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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姐姐比我大六岁,据说妈当年总是怀不上孩子,就收养了姐,那年姐三岁。
三年后有了我。
妈想方设法瞒着姐不是亲生这个事,可是小朋友嘴里总是无遮拦,姐十二岁的时候,有个小朋友笑话姐,说她是父母不要的孩子,姐不屑的弯弯嘴角,带着稚嫩,霸气回应:
“父母不要我,自然有人要我,所以我现在依旧快乐,你父母不要你试试,你会不会遇到我现在的父母,你会不会也这么快乐。”
小朋友们都不吱声了,他们确定不能。
不是每一个离开父母的孩子都能得到视如己出的父爱和母爱,还加上我这个妹妹五体投地的崇拜。
母亲知道后,紧紧的抱住姐姐,泪流满面,道:“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永远都是。”
一向不善言辞的爸也过来抱住姐,爱怜的说:“孩子,在我们这里,你和妹妹是一样的。”
姐笑了,小小的鼻翼起伏着道:“妈,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们领养我那天我就知道。”
原来,三岁是有记忆的,一辈子的那种。
我至今都记得他们三个抱在一起的样子,虽然没抱我,但是已经足够温暖。
那时候我就佩服姐了,心里装事,然后还懂事,不是一般孩子能做到的。
姐考大学来到省城,毕业就留在了这里。
姐的嫁妆是一套婚房,是父母一辈子的积蓄和半辈子的饥荒,他们说:
“别让姐的婆家瞧不起你姐。”
那是姐第一次生气,她不要,“妈,咱家有多少钱我知道,你花积蓄我没意见,可是您借了那么多,我不同意。再说婚房要男方家准备,他们家没有,我不挑,哪来看不起一说?”
“妈,看得起看不起不是别人说了算,是我们自己做主。”
那一刻,柳动蝉鸣。
最终姐也没让爸妈买婚房,只是收了妈塞过去的存折,说:“代为保管。”
我作证,姐说的是真的,她从未动用一分钱。
后来我考了姐念过的大学,毕业同样也留在了省城,只要有空,我就会去找姐,姐做好吃的也会送过来,那时候姐结婚已经三年了。
每次去看姐,都发现她喝着一些黑乎乎的中药,问她是不是病了,她说没病,喝咖啡呢。
我不信,就告诉了妈,妈第二天就来了,妈不来,姐好想在医院拿煎完的药,妈来就直接给姐煎,然后二人有说有笑得,我倒像是抱来的。
那次,妈呆的时间最长,足足有三个月。
然后妈有了人生第一次吵架,是和姐的婆婆。
妈正在给姐煎药,姐的婆婆来了,亲家母见面应该是热情和客气的,最起码表面应该是和气的,可是妈和姐的婆婆打招呼,她有点爱搭不理的,直接挑衅说:
“娶个母鸡还能下蛋,怎么你姑娘怀个孕都费劲。”
“那你怎么不娶个母鸡,没人拦着你!”这么多年,姐是妈的底线,谁都不能触碰。
“生不了孩子还有理呗,就不知道歉意?”姐的婆婆提高了声音。
“生孩子又不是一个人的事,又不是不想生,你说这些有用吗?”妈横眉立目。
“那你就是这态度?”
“那怎么,磕一个还是跪一个?你们也配。”我都不知道妈这么会吵架。
“不能生孩子离婚都名正言顺······”姐的婆婆尖声叫道。
“我女儿这么优秀,离开你们家就找个有钱的,有情的,再有意的,倒是你们家,连房子都没有,能不能找到媳妇可就不一定了。”
妈冷嘲热讽。
多亏姐和姐夫都没下班,要不还不得打乱套了,我知道谁要是敢和妈不礼貌,姐绝对不会惯着的。
“你敢给你闺女做主不?你能,咱去离婚。”姐的婆婆脸色涨红,她印象里,不能生孩子的女方家应该是唯唯诺诺的,怎会一句都不让。
“吹牛皮找个地方,你儿子你能做主吗?你能,法院让你做主吗?我要是能做主,你这样的婆婆见一次打一次,别指望给你养老。”妈轻蔑的说道。
姐的婆婆悻悻的走了,妈继续煎药。
我清楚看见妈不停的擦眼泪,我以为是气的,就过来拍拍妈的肩,妈摸摸我的手,道:
“你姐太不容易了,总说她婆婆好,这样的婆婆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怕我担心,报喜不报忧。”
姐夫一定是听了自己老妈的添油加醋,他对我妈的态度明显冷落了许多。
都说结婚是二家人的事,一点不假,姐和姐夫本来还算恩爱,加进妈的护女心切,就有了嫌隙,只是没有爆发点。
姐倒是没生气,还笑嘻嘻的问妈:“怎么就吵架了?”
