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时期,周家镇有个秀才叫吴舟,祖上是个大户人家,可惜到他父亲这一辈,早就落寞了,钱财差不多所剩无几。
吴舟父母用祖上所剩无几地开了一家小杂铺,吴舟自小喜爱读书,十五岁就考中了秀才。父母对他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重振家族,因此对他有求必应。
如果不是吴舟的父亲吴泽染上恶疾,他们一家至少还能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为了给父亲看病,母亲秋娘便把杂货铺以及家里所有的房产全都抵押出去,可惜吴泽最后还是撒手人寰。
一夜之间,吴舟便是吴家唯一的男人了,母亲和妹妹的生计全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于是他便去书院和院长说辍学的事情。
院长怜惜才子,便将自家一个破旧的院子赠送给他,让他们一家有个安身之处。吴舟很感谢院长的帮助,于是平日里帮院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秋娘不想拖累儿子,便做些针线活去集市上卖,用来贴补家用,妹妹阿琪也很懂事,常常帮助母亲干些针线活,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又是一年的冬天,院子里堆满了积雪。吴舟一家人吃完早饭后,吴舟一人出门给父亲吴泽扫墓。在父亲的坟前竟躺着一个老婆子。
老婆子穿着破旧的衣裳,身上早已落满了雪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昏迷不醒,浑身还散发着恶臭。
吴舟见她可怜,便将她背回了家。秋娘拿出自己的厚衣物给老婆子穿上,还给她喂下些热水阿琪去厨房煮了一锅热粥。
很快老婆子就醒来了,喝下热粥后恢复了些体力,连连向吴舟一家人表示感谢。
吴泽挺不好意思地说:“老婆婆不要客气,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老婆子见吴舟一家如此的善良,便说:“我老婆子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无论如何,你们一家救了我,这个你们必须收下。”
只见老婆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帕子上啥都没有。老婆子一把塞进吴舟的手上说:“这帕子关键时候能帮助你。”
吴舟一脸地不解,老婆子继续说:“天机不可泄露,我老婆子从来不说瞎说,你尽管拿着。”
几天后,大雪终于停了,老婆子决定起身告别,临走前,阿琪还给老婆子准备了干粮。
转眼几年过去了,吴舟要上京赶考,一家人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考取功名,衣锦还乡,吴舟便没日没夜在家埋头苦读。
很快就到科考的时候了,吴舟拜别母亲和院子便一个人出发上京赶考。
这天夜里下着小雨,吴舟正四处寻找客栈,突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呼救声。吴舟便循着声音来到了河边。
女子正在河里大声地呼救,吴舟想都没有想,放下行李便跳下河把女子救了上来。
这名女子叫阿韵,人如其名,身姿曼妙,风情万种。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窈窕的身材一下子展露无遗。吴舟看得出了神,久久不能转移目光。
“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奴家本是路过,可没想失足掉进了河里。”阿韵温柔地说道。
直到听到阿韵的声音,吴舟才回过神,手足无措地移开目光,说道:“既然小姐已无大碍,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谁知阿韵一把拉住吴舟的衣角说:“公子,奴家没有去处,加上天色已晚,公子可否帮助奴家,让奴家今晚有个落脚之处。”
吴舟听后,便答应了,带着阿韵一起寻了一间客栈。谁知客栈只有一间客房了,无奈之下,吴舟只好与阿韵住一间房了。
原来,阿韵自幼父母双亡,丈夫死后便被婆家赶出了家门,此次便是来寻亲的,可惜姨母前几年便过世了,姨父已经再娶了,阿韵只好离开姨父家。
阿韵哭着说:“奴家真是无处可去了,公子可否收留我,让我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
吴舟迟疑了一会说:“可是,我是去上京赶考的。”
阿韵继续哭着说:“奴家已是无处可去,只要公子愿意跟随你,就算是天涯海角奴家都愿意跟随。”
吴舟见阿韵目光清澈,不似说谎,看她可怜,便答应了下来。
阿韵见吴舟答应后,高兴地连忙行礼,感谢吴舟的收留,拉上帘子把湿衣服换了下来。
