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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仗着自己有权有势长期对我霸凌。

当她们把我的洗澡视频发到校群后,我终于爆发!

把她们曾经对我的折磨一条条的还了回去。

1.

我第一次来这个寝室的时候,就和古荣发生了冲突,

本来我一个人在寝室收拾东西就很累,她不仅在我的行李上走来走去,还坐在我的床上抽起了烟。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她,看着她熟练的抖了抖烟灰,正好落在我的床单上。

见我盯着她,她居然还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把烟盒给我。

“自己拿。”

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她只是继续伸着手,表情上的厌恶更加明显了些。

我摇了摇头,“我不抽烟,还有我不喜欢烟味,你可以出去抽吗?”

她这才正眼看了我第一次,嗤笑一声,把烟往我枕头上按了按。

“能住住,不然就滚。”

后来就有宿管把她喊出去了,等她回来,看到我的第一眼,抓着我往桌子上撞。

我的下巴撞到了桌角,鼻子当场就见了血。

“贱不贱,”她没想放手,扯着我的头皮,就是继续往桌子上磕,“以为是班主任的女儿就了不起了,我今天打死你,都没人敢给你收尸你信不信。”

身为一个很少犯事的乖乖女,我第一次知道,人在巨大的疼痛中会只剩下防御的本能。

她见我捂着脑袋躲,终于不再把我像敲木鱼一样往桌子上摔,而是一把把我拖到阳台,准备拿工具揍我。

那阳台都是她落的烟头,还没到就熏得我恶心。

好在同床的女生把她拦住了,我才得以免了一顿皮肉之苦。

帮我的女孩叫邬雅,跟我一样是班里的异类。

她家里条件不好,家里东凑西凑才把她凑到这里读书,而她也成了我们班我唯一的朋友。

我们这个班是个塞钱就能进的班,我妈没考上高级的教师资格证,校长说如果她把这个班带好了,就让她去带尖子班,然后她就像是疯了一样的想尽办法企图拯救这个班的班风,但是不仅没有任何好转,反而学生对她的敌视越来越严重。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就跟我说,白歌,你帮帮我,只要有一个好学生,整个班就会好起来的。

我爸很早就扔了我妈跟别的女的跑了,所以我妈一直把我当她的全部,也就是这种偏执的爱,让我只要有一点和她相左的意见,她就会觉得我不爱她了,认为我和我爸一样,要丢掉她走了。

也就是这样,我没法不继续在这个班混下去。

毕竟背负着带领整个班一起向上的使命,我一直企图让班级里学习的氛围浓厚一点,看哪个同学需要帮助,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帮忙。

我不知道,这种举动刚好踩了陈悦的底线。

陈悦和古荣一样,都是班上的领头羊一样的存在。

但古荣是那群差生的头,陈悦则是好学生的,她仗着自己有个还不错的成绩,和教导主任也有一定的关系,用作业在班上形成了一条产业链,专门对付那些不服她管的人。

我刚来班上,就把这条产业链给她搅了个稀巴烂,她自然是看我不顺眼。

于是在当天下午,我的内衣和白球鞋被丢在了寝室门口,上面都被写上了各类性病的名称。

那双球鞋是我妈送我的礼物,我一直宝贝的不行,连穿都舍不得,现在却被红色的记号笔画的乱七八糟。

心里顿时像插了刀似的,我赶紧走了过去,想着能不能洗掉。

然后就听到后面有拍照的声音,“震惊!好学生白歌居然是个有妇女病的婊子。”

陈悦还故意模仿着播报的样子,说话的语气抑扬顿挫。

见我去把衣服捡起来,她故作夸张,“这你都要啊?“

我还没说话,她又自己一副想明白了的样子,补充了一句。“也是,指不定是哪个炮友送的,舍不得丢呢。”

“陈悦,你无不无聊?”

我把东西抱在怀里,死命的压住声音里的哭调,直接骂出声。

“哎,你好意思说我啊,你自己把鞋子内衣一起洗,我好心提醒你,你还骂起我来了?”

陈悦本来在玩手机,听我说她,把手机往口袋一插,直接吼了回来。

她声音贼大,顿时整个走廊的人都看了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议论的声音不大,但我却听的一清二楚,都是在指责我用公共洗衣机洗内心裤和鞋子,说我恶心,把学校的东西当自己家的用。

“你胡说,明明是你从我寝室偷的。”我看她还在用手机拍我,气得冲上去就要抢她的手机,“你给我把手机放下,不许拍了。”

“我就拍,”陈悦把手机举高,“让整栋楼都看看我们寝室出了个什么样的恶心东西。”

等我冲到她面前,她直接就松了手,手机看着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她贱兮兮的看了我一眼,当场就哭了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继续抹黑我,

“我不过就是想让你讲卫生,你不仅摔我的手机,你还打我。”

陈悦的演技成功引来了正义的卫兵,几个过路的女孩拦在我的面前。

“你怎么还打人呢?”