妈道:“谁都想生孩子,可是没有也是无可奈何的,我当年没少让你奶奶数落,我可不想我的女儿也受我的罪。”
“妈,放心吧,都什么年代了,大不了我就丁克。”
姐给妈一个大大的熊抱。
2
姐待我好,有点像电视剧《蜗居》里的海萍对海藻,和海藻不同,周末见面,不是去换衣服穿,而是专门吃好吃的。海萍没有钱,需要海藻的帮助,而姐就是专门照顾我,不要任何回馈。
有一周不去,她就会闯到我的单位来,送红烧肉,清蒸鱼,海参也能送来,快把我当成老弱病残了,我是服了。
所以,周末我就乖乖的去姐姐家,姐不在家,妈还在煎药。
下午,姐才回来,姐夫也回来了,对妈,他的丈母娘也眉眼含笑,我有点纳闷,这是抽啥风呢?
细问才知道,姐为了缓和关系,去了婆婆那里,给婆婆买了很多保健品,还送去二千块钱,婆婆高兴,姐夫就高兴,原来,姐夫高兴就这么简单。
其实,姐夫真的是个简单的人,他喜欢摄影,总把姐当模特,几万块钱的镜头都是姐姐出钱买的。
姐夫还算帅气,白白净净的,喜欢穿白色的衬衫,却不会洗衣服,喜欢吃饺子,却从不动手,我觉得姐家真不应该有孩子,姐夫就是一个巨婴,婚前老妈伺候,婚后老婆伺候。
姐夫的职业应该很烧钱,有一次我听见他对姐说:“对不起老婆,竟花你钱了。”
“有梦想,多难得,你挣钱的时候在后头呢”姐腻腻歪歪的说。
“妈都不让我拍了,就你还支持我,老婆,爱你。”
“嗯,人家不都说,万一理想实现了呢。”不用看都能想到此时姐一定是莞尔一笑。
姐夫的模特就是姐。
姐也真的好看,二十九岁,皮肤紧致,轮廓鲜明,无论哪个角度,姐的照片都可以做背景墙,或优雅,或深沉,或狂野,或淑女,姐夫镜头下,姐千变万化。
还没说,姐在企业做会计,业余又兼职其它行业二家小的公司账目,收入颇丰,所以也肩起养家的重担。
其实姐挺累的,白天上班,晚上在家里兼职每天都到半夜十二点,周末也不休息。
姐瞒着妈,怕妈心疼,但是我知道,姐把卧室的灯调的很暗,为的是不影响姐夫,有时我想问姐夫,你老婆天天这么熬夜,你不心疼吗?
可是看姐开开心心的,我想我就别多事了。
我觉得姐和姐夫感情算好的,姐夫摄影挣的仨瓜俩枣会给姐买好看的衣服,也会捎带着给我也买一件,他知道给我,姐会更开心。
普通的夫妻生活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呢?
也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是男主挣钱养家;
也不是所有恩爱的夫妻都能是三口之家;
只要一家人健康快乐的在一起,是不是就是幸福?
是不是姐夫就是那个让姐姐笑的很甜的人?
