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正准备下班,主席打来电话问:“晚上一起吃饭?”
"工作日!你晓得我工作日不在外面吃饭噻!”
“班长来重庆了哦!”
“班长?那必须吃!”
于是乎,我先把车停回车库。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多年以来,这条铁律我遵守得非常好。
这个时间直接打车我会堵死在石门大桥桥上。于是,导航先搜了下如何坐公交地铁去比弗利,结果发现江北的富人区比弗利山庄还没通地铁。
那就地铁先坐到嘉陵江对面,在比弗利山脚下再打车,岂不愉快,我为自己的小聪明洋洋得意。
出门上了辆公交,两站路后到重庆大学校门口,下车转地铁环线。
我决定坐到大石坝站再打车。
很快上了地铁,我突然发现没有大石坝。
我记错了,5号线才有大石坝,环线只有冉家坝。。。
地铁飞驰而去,很快就要到站了。
在玉带山还是南桥寺下?这是个30秒内必须决定的问题。
那一刻我想起了基努.里维斯和桑德拉.布洛克主演的《生死时速》。
5G信号确实快人一步,哪怕是在几十米深的地铁里,高德导航很快给了我答案。
当我最终确定在玉带山下车时,地铁已到站车门已开启。
我一个箭步跨下地铁,随后迈着不协调的步伐随着拥挤的人潮向出站口走去。
步伐不协调不是因为人多,而是因为上周踢球又把左脚弄伤了。
周一早上走路一瘸一拐地,像跛豪,感觉却一点也不拉风。
出了地铁站,我发现这地方我没来过。
玉带山,很熟悉的地名,但我确定我从来没来过。
10多年前我还在陈家坪上班时就知道玉带山这地名。
因为我每天都能看到117路公交车,而117的终点站就在玉带山。
有次我坐着117到电子校,被主席和张雪锋老师用小郞酒喝得不省人事,那天晚上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张雪锋的儿子吃的那碗蛋炒饭看上去很美味。
从那之后我对玉带山这个地名更加熟悉。
现在我在外面吃饭坚决不喝白酒是有原因的。
喊了个网约车,一上车发现居然是位女司机。
这位女司机堪称车神,车技了得,全程超车,我却一点也不晕车。
想起最近两次坐网约车坐得头昏脑胀直想吐,说明并不是所有男司机技术都了得。
下车的时候我称赞她车开得很好,她很开心,连连道谢。
一进门,我看到主席正低头点菜。
班长还没到。
田龟龙也没到。
我和田龟龙许多年没见面了。多年前,他曾是我们球队的门将。
主席说田龟龙是因为我才来的,我不相信。
主席和龟龙在大学是上下铺关系,我认为他是因为主席而来。
等了很久,我忍不住吃完一碟水煮花生之后,田龟龙和班长一前一后终于到来。
上次见到班长是2020年12月开同学会。
三年疫情,把许多人的距离隔得更遥远。
而田龟龙至少有七八年没见过了。
一见面,我们都感慨岁月的锋利和时光的无情。
20多年前的青春热情已被消磨成如今为了生活奔波,强颜欢笑应付各种人情事故。
主席自带了瓶白酒,我还没来得及提出啤酒的要求,他已倒满三杯,一人一杯。
我们都知道田龟龙一直不喝酒,今晚他居然破例倒了一杯啤酒。
推杯换盏中,我们海阔天空地闲聊着。
男人们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我喝白酒的速度居然很快。
在主席和班长还有半杯时我一杯已见底。
随后我换成啤酒,刚刚还在惊叹我喝白酒速度的主席就开始鄙视我喝啤酒的速度。
开心就好,不要在乎喝多少!
比弗利仁虎火锅的味道挺好的,而且人不多,环境安静,我比较喜欢。
主席最初也对仁虎火锅赞不绝口,直到有次我俩来,老板居然大意地将我们的锅底算成了两个。
虽然结账前发现了,但主席对此耿耿于怀。
得到一个顾客是多么的不容易,而失去一个顾客是多么的easy。
这个初春的雨夜,天气非常的寒冷,吃火锅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我觉得我们吃得都很开心。
同学之间的感情是很纯粹的,我很珍惜与同学们的感情。每次有同学到重庆来,我都会尽量抽时间去见见老同学,聊聊过往的时光。
上次开完同学会,同学们约定以后每5年开一次,如此说来2025年大家又会聚一次。
我很期待。
不过有的同学只能看到他的相片了,人生无常,珍惜吧。
夜已深,再愉快的聚会也必须结束了。
主席完美地诠释了比弗利东道主的角色,热情地打车把班长送到北滨路的酒店后再回到山上。
我和龟龙互相道别后也匆匆离去。
白酒加啤酒,我居然没喝醉,可能是见到老同学让我特别开心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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