家,谁就要把对方介绍在邻近村。

可是,后来我们嫁的婆家相差五六十里路,我在县城最南边,荣花因为经常去县城北边她姨家,和她姨村上的一个男青年谈了恋爱,爱的死去活来的荣花重色轻友,忘了我们彼此的承诺。尽管如此,南辕北辙的我们,刚结婚那几年,一年总也要约见过几次。

后来我外出打工进入上海某一造船厂做了一名电焊工,我俩很长时间也难得相见。好在通讯越来越发达,想念对方时,就可以千里传音,现在更方便啦,随时随地就可隔屏相见。

前几年,从电话里了解到,荣花的老公张前进也出去打工了,在江阴一个船厂里当电焊工

呵呵,我以前真错看人家了,张前进可以呀,进船厂那可是要能吃苦耐劳的,像他那样平时拈轻怕重的人,竟然能吃得了船厂的苦,知道为荣花分担啦,荣花也算嫁值了。

张前进人长得俊,又爱干净,特注重外表,无论冬夏,总是穿着齐整,即使是炎炎夏日,依然鞋是鞋袜是袜的,不像村里那些赤脚大汉整日趿拉着拖鞋,呱嗒呱嗒。

在那个人们普遍生活不富裕的年代,他浑身体面得像一个上班拿工资的干部。上面又有四个姐姐宠着,从小到大,他也没干多过庄示家活,有次听荣花说张前进竟然不知道他们家的地边。

由于篇幅有限,在此,也就不详细列举作为家里顶梁柱的张前进,是怎样领着过日子的了,说白了就是一个我们当地说的"闯青皮"!(不学无术)可荣花愿意嫁,谁又能劝说得了呢?

去年,因为年龄关系,我离开了工作十几年的大型船厂,进入另一个私人小厂子昌盛公司。

上班第一天,我意外地见到了张前进,原来,我进的正是他所在的班组。虽然好多年未见了,他依然不减当年风采,也不怎么见老,我还对他自嘲地说,“你还不显老,看我头发花白,老多了。”

他有点尴尬地笑笑,“我也有白发啦,只是染了染。”我是烧电焊的,心想他也是电焊工,初来乍到,对焊脚的要求等等,不方便问班长的,可以问问他了。

谁知开始干起活来,才发现他是干打磨的。我在脑子里打了个问号,是荣花爱虚荣欺骗我,还是张前进哄骗荣花的。因为在船厂,打磨工是没有技术含量的,是最低层的工种,是被一些人看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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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磨活脏,张前进脚上扎着护脚盖,膝盖上还套着类似防护膝的厚布,系着围裙,戴着套袖,脖子上套着一条花丝巾,外面又戴上防护风帽,唉,男不男女不女的,活脱脱一个太监!

我第二天上班时,没有见到张前进,班长说他辞工了,连同另一个女打磨工也辞工了,班长还说,真让人费解,正干着好好的,他两口子为啥不干了呢?刚给他们涨了工资,嫌少吗?再加钱,加钱也留不住,这让人作难不,还得再招打磨工。啥?两口子!我真是大吃一惊,前几天荣花还告诉我说张前进请假回去参加他侄子的婚礼来,没听说他们离婚呀。

休息时,我故意打听张前进。噢,他和那个女打磨工在一起七八年了,在外一直自称夫妻。据听说,他们也是最近两年才来上海的,以前在江阴时,张前进确实是干电焊的,可是自从和那女的纠缠在一起,不知咋想的,他放着电焊不干,干起了打磨。

又有人说,他之所以干打磨,是为了干活期间照顾那女的,他们总是进同一个班组,难干不好干的,总是张前进揽过来。哦,真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我不由得夸奖起来,又心下一疼,他这是在庇护别的女人,而不是荣花呀。

我当晚和荣花视频,手机里荣花高兴地向我介绍她家的情况,儿女都结婚成家啦,家中老人身体还可以,种了十五亩庄稼,帮儿媳看看孙子,有时还抽空打点零工。

望着荣花一脸的满足,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我不能向她透露一丝信息,我问她,儿媳自己也能带孙子,你咋不跟着张前进出来玩两天,或者也跟着在外找点活干。荣花哈哈大笑,不出去了,在家拾拾掇掇,有老有小的,离不开。

昌盛小厂子,离我租住房远,单程骑电动车需要将近一个小时,有次老公的同事说起距离出租房近的另一个丰兴小厂也缺电焊工,我若想去,他可以介绍我过去。

于是,今年七月份某天下午,我便去丰兴厂子试试活。班组长看了我烧的可以,因为不需要体检什么的,说第二天直接可以来上班。

次日,我便辞别了昌盛厂,来丰兴上班了。站队时,班组长向大家介绍我后又说,回老家看病的张前进已经来了,说好今天上班的,不知为啥没来,除了他,我们班人员都到齐啦,订单不少,希望大家不要轻易缺班,好好干,该加班的加班,一定不会亏待大家的……张前进?

班长说了什么,我已经无心听了。这个张前进是不是荣花的老公张前进?天哪,如果真是他,他不恨我骂我才怪呢,据我分析,上次他离开昌盛厂,与我进昌盛有关。唉,我咋是个苍蝇呢,人家到哪里我追到哪里。

我回去给老公一说,老公说,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哪能这么巧?在不安中,我在丰兴上了几天班,张前进也没有来班组上班,问班长,那个张前进怎么没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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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告诉我,张前进不进咱班了,去隔壁他老婆班组了,本来他夫妻俩想进同一班组,可是我们两个班组都只缺一个打磨工,当时他俩还对主管反映,两班组的打磨工能不能调配一下,希望他们能分到一个班里,哪有这样的事呀,最后,他们只好分开了。

前段时间隔壁班走了一个打磨工,他在我这干得好好的,一直也没说去那边呀,奇怪,说变就变。噢,这样呀。吃饭时,我便留意着,唉,真是实在太巧啦,果然是荣花的老公张前进。

他遇到我头一低装作没看见走了过去。因为同在一个车间里,即使刻意回避,也有躲闪不及的时候,每遇此种情况,他都是头一低,或扭过脸去,装作不认识。一看他那个样子,我恨不得上去呼他两个耳聒子,哼,这知道怕熟人了,你既然敢做,就该敢当,还怕被人见?呸!

已经在丰兴上班一个多月了,也听说了张前进的近况,班里同事说他前段时间浑身肿,吃药不见效,便回老家看病去了。我心想,既然来上班,可能病好啦。也好长时间没有和荣花视频了,不妨和荣花聊聊,了解一下情况。

这次视频,看得出荣花明显消瘦了,勉强挤出点笑容。还没等我说两句话,荣花那头便向我哭诉,说她老公在外打工太受累了,落下了肾病,回老家看病,刚看得有点缓轻些,便又回去上班了。

荣花说她心疼老公,劝张前进不要回去上班了,在家她好照顾他,可他不答应,非回去不可。我问荣花张前进在外打工,一年能给家剩下多少钱?荣花说,她老公告诉她自己进的是小厂,工资低,剩不下钱,一年也就给家三四万块钱。

望着荣花憔悴的样子,我张了几张嘴,想对她说出真情,话到嘴边,只好改口道,别让他出去了,五十多的人了,再干也干不几年啦。便急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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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又后悔,总觉得对不起荣花,可这种事,谁又敢淌浑水呢,我又不忍心荣花被欺骗,真是为难人,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