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对摩洛哥的初印象,大概是源于一部叫《卡萨布兰卡》的电影。那个北半球南端灼热阳光照耀的地方,充满了让人遐想的异国情调。
椰风、沙漠、蓝调的民居,很适合文艺范的探索与发呆。
但确实想深入体验摩洛哥风情,窃以为“引君入瓮”的卡萨布兰卡并非最佳地点,而是与之相隔三百千米的马拉喀什,最能承载这个国家的特别风情。
要到马拉喀什,通常是坐火车从卡萨布兰卡出发。
在春夏相交之际,摩洛哥的乡间野地开满了五颜六色的不知名小花。窗外不时闪过的羊群和牧羊人,痴痴地望着火车行进的方向,这大概是他们在日复一日的重复劳作中唯一的乐趣。
沿途经过村庄,总能眺望到有妇人靠着土墙。她们的棕色皮肤就像伪装,让她们很好地融入那片环境,不仔细瞧,都发现不了。
进入马拉喀什的亚洲人或许会有恍惚的感觉,而欧洲人则不然。他们对这里无时无刻都散发着的殖民气息肯定会感到由衷的亲切。
这里五彩缤纷的陶瓷盘子、鞣制的皮革、高耸的椰子树,以及土墙院子中一汪宁静的水池,都让法国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北欧人特别钟意这里灼热的阳光,那让他们的自由盖上了自然的温暖。而这种温暖,是他们苦寒的故乡所不曾拥有的。
天线
马拉喀什在柏柏尔语中是“上帝之城”的意思,它偎依着终年积雪的阿特拉斯山脉。
站在城市的任何一栋小楼的阳台望远,视线总会被密密麻麻的卫星天线阻拦。
马拉喀什有三个景点是游人必去之处,一个是麦地那老城区,一个是德吉玛广场,一个是马约尔花园。
麦地那老城,看似凌乱,恍若迷宫。但每一条羊肠般的小巷好像通向的都是同一扇门。
你饶有兴致地在土木捏成的城区穿行,路边的烤肉店飘出浓郁的烤肉味;茶馆门前,你总能遇见无精打采的男子,他们仿佛憎恨时间,只想把它消磨干净。
黑袍男人
麦地那老城区是红色的,在这里,颜色都套上了时光的袍子。在街角偶遇的黑袍男人,一眼望去,仿佛是从《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里走出来,而他行走的背景,连梦里也从不曾光临。
钻进老城越深,脱离现实世界的感受越重。前方吱吱喳喳经过的驴车,更是把这种不实感推向极致。
不知不觉就来到集市,美国人成群结队,刮躁地高谈阔论;英国人蹲在地摊上,忘情地翻捡着一块块绚丽的手工地毯;而德国人,则坐在简陋的咖啡馆里,一壶壶喝着寡淡的薄荷茶,一边想念着自家甘醇的黑啤。
还是中国人,没有征服过这里的负累,只管用充满惊喜的眼睛,打量异国他乡的风景。
离开老城,大概就是下午时分,曾作为处决犯人场地的德吉玛广场,正是一天中最热闹之时。
德吉玛广场
这里是如假包换的“天方夜谭”,有人在耍蛇,也有人在遛猴。
这里有超过百家的大排档,烤着蜗牛,牛羊肉,也烤着羊头。手抓饭在此也有一席之地,吃腻了肉类,旁边卖水的摊位正好有鲜榨橙汁解腻。
呐喊声、音乐声、争吵声、鼓声…各种各样的声音汇成了马拉喀什的声音,听起来喧嚣异常,热闹非凡。
夕阳把西方天空染得一片红色,这红色之下的游人煦煦攘攘,让这里的热闹喧嚣似乎永无终结之时。
天空
就坐在广场旁边的咖啡馆里打望罢,与国内大同小异的人间烟火气,能让人暂忘对故乡的相思。
尽情赏析完马拉喀什的底色后,还应该到法国殖民的标志性产物——马约尔花园去围观一趟。
那是座由法国画家马约尔尽毕生心血打造的别墅花园。有着高高的棕榈树,成片的仙人掌。
一栋深蓝色的小屋坐落其中。
马约尔花园
这座花园像一个蓝色的梦,颠覆了视觉,美到让灵魂震颤的地步。它在红色背景的马拉喀什显得很突兀,打破了某种美学的界限,纯粹凭一己之力,丰富了开辟了马拉喀什景观的纵深。
马约尔花园就像沙漠里的绿洲,令人神清气爽。无论你讨厌还是喜欢这座城市,对这独具一格花园的爱都异曲同工。
这里是静谧的伊甸园。无论走在公园的哪个角落,高大的植物总能有效地让你与游人隔离,从而让你产生独自拥有它的错觉。
棕榈树
如果说围墙外的马拉喀什像个粗犷的汉子,那么,马约尔花园就是害羞而温柔的女子。
尽管这里小巧精致,想完美地感知它的魅力,花上整天甚至整个季节,也不会嫌时间太长。
以上,便是马拉喀什,一个最能感受摩洛哥风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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