还有几个连忙把陈悦扶了起来,小心翼翼问她有没有事。

她假惺惺的躲在人后面揉眼睛,“谢谢你们,我的脚好像扭了。”

气血上头,我推开面前的女孩就要冲过去,心里想的就是今天非要撕烂她那张嘴。

却只感觉头上一凉,然后就是有冰凉的东西顺着头发进了眼睛,我立刻捂住脸,摸到头上的几根茶叶梗。

“要点脸吧。”

在眼泪里眼泪和茶水搅得眼球生疼时,我听到有人这么说,我死劲揉着眼睛,企图让自己快一点恢复视线,好告诉那些自以为善良人真相。

但我睁开眼睛时,旁边的人已经散了,陈悦被人扶着下楼了,转角时还看了我一眼,冲我得意地笑。

没法解释自己的无辜,也没办法抓出那个泼我一脸水的王八蛋,一时之间只感觉整个走廊都在欺负我,却连一个帮我的人都没有。

这件事成了一个引子,让我从寝室公敌变成了整个宿舍楼的公敌。

那段时间,我动不动就能看见有人对我指指点点,当我过去的时候又假装啥都没有,一走远又开始说些闲话。

古荣甚至和宿管吵了一架,说不想和我住一块。

她无时无刻都在诋毁我,一碰到不顺心的事,就开始撕我的东西,或者打我。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反抗,但是只要有轻微的抵触,她就会拿手边一切东西打我,生了锈的扫把,凳子,又或者是书。

我在那段时间浑身上下都看不到一块好肉,

直到有一次,她们故意买了水,当着全班的人往我头上扔,美名其曰,请我喝点好的。

水在我的头上发出咚的一声,本来就不牢的瓶盖顿时就松开了,黏糊糊的饮料泼了我一裤子。

旁边有人喊,白歌,古姐请你喝饮料,你还不快谢谢她。

就在这时上课铃突然响了,但这场悲剧并没有因为这个铃声停止。

她们趁老师点我上去做题,很大声的喊,老师,白歌的裤子是湿的,她是不是失禁了啊。

老师惊讶的看着我,目光在我的身上扫来扫去,然后斟酌道。

“白歌同学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寝室吧?”

“什么不舒服呀,就是和别人上床上多了,连排泄都控制不住了吧。”

古荣的声音很大,她刚说完,班上就爆发了一阵笑声和起哄声,老师根本就管不住,一遍遍说着安静。

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冲出了教室,身后隐约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从教室一口气冲到办公室,就好像只有到了那,我才能呼吸,才能听不到那些同学的笑声。

我一把拉开办公室的门。

我妈正在批改作业,抬起头看到是我表情很惊讶。

你不是在上课嘛?她这样问我。

我跟她说住宿楼的事,抱怨室友都欺负我,说我不想继续在这个班呆下去了。

我以为她会安慰我,再不济也会象征性的心疼我一下,再让我去上课。

但是没有,她一下子站起身,一巴掌就扇在我的脸上。

我看着她,懵得连脸上火辣辣的疼都感觉不到了。

“白歌,”她死死抓着我的肩旁,没剪的指甲扣的我生疼,“你以为我是为了谁这么努力,连这种破班都带,可是你呢?!”

她用手指着我的鼻子,“你不上课,还和班上的好学生吵架,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让我从这里跳下去。”

她边吼边哭,我本来的委屈一下子就堵在了口里,变成一句妈妈我错了。

她立马就笑了出来,摸着我的头说我是乖孩子,让我好好上课别给她添堵。

我却连扯动脸上肌肉的力气都没有,给她一个不像样的笑。

知道自己没法挣脱这个沼泽,我消极的对那些霸凌我的人采取回避政策。

说话只跟邬雅说,看到其他人就躲得远远的,把龟壳流战术运用到了极致。

我不再惹事了,她们却没减少对我的欺负。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湿了的衣服,当着我的面用我的牙刷洗水池。把不想丢的垃圾往我床上扔,私自用我的物品还嫌质量差,这种事对她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甚至成为了一种日常消遣娱乐。

我能逃则逃,能躲就躲,甚至连觉都在读书馆睡,就是避免发生冲突。

我越是躲,她们越觉得好玩,就想看看我被逼成什么样才能向他们低头。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熬到了期末。

那天不知道为啥,我的钥匙不见了,没办法只能找我妈借了教师楼那边的洗浴厅。

洗完澡老规矩,我就继续去图书馆睡了。

半夜迷迷糊糊听到旁边有人的声音,睁开眼,一个中年男子靠我很近。

我吓了一跳,往旁边一滚就站了起来。

“哎呦,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是图书馆的保安,有人举报说这里有变态,我就过来看看,”他把手上的手电筒打开,“手电筒的光太亮了,我怕吵到这里的人睡觉就没开,所以离得近了些,你别介意啊。”

“哦哦,没事。”

我的心怦怦跳,脸色惨白的摇了摇头。

然后他就打着手电筒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离开的时候,我感觉图书馆不止一个人在走动。

这件事没过两天,我在一天的晚上接到了邬雅的电话,她让我赶紧上群看看。

因为我们寝室群总在里面拿我的名字当一种骂人的词,又或者天天转发我各类表情包,我下意思的抗拒网络信息,甚至退了好几个群。

所以我第一时间知道我们学校的消息,等我上线一看,大群已经被全体禁言了,历史记录里全在一轮一个视频,那是我洗澡的视频,旁边还添油加醋的放上了我和保安在图书馆的照片,含义不言而喻。

看到校园群铺天盖地的议论,我当时的第一想法居然是,我终于不用继续在这个学校呆了,第二个想法,那我妈是不是会被辞退。

但学校对于这件事是冷处理,除了不让在公共群里说这件事,他们不打算做出任何澄清,甚至辞退了那个保安,让我不要往心里去。

这种诡异的处理方式让舆论进一步升级,他们认为学校是间接承认了这件事,而我就是那个卖身体的不洁人。

我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在这所学校呆下去,当天我妈在我激烈的争执声中,抓着剪刀一把剪掉了我的头发,只剩下一点点刚过耳的碎发,还有我不配合时在脸上留下的一道血痕。

她跟我说,这样好,这样你把口罩一带,帽子一遮就没人认得出你了,妈妈需要这份工作,白歌,你必须留下来,必须把这个班給带好。

我感觉耳朵边凉飕飕的,在泪水的反射的众多影子中,看到了我妈就好像和古荣一样,拿着刀对着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