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涓的水流被晌午暖暖的阳光映照得银光闪闪,顺着虎皮兰那黄绿相间而又宽大的叶脉缓缓地流下……

很快,水流在虎皮兰的根部聚集起来形成一层浅浅的水洼,片刻之后,还是一层浅浅的水洼……

“该死,这土板结的还真是滴水不漏哇!”我愤愤地念叨着。

看来,我有活儿干了。

一个小破铲子,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当然还有那个培土专用的大号不锈钢盘子,这个长方形的大盘子曾经是饭店里大蒸柜专用的蒸盘,如今在我这里沦落成了养花的工具,平时里用它当作花盆的沥水盘,而此时刚好用来培土,再合适不过了。

说干就干,先用铲子给虎皮兰和那几盆长寿花松松土,然后小心翼翼地顺着底部连同根部将它们整株地取出,再将花盆中剩余的土一股脑地倒进大盘子中……

轮到那盆树芦荟时,“咔嚓”一声,它居然从中间折断了,尽管我已经很是小心的操作了……我愣了愣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咔、咔、咔……”用剪刀将这颗养了几年的树芦荟剪了个稀碎,给了它一个痛快,也是给了我自己一个痛快。

“痛快,早特么看你不顺眼了!”我释然道。

说实话这颗树芦荟还是很好伺候的,偶尔长时间忘记浇水它也很难挂掉,但是这颗树芦荟枝枝叉叉的分叉沿着主干向着斜上方生长,几乎完全遮盖住了根部的土壤,导致我给它浇水时总会哩哩啦啦的流出盆外,每次给它浇水都要找到好的角度才能勉强得逞,对此我早已是不胜其烦了,没成想今天一朝得解脱。

我将那些剪的稀碎的芦荟也倒入大盘子中,和花土一起搅拌在一起,让这些树芦荟以另外一种形式继续存在着……

当我做完这些后,没有一丝的遗憾和愧疚,居然还有着些许的快感,心里暗暗的说:以后再也不养树芦荟了!

然后我又把仅存的小半袋土肥也掺合进了盘子里的花土中,又是一阵疯狂的搅拌……

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盆归盆、土归土了,看着换了新家的花花草草,脑中浮现出它们日后茁壮成长的样子……

我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