开心的事情总是不期而至,秋天,姐夫拍摄姐的一张作品获奖了,名字是:温暖
姐在霞光里,微微的弯起嘴角,眼睛里流淌着温柔,眉似远山,面若芙蓉,周身一片圣洁的光。
我觉得那是姐本色出演。
姐夫的作品不停的被转载,也开始有了名气,姐夫更有了信心,为了拍一张照片,披星戴月的,姐夫说不是拍照片,是摄影。
我觉得是一个意思。
3
入冬的时候,姐的婆婆得了血栓,住进了医院,连我都排班去护理了,姐就更累了,白天公司事多,不好耽搁,就把所有的工作放到了晚上,那段日子姐经常睡三四个小时的觉,医院,公司,家来回的跑,几天就瘦了一圈,好像病的是我妈似的。
姐夫就没心没肺四处摄影,什么都推给姐姐。
我都替姐生气。
更生气的是我竟然撞见姐夫和一个女孩牵手逛街。
那天我觉得空气都是炸药味,想都没想上去就给那个女孩一个嘴巴,觉得不过瘾,又给了姐夫一个。
女孩对着我就抓了过来,姐夫还算是人,伸手把那女孩挡开了,看着我说:
“小妹,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那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姐咋想。”我气的浑身发抖,为我姐不值。
“你在这勾三搭四,你知不知道我姐在护理你妈?”
“你误会了,她是我的模特······”姐夫极力辩解。
“我当是谁?你姐站着茅坑不拉屎,孩子都生不出,就卖情怀卖孝顺呗?”女孩冷嘲热讽,话语也夹枪带棒,我本就不会吵架,一时语塞。
原来,在她这里姐支持姐夫就是卖情怀,照顾婆婆就是卖孝顺,真是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
“好了,你少说两句吧。”姐夫对那女生说。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姐,怎么告诉姐,气哼哼的说:“今天你去侍候你妈,我姐要歇歇。”
“我去,你别告诉你姐今天的事,你真的误会了。”
姐夫再三恳求。
我也希望是我误会了。
本想晚上姐会回来睡觉,可是姐说姐夫有事,她晚上不回来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样没白没夜的伺候他妈,他在外面和别人牵手,姐,你傻不傻?
我抓起衣服打车奔医院。
白色的灯光,白色的墙面,白色的病床,在这白色的世界里,姐坐在一把小椅子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正专注凝神,不顾潮汐。
寂静无声的走廊格外安静,我极力放轻脚步,透过通透的玻璃窗,看见工作中的姐姐,眼中闪着清亮的光芒,脸上安静平和,我又想起了那张照片《温暖》。
我也想起了那个王八蛋姐夫,现在不知道正牵着谁的手呢。
我推门走了进去,姐抬眼看见我,惊讶的问:
“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睡觉吗?”
“我在这,你回吧,”我心疼姐。
“你回去睡,我觉少,在这里正好工作,不耽误明天上班。”姐站起来开始往外推我。
“我们都回。”我固执的说。
“一会老人家喝水起夜身边要有人,我在这。”
姐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姐的婆婆也醒了,睁开眼睛说:“你们姐俩都回吧,我一个人没事。”
“妈,妹妹明天上班,她回,我陪您。”姐软声细语。
人老了或生病了,是不是特渴望身边有人陪着?我,姐,姐夫平时三人轮值,姐夫经常不来,姐就代替,一周五天睡不了觉,可是老人从不说让姐回去休息,姐也从不怨言。
我听过很多婆慈媳孝的故事,也听过许多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可是姐好像都不是,和婆婆不是,和姐夫也不是。
姐不顾自己的身体,拼命生活工作,照顾婆婆,照顾家人,姐的爱是无言的,隐忍的,沉痛的,也是坚定的。
这是姐的幸还是不幸呢?
我突然泪奔,拽住姐的胳膊,哽咽道:“姐,不值得!”
姐楞了一下,很快就笑了,抱了抱我,说:
“照顾老人,没错。”
“可是······”我可是不出后面的话。
“好了,相信姐,乖乖回去睡觉,早上别忘了吃饭。”
我后悔白天没狠狠的打那对狗男女,如果再次遇见,定不轻饶。
我发誓!
