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曲具体的表达上(指法、音色、速度),可以通过听、看老师的弹奏学习到,这是比较容易教和学习的东西。而整个乐曲内涵的驾驭和表达,则需要学生自己的领会、思考,当然老师也要作启发。

但是,这种精神上的东西,常常不是老师用语言能教会的,也不仅仅是在上琴课时的任务。它常常涉及个人的情性,对于古人生活的理解,文学、历史、哲理……(这是学琴者在弹琴之外必须努力学习和自身修养的地方,历代琴谱上也一再告诫弹琴人“更有一般难说,其人须要读书”。)

只学技法是不够的

除了上课,我们在日常生活的谈话、聊天中,都会起到这个作用。当然,这不必对所有的师生都这么要求,我只是说,学习弹琴,只学指法技术是不够的,而且这样学习的结果弹奏出来的琴乐不会有丰富深刻的内涵,不会感人。

说穿了,古琴的弹奏技术比起西方的小提琴、钢琴容易多了。人家在十五、六岁之前就必须用“童子功”把高难度的演奏技术掌握,每天练习六七小时,他们没有一个从成年人开始学琴而成为一个演奏家的,因为演奏技术太难,成年人已来不及了。

古琴真不难

掌握古琴熟练的弹奏技术并不是一件难事,方法得当,练上几年,高难度的弹奏技巧不难掌握,《广陵散》、《潇湘水云》可以弹下来。比起西方的钢琴小提琴,古琴的弹奏技巧难度并不大,演奏家曲目量的掌握也少许多。而一个古琴家,应该学习更多的演奏技术以外的知识来丰富自己的心灵内涵,这是历来弹琴人的共识。

但必须要说的是弹琴人丰富的精神内涵、思想情感是用双手弹出来的,弹奏技巧一定要掌握,这一关是绕不过去,企图绕过这一关成为能够弹奏“深刻内涵”,且“有韵味”的人其实不存在。

想想看,基本弹奏方法不对,没有琴曲音乐的音准,没有琴曲音乐逻辑规律的节拍节奏,琴曲的一个个乐句是什么样子你弹不成个,你那些深刻的哲学思想能够表达出来吗?装模作样罢了。

最好是模仿

刚学的时候最好是完全模仿老师,传统的教学方法就要求这样,教学方式是师生对坐弹琴。这样会把老师的东西尽可能地模仿准确,指法、速度、流派风格……这种方法自有其相当的道理。

我学《洞庭秋思》时,查阜西先生早已去世了,我就听他的录音,把弦调得和录音一样高,一遍一遍模仿,渐渐模仿得差不多了,接近了,再弹它一两年,这个时候自然而然地揉进了自己的东西,这个过程是无意识的,这时你的东西进去会比较“保险”,因为是你在跟他比较贴近的时候,加进了自己的东西,这样的结合比较自然,查老的精采的部分也会大体上保存下来。

完全不加自己的东西好不好?当然好,这样你和查老弹得一样,但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机械地成为查老的录音机,因为这是弹琴,是艺术,是表达情感,是表达你自己的情感,是以你的思想去理解古人。你不可能客观地替代另一个人的情感,这些在我的《打谱是什么》、《桃源春晓打谱随记》中,说得很详细。

用自己的心说话

你们现在学的时候最好是模仿,通过我的录音和我讲的东西,弹得尽量和我一样。弹我的东西应该先把我的东西拿到,拿到八、九成,你再弹,弹了几年以后你慢慢会变,那个时候你再加入自己的东西,就非常自然,有自己的逻辑、道理;而不是刚学不久,就按照你自己的爱好和习惯弹。

变化是以后的事,过程长短在于个人的种种状况。掌握到相当程度以后的变化和没有掌握老师的东西的变化,性质是不一样,后果也不同。

弹琴者自己的变化,变成符合自己情性的弹法,也就是用自己的内心说话,这也是必然的后果。如果不用自己的心说话,那么弹出来的音乐没有个性,不感人。

有成就的弹琴家,都是用自己的心说话,自己的言语说话。张子谦和刘少椿都是孙绍陶的学生,他们两个人的琴都精彩,但太不一样了,因为他们两个人性格差别很大,两人的琴风个性极强,都是高水平的。

他们最后都因自己的个性和爱好形成自己的风格,他们来自孙绍陶,但与孙绍陶不会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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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伟铭 老师

和合琴馆原馆主。古琴演奏家,中国古琴协会会员,师承中国古琴学会副会长马杰先生,琴艺精湛,意境高远,并善丹青水墨。现任苏州无问西东管弦乐团副团长,多次举办个人音乐会。

陆老师开班授徒十余年,桃李天下,已将苏州和合琴馆传承其最为器重之入室弟子阮志玲于云南大理。

阮志玲 老师

和合琴馆现任馆主。青年古琴演奏师,中国古琴协会会员。师承陆玮铭老师,为陆老师两位“入室”弟子之一,蒙恩师赐艺名“妙韵”。

其琴艺、悟性、人品皆得陆老师首肯,琴风细腻高古,并于2020年郑重将和合琴馆托付,传扬琴道,不敢或忘。

​琴馆地址

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大理市大理镇

大院子村​长亭抱月斋客栈一楼

联系方式

13736023235 阮阮老师 微信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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