时候不早了,屋里只有一张床,两人发了愁。互相推让了许久后,吴舟硬生生地将阿韵按在了床上说:“听我的,你是女子我怎么能让你睡地上。”
吴舟不知轻重,将阿韵的胳膊扭疼了,阿韵“哎呀”一声叫了出来。这声娇喊,直挠吴舟的心,脸一瞬间就变得绯红。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额头冒起了汗珠。吴舟拿出手帕擦汗时,发现拿出的正是老婆子给的手帕,手帕上突然出现二十一个字:“色字头上一把刀,切勿贪图美色,以免惹来灾祸。”
吴舟想起那天老婆子的话,理智战胜了欲望,可是他已经答应了人家,再将她赶走实在是有失礼节。思来想去,只好将阿韵带在身边,待科考结束再做打算。
晚上吴舟睡在地上,阿韵睡在床上。吴舟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从背后抱着他,吴舟瞬间惊醒。
他转过身一看,阿韵竟衣不蔽体地躺在他旁边。吴舟惊慌失措,连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加上阿韵身上的香味让人迷醉。
吴舟不知怎么的,控制不住自己和阿韵行了夫妻之事。
第二天早上,吴舟不知所措地看着身旁的阿韵,想起昨晚的事满脸通红。阿韵看着满脸通红的吴舟说:“以后奴家一定好好伺候你。”
事已至此,吴舟连忙对阿韵说:“等我科考结束,我就带你回家见我娘,我娶你为妻。”阿韵听后十分感动,紧紧地抱着吴舟。
自此,阿韵一路上照顾着吴舟的衣食住行,吴舟对她十分地宠爱,但自从初尝人事后,便沉迷其中,十分痴迷于阿韵行夫妻之事,甚至不分日夜,无心学习。
不到一个月,吴舟便面色苍白,精神不济,看书看不下去。客栈小儿见他整天昏昏沉沉的,便劝说他找个郎中看看。
吴舟寻思着路途遥远,加上马上便要科考了,连忙一个人出门寻郎中给自己瞧瞧。可谁知郎中瞧了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说要他好生休息。
在回去的路上,路上有一个老婆子躺在地上,吴舟连忙跑过去扶起老婆子。谁知这老婆子竟是几年前那位老婆子。
老婆子一动不动,像是昏迷了般,吴舟赶紧背上她去寻郎中。
郎中喂下药后,老婆子很快就醒来了。一见是吴舟救了自己便说:“你又救了我一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吴舟笑了笑说:“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不是每次都能遇上好心人的。”
老婆子听后哈哈大笑,过了会继续说:“你要照顾好自己才是,你都快一命呜呼了。”
吴舟十分不解,说:“这是什么意思?”
老婆子说:“和你一起的女子,每次都在你的吃食里下了药,你要是不信,就跟我走一趟。”
吴舟难以接受老婆子说的话,自己与阿韵无冤无仇,况且自己还收留了她。
两人走到客栈屋后,老婆子示意他不要发声,指了指不远处。
只见不远处的阿韵与一男子紧紧地抱在一起,阿韵撒娇般说:“公子,奴家已经按你的吩咐做了,你何时帮我从良。”
男子回答道:“不要着急,等吴舟一命呜呼后,我一定帮你从良。”
吴舟年轻气盛,老婆子稍不留神没有拉住吴舟。吴舟走了过去,男子后头一看,这一看吴舟愣住了。
原来这男子是吴舟的同窗王哲,吴舟生气地质问:“阿韵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还有你王哲,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
阿韵看着吴舟,想起这些日子里,吴舟待自己十分的好,确实是真心对待自己,自己已无脸见他,羞愧地低下头,声泪俱下。
王哲盛气凌人地说:“你吴舟算老几,自恃清高,没想到骨子里竟如此地放荡,竟把风尘女子当成宝。”
吴舟愤怒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王哲冷笑一声说:“我与你同窗五年,你样样压我一头,只要你参加不了科考,我必定高中。就算我赢不了你,我也要毁了你。”
“你可闭嘴吧。”这时传来了老婆子的声音,老婆子身后还跟着官兵。
原来老婆子担心吴舟不是他们的对手,便跑去报官了。衙役走过去将阿韵和王哲带走,最终两人因谋害人命,被判秋后问斩。
吴舟对老婆子磕头谢恩,老婆子扶起他说:“你救我两次,我救你一次。那老婆子再送你一句话,色字头上一把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说完,便扬长而去。
吴舟看着老婆子离开的背影思绪万千,心里发誓,如果有幸高中一定要做一个好官。
放榜的那天,吴舟一个人出门看榜,带着好消息进门。吴舟不负众望,科举高中。他遵守誓言,成为了一位人人称赞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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