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到《呼啸山庄》的主人公时,许多人会将常见的“希思克利夫”写为“希刺克厉夫”——后面这个颇具感情色彩的人名翻译,正是出自翻译家杨苡的手笔。杨苡原名杨静如,1919年出生于天津,先后就读于天津中西女校、西南联大外文系和国立中央大学外文系。1949年,杨苡翻译简体中文版《呼啸山庄》,成为国内出版的第一个《呼啸山庄》译本。

杨苡出生于书香世家,其兄长是同为翻译家的杨宪益,姐姐杨敏如为北京师范大学古典文学教授,姐夫为罗沛霖,中国科学院院士。不过杨苡对于杨家的印象比较糟糕,在自己的口述史中,杨苡写道,“年轻的时候,我对家的印象很糟糕,鸦片、小脚、姨太太,让人气闷的生活方式……年轻的时候,我最强烈的冲动,就是像《家》里的觉慧那样,离开家,摆脱那个环境,到外面广大的世界去。”

8岁时,杨苡进入天津中西女校学习,后在1938年因发表诗歌中含有攻击日本人的内容,被迫前往昆明逃难,因而进入西南联大学习,遇到沈从文之后,在导师沈从文和作家巴金的鼓励下,从中文系转为外文系,开始尝试翻译。其首部翻译作品便是世界名著《呼啸山庄》。

除《呼啸山庄》之外,杨苡其他的翻译作品还包括威廉·布莱克的《天真与经验之歌》,阿·托尔斯泰的《俄罗斯性格》,苏联短篇小说集《永远不会落的太阳》等等。杨苡在晚年依旧保持着惊人的精力与记忆力,无论是口述还是撰写散文都条理清晰。2003年由于摔跤骨折后,杨苡便足不出户,2019年时,99岁的杨苡查出患有胆结石,但从未影响过她生活的情绪。据译林出版社相关人士回忆,杨苡经常与出版社人员交谈,家中收藏有大量瓷娃娃摆件,发现年轻的出版社编辑对这些物件感兴趣后,杨苡总是很大方地表示喜欢的话就可以拿一个。2023年,由杨苡口述,南京大学教授余斌撰写的《一百年,许多人,许多事》由译林出版社出版,成为读者们了解杨苡一生的珍贵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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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许多人,许多事》,作者: 杨苡/口述/余斌/撰写,版本:译林出版社2023年1月

撰文/宫子

编辑/宫照华

校对/吴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