4
姐的婆婆出院就住到了姐家,姐说为了照顾方便,也对,省得姐二头跑了。
周末,不用姐叫,我都早早过去,帮姐做些家务,姐夫啥都指不上。
姐夫的名气越来越大,竟和摄影家一词绑定,工作似乎更忙了,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经常想,要是成为“家”,是不是也不能单看作品,也要看看人品,可惜咱说了不算。
但是我可以提醒姐姐。
“姐夫现在是不是成名人了?”我试探着问。
“啥名人,就是人名。”姐正在手洗婆婆的衣服,没抬头,接口道。
“他好像经常不回来?”连着周末没看见姐夫了,我害怕姐夫牵手继续,所以有必要提醒姐。
“四处摄影呢”姐拉长语调。
“要是四处摄影就好了,”我嘴里嘟囔着。
姐听见了,看了我一眼,轻轻问我:“看见什么?”
“看见他牵一个女生的手。”我如实告诉姐,姐必须有个思想准备,姐夫都不怎么回来了,别到时候姐是最后知道的那个。
姐脸色苍白,半天没说话,只是加大了洗衣的力度。我能感觉到姐的伤心和失望,可是遇见这样的渣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那天,姐静静的仰头,望着窗外的天空,脸上还是一片宁静,我觉得姐的泪是流进了心里。
为什么男人总是自以为是的爱,而女人总是付出一切的爱。
我心疼的抱住姐,姐拍拍我的手臂,道:
“别担心,姐有你,有爸,有妈,没什么怕的。”
我像是吞下整个柠檬,满心都是酸楚。
“嗯,姐,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姐的婆婆又叫姐了,老人血栓后遗症,时时刻刻离不开人。
姐从愣怔中跑过去,“妈,你要什么?”
婆婆口齿不清,说了二遍,姐才听清,她想溜达溜哒。
她的溜哒,就是半附在姐的身上,勉强迈腿,走一圈,累死个人。可是,老太太似乎很喜欢这项运动,经常让姐用身体驮着在房间里一圈又一圈。
姐很瘦,驮不动婆婆,每次都汗流满面,累的虚脱,我觉得这是她儿子的活,不找儿子,专欺负姐。
“婶,怎么不叫你儿子呢,他有劲,你溜达的好,”我没好气的说。
“儿子,不好,媳妇,好”老太太慢吞吞的说。
怎么也不能和一个病老太太计较,我走过去,和姐一边一个,搀起老人,是不是人善就被人欺?
我侧脸看看被婆婆压得直不起腰的姐姐,问:
“姐,你咋想的?要有个思想准备。”
“我知道了,”姐气喘吁吁的。
姐比以前更忙了,她已经从单位辞职,自己成立了一家会计事务所。
为婆婆雇了个保姆,姐毕竟天天上班,白天家里没个人也不行。
我不知道姐是怎么想的,一般都是大吵大闹,大哭大叫,可是姐竟云淡风轻的,照样侍候他妈,她婆婆,我很纳闷,难道姐因为没生孩子竟低微到这等地步?
也许是姐业务能力强,也许是姐工作认真,也许是姐事务所门槛低,反正姐单干后来找她的公司特别多,特别是一些小型企业,都找姐代理会计。
姐收费不高,所以比他们单独雇个会计省钱。只是姐更忙了,没有任何业余时间,连睡觉时间都要没有了,我很担心姐的身体,这样真的吃不消的。
我学的是文科,给不到姐任何帮助,我甚至后悔当年也学会计好了,这样也能帮助姐姐做账,她就不用这么累了,转而一想,她可以不辞职也不兼职的,那样也不用这么累了。
5
该来的,总是会来。
周末,我刚到姐家,就看见和姐夫牵手的那个模特正坐在那里,姐夫也在,连姐的婆婆都在。
模特正梨花带雨,进门我就听她说:“大姐,我怀了他的孩子,既然你们没有感情了,就放手吧,你忍心看一个孩子没有父亲吗?”
