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王家村发生过一件奇事。村里王振的妻子阿舟忽然暴毙身亡,王振将她的棺柩暂放在一个破庙里,可没想正准备下葬的时候,大家惊奇地发现躺在棺柩里的竟是个陌生的男子,而阿舟却不知失踪。
王振是村里的一名樵夫,与妻子阿舟年少相识。两人青梅竹马,成亲后琴瑟和鸣,水乳交融,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生活。
这天,王振在山上摘了一颗野果,果子不仅甜水分还很足,于是王振用衣襟兜了几十颗,打算带回家给阿舟也尝尝。
回到家,见到果子的阿舟十分开心,连忙拿起一颗尝了尝,可谁想不慎被果核卡住,当场噎得直翻白眼,还没有等到王振去请大夫,她就噎气了。
王振抱着阿舟哭得死去活来,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只好怀着无比悲伤的心情来到岳父家报丧。
谁知岳父岳母去探亲了,要第二天下午才能回来。王家村有个规定,无儿无女的年轻妇人,没有得到岳父岳母的同意,不得下葬,而且不能摆放在丈夫家的院落。
无奈之下,王振只得把阿舟放在山上一个破庙里,等着岳父岳母回来,看过阿舟最后一眼后再择的择日安葬。
村里有个二流子叫阿土,整天不务正业,他听说王振把整个家当当成阿舟的陪葬,心中顿时生起了邪念。
于是阿土深夜偷偷地来到破庙,可是当他打开棺盖,探头往里一看,棺底几乎没有啥值钱的物品,都是阿舟日常佩戴的首饰。阿土气急败坏,狠狠地朝着阿舟打了好几拳。
这一打,竟把阿舟打醒了。只见阿舟猛地坐直身子,大叫一声,嘴里吐出个黑乎乎的东西。阿土被吓得不轻,连滚带爬朝着村里跑去。
原来,阿舟被野果核噎住,晕死过去而已,而阿土一拳,歪打正着让阿舟把野果核吐了出来,而阿土不所以然,还以为是诈尸。
外面不时传来几声野兽的叫声,阿舟心里十分害怕,蜷缩着坐在棺木里瑟瑟发抖,准备天亮后再下山。
而此时,庙外走来一老一少两男子。两男子鼓起勇气走进破庙,询问阿舟为什么坐在棺木里。
阿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两男子也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阿舟。
他们是两是叔侄,叔叔叫阿德,侄儿叫阿力。他们经商路过此地,一路上没有见到可以歇脚的地方,见到有个破庙便走了进来。
阿德听了阿舟的事情后对阿舟说:“今天太晚了,我们就在此歇息吧,明早我们一起送你回家。”
阿舟点了点头,向他们表示感谢。阿德吩咐阿力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三人准备就地休息会。
阿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阿舟的风情万种,不由气血上涌,直勾勾地看着阿舟。
阿德似乎察觉到什么了,于是对阿力说:“阿力,今晚你就睡门外,没有我的吩咐,不能踏进来半步。”
此举无非就是为了保护阿舟,也是为了保护阿力。可惜。阿力不懂叔叔的良苦用心。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但是心里一直愤愤不平。
走出门外的阿力,心里仍想着阿舟,自言自语说:“这个老头,一大把年纪了,净坏人事,把我赶出来,难道是想自己独享?自己吃肉,汤都不给我喝一口。”
阿力在门外胡思乱想,越想越离谱,不仅如此,还认定自己想的就是实情。
越想越生气的阿力,怒气冲冲地冲冲冲地冲进庙里,随手抄起一根木棍,朝着阿德的头砸去,一下子就把阿德打翻在地,嘴里还骂骂咧咧说:“别以为你是我表叔我就不敢打你,看你还敢不敢跟我抢女人。”
阿德指着阿力说了一句:“你这个畜牲。”便噎气了。
没人阻止后的阿力肆无忌惮地强行玷污了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阿舟。事后心满意足地威胁阿舟帮自己把阿德抬进了棺木里。
毕竟做贼心虚,盖棺材盖的时候,阿德的衣服被夹在缝隙里,露出一个衣角,而阿力由于慌张,没有注意,趁着夜色带着阿舟逃离了此地。
第二天,阿舟父母赶回王家村,爱女死讯让他悲痛欲绝,连忙问女婿询问女儿的死因,王振哭着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岳父。
阿舟的父母听后,虽然感觉事情有些离奇,但想到王振平日对自己尊敬有加,对女儿也是爱护有加,两人平日里恩恩爱爱,自然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说:“要我再去见阿舟一面吧,看完也好让她早日下葬,入土为安。”
于是两家人二十多号人浩浩荡荡来到破庙里,刚走进庙里,阿舟的父亲看出了端倪,立即招呼大家去看。
原来,阿德的衣角露在了外面,阿舟的父亲看着那一角衣布,心想:阿舟那么爱美,怎么可能会穿这种衣服呢?
于是立即决定开棺查验,当打开棺材后,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里面躺着的不是阿舟,而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
大家都看向王振,可王振也不知所以然,他比其他人更加地震惊,妻子的遗体是他亲手放进去的,那现在又去哪里了呢?这个男人又是谁?为什么会躺着这里?
阿舟的叔父见此情此景,于是跑去报官,于是众人又一同前去衙门。
县老爷听完所有的事情后,也是一头雾水,没有人知道男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从何而来,查了大半个月也没有一丝的进展。
而阿土因为害怕,拿着阿舟的首饰早就逃去外地,甚至一辈子也没有回来。
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嫌疑最大的便是王振,于是县太爷便把王振收押在监牢。王振一直坚称自己无罪,也拒不招供,案子一直没有进展,他就一直被关在牢里,不见天日。
直到三年后,事情出现了转机。
阿舟竟自己回了娘家,和自己的父母一起来到县衙,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姑娘。
原来,阿力带着阿舟逃到了离王家村七十公里远的周家村。这些年,阿力改名换姓在当地做了买卖,买卖做得有声做得有声有色,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阿力害怕阿舟逃走,刚开始便把阿舟用铁链锁在屋子里,只要阿舟想要逃走,阿力就会毒打阿舟,平日里不顺心也会毒打她。
阿舟甚至想过死去,但是心里总是有些不甘。就这样两年过去了,阿力看着十分顺从的阿舟,便放松了警惕。
大多数的男人,有了钱便会打歪主意。经过两年的折磨,阿舟早已不是之前那个水灵的姑娘了,阿力有了钱后,便又娶了一位父母双亡,年仅十八岁的姑娘韵儿。
韵儿知道阿舟的事情后,觉得阿舟十分的可怜。阿力断定千山万水,她们不过是女流之辈,肯定勇气迈出这一步,放松了对她们的看管。
终于在一次阿力外出行商的时候,两人一起逃了出来。一路上两人相互扶持,历经半月终于回到了王家庄。
回来后,阿舟和韵儿回到家后,看着曾经的家已杂草丛生,破破烂烂。于是便一起去娘家,这才知道王振还在牢房里。
于是一同来到衙门,真相大白后,县太爷便放王振回家,派人缉拿阿力归案。
一群人走出衙门后,阿舟打算带着韵儿一同回娘家,王振拉住阿舟说:“娘子,你要去哪?”
阿舟哭着说:“如今的我,哪有脸面回王家。”
王振抱着阿舟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跟我回家。”阿舟的父母也劝阿舟回王家,同时认了韵儿做干女儿。
两年后,王振和阿舟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韵儿也有了一门不错的亲事。日子越过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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