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花开的季节,虽说二月的清寒因为时不时的雨而一直没能离开,却总有些明媚的绽放令人喜悦与向往。
比如渝中佛图关的美人梅,又比如潼南的油菜花,再比如高新区虎峰山的桃花…
花开得好看,自然引得游人如织,前往现场的体验也会因为人满为患而变得不那么美满。
于我而言,理想的春季赏花更偏向于私人化,即没有他人掣肘分心的纯粹的独自欣赏。而这种“赏”的实现需要满足的条件虽然不多,却很难达成。无他,概因为猫了一冬的人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去找到每一处花开的地方,抒发压抑了一个季节的激情。
我自然也是其中一员,当春风吹拂,心思活泛之际,我会通过各种渠道去打探花开的消息,进而在信息差的帮助下成为某个游人还没发现的地方的最早的赏花客。
这个春天,我发现的新的赏花地是江津蔡家镇猫山樱博园。
猫山早樱
在那里,近万株婀娜多姿的樱花树,已然次第开放。
被日本人奉为至柔至美之神的樱花,本不是我的菜。但它铺满山坡,填满沟壑的如云似雾的妙曼,着实让我诧异。
在桃李未放,红梅凋谢的二月中旬,要体验春之热烈美丽,倒还只有粉白纷披的早樱,能够满足探春之心。
猫山樱博园的樱花间植在茶树林里。故其缤纷的开放背景是油油之绿。看起来赏心悦目,妖娆清新。
最关键的是,这里游人稀少,即便你一路赏花,一路高歌《北国之春》,也完全不必担心旁人嘲笑你的破锣嗓音。
红粉
每一树樱花都像低眉顺眼的岛国少女,她们对趾高气扬的你列队欢迎。那些红粉的花瓣像嘴唇,亦如她们强装出的笑颜,让你想当然地考虑要不要“邪恶的蹂躏”。
但你很快便纠正了自己的心理,阳光温柔地照拂着窈窕的花树,也温暖着你怜香惜玉的心。
站在高大的樱花树下,你看着蓝天被纠缠的花枝分割得相当破碎,挤满视野的最动人的色彩,是如浅唱低吟般的红粉。很多年前读过的日本小说中物哀的比拟在此际嗫嚅在耳畔,就像春琴直勾勾地用没有生气的眸子,凝视着你。
你不以为那是爱情,那只是需要被重新定义。
等候
山坡上的花树,一株株颤抖着在风儿里站立,许是等候宠信之的恩客太久,显得有些无力。
有粉嘟嘟的花瓣在风中离开枝头,像京都艺妓没有焦点的眼神,浮在你随意的行走里。
一切都变得柔软神秘,包括你此刻的心情。
让那凋零的花瓣洒在肩上与头顶。仿佛我们正在翻开原始的《源氏物语》。文化这种被抽象变得面目全非的东西,一旦通过具象还原,它就失去了使自己显得高大上的秘密。
有蜜蜂停在花丛中忘情采蜜。
粉瓣黄芯的樱花在凑近观察时,让人情不自禁将之比喻作柔若无骨的美女。但它没有什么仙气,那种静静忍受的虚弱姿势,带给人的是春天的清醒。
樱花的香味很淡,哪怕它绽放的样子如此满盈。
我其实最喜欢它若有若无的馥郁,那种若即若离,让人想到没捅破窗户纸的男女相处时的暧昧。
看花就看花罢。
深入樱花林深处,在繁花处驻足。偶遇的无数棵樱花树中,总能邂逅一树繁花似锦的佼佼者。满树拼尽全力绽放的花朵,会不由自主地让人觉察到生命的自然热烈。
仰望繁花,渐渐有些从容的情绪覆盖在心底…
据笔者了解,樱博园的樱花有很多品种,二月中旬盛开的是中国樱、八重、香水樱、红粉等,三月接踵盛开的是日本樱。
喧嚣
重庆江津,樱花“虚弱”。
猫山樱博园,尽管花事喧嚣,我却从中读出些不一样的感觉:春天来了,却也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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