姐平静的看着这对男女,幽幽的开口,道:“我可以放弃这段婚姻,关键是你是怎么想的?”姐扭头看向姐夫。
姐夫脸红了一下,不自然的低声说:“我,我也不想孩子没有爹,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是······”
“好,那我们怎么离呢?”姐打断姐夫的话。
“我们也没有什么固定资产,房子是租的,你继续住好了,我和妈搬回妈那里。”姐夫早就想好了。
“行,妈这次住院花了三万多,结婚四年,给你买镜头花去七八万,生活费每月四千,每年五万,四年二十万,你认吧?”
“我认!”姐夫低头看着手指尖。
“四年你交到家里的不超过五万,对吗?”
姐夫嗫嚅着:“对。”
我才知道,这么多年姐夫挣的这么少。
“那好,这些钱就当是我为这个家做的贡献,我们现在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姐像说别人的事情,竟笑着起身,拿出结婚证和户口本,塞到包里,不忘回头对我说:“小妹,你在家等我一会。”
拿到离婚证,姐夫开始收拾东西。
最后要出门的时候,我想他是要和姐道歉,他看了姐一眼,眼眶有点红:
“对不起······”
姐笑了,道:“别这么说,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以后我也会找个真正的男人,说不定我也能当妈呢。”
姐夫楞在那:“你什么意思?”
“忘了告诉你,你先天不孕,怕你自卑,一直不敢告诉你。”
姐疏离的语气。丈夫嫌她不孕要离婚,离婚证到手她笑了“不孕的人是丈夫”。
所有人都楞在那里,空气瞬间窒息,每个人喘气的声音都能听见。
“不是你不孕,还喝那么多中药吗?”第一次听见姐夫声音颤抖。
“喝的就是当归,人参,冬虫夏草,营养的,要不怎么会身体熬不垮呢。”姐嘴角挂着笑,眼里溢出泪。
为了不让姐夫怀疑,不让大家怀疑,姐独独喝了半年汤药,还要接受做不了母亲的事实,这样的爱却遭到了背叛。
本以为夫妻就是命运共同体,所以她愿意多承担一些。
“你瞎说什么?”那个女人反应过来,尖声叫道。
“是不是瞎说,到医院一查便知。”
姐夫的妈开始嚎啕大哭,老人家就这样,总是用哭讨自己要的,又不是孩子。
“对不起啊,你们能出去处理你们的问题吗?我要休息了。”姐平静的逐客。
我也忍不住笑了,大声说:“世道好轮回,苍天放过谁,各位,不送。”
我一一把他们推出门,快意恩仇,大概就是这样。
后来,姐夫总是来忏悔,喝多了来,没喝多也来,有事没事都来。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你不搞摄影了?”
“没有你姐,我还找谁啊。”挺大个男人哭咧咧的。
我怀疑那次摄影获奖,不是他拍的好,是姐好。
姐的婆婆也来过一次,老人瘦了很多,衣服也脏兮兮的,姐夫哪会照顾人啊,即便那个人是母亲。
潮汐潮落,姐的事务所发展很快,团队也在不断壮大,原因简单,她整天都笑呵呵的,没有老板的架子,员工喜欢;有原则性,业务能力强,客户喜欢。
天天和数字打交道,养成大家心思都比较细腻,多少都有一些职业病。只有姐姐总是满脸带笑,走路带风,不管年轻还是年老,都喜欢和她在一起,说会被感染,不用费心暖场,自带愉悦。
即使遇到问题,也都是温柔以待,笑脸迎人,和和气气的就把问题解决了。
二年后,姐买了房子,把爸和妈都接到城里,我也搬了进来,四口之家,姐开心的眼里又有了泪······
我不知道姐真正的内心,那么努力却被离婚,但是在我眼中,她却一直向上,不管身处何境,都在向阳。
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被领养而自卑过,也从来没有因为丈夫背叛而自艾过,就算天暗下来,自己也能成为那束光。
在柳动蝉鸣里,我的姐姐日落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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