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泰国女牌商。

因为职业的特殊性,我不得不常年与鬼打交道。

必要时,甚至连鬼的钱都会赚。

比如前段时间,我就赚了一个婴胎的死人钱。

客户是个华籍美女,还是个富二代。

很好的条件,就是想不开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结果五个月时孩子意外流产,她伤心欲绝,托人找到我非让我用孩子的骨血做成佛牌,说这样就能母子相连永不分离。

面对她的无理要求我开始是拒绝的,可无奈她给的实在太多。

我找到能够制作这类佛牌的阿赞师傅,给她单独订做了一块掺着婴儿骨血的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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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佛牌时客户别提有多高兴,回去后还时常会给我反馈说梦到了孩子。

还说好几次在打牌时好像都能看到一个婴儿灵体,在帮她遮掩对手的眼睛和偷偷换牌。

我告诉她那不是幻觉,并嘱咐她尽管孩子是自己的也要注意供奉方式,不要触碰禁忌,否则鬼发怒可不是闹着玩的,毕竟我见太多不按规矩佩戴阴牌被反噬的案例。

客户连连答应,过后也真的没给过我任何负面反馈。

直到这天,我人正在楼下华人新开的餐厅吃饭,突然就收到了她发来的消息。

“您好,张小姐,我是胡妙,上次找您定制过佛牌的,您还记得我吗?”

我心想用亲生子骨血制作佛牌的人可不多,怎么可能忘?

我担心她这是供奉佛牌出了事,赶紧回复说:“我还记得,有什么事吗?”

胡妙回复的也很快:“是这样,我一个朋友她身上最近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有点怀疑是中了邪,想找个法师驱驱邪,你现在方便吗,我们见一面吧。”

富二代的朋友想必更不差钱,大业务啊。

我用更快的速度回复说:“可以,你来唐人街XX中餐厅,我在这等你们。”

胡妙秒回我:“ok,找个包间等。”

其实一开始还觉得胡妙让我找个包间等的要求充满着有钱人的矫情,可当我在包间里坐着等来她带来的朋友真容后,顿时就觉得她这个要求简直不能再合理了。

因为她的朋友不是别人——正是泰国目前十分当红的一位女艳星,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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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夸张的说,泰国现在三分之二的男性手机上,只怕都有塔拉的经典之作。

因为她的作品比较特别,都是以偷拍的手法,在各种场所上演。

就在出门前,我还在基友的分享下,观摩过她的最新作品……

所以当穿着衣服的塔拉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下意识的就是一愣。

好在胡妙及时开口,替我打了圆场。

“这位牌商叫李楠,听得懂泰语,你可以把你最近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听到这我笑着冲塔拉点点头,算是应和胡妙。

可塔拉却并未因我的友好而放下戒心,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警惕。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胡妙的胳膊,神情恐惧的打量着四面都是墙壁的包间。

“在看我……那双眼睛又在盯着我看。”

“从我进来开始,他就在死死地盯着我看……不行了,那种感觉又来了,又来了!”

说到最后,塔拉不知道是真的看到什么或是感知到了什么,大叫一声后就冲出了包间。

我和胡妙紧跟在她身后,一路来到卫生间。

“额……嗯……”

隔着卫生间的门,我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女人似痛苦又婉/转的喘/息声。

这,这……声音。

不是......才会发出的那种声音吗?

难道说,塔拉这是职业病突然犯了?

还没等我从震惊里反应过来,门那边塔拉却开始逐渐由缓到急,声线带着几分明显的颤动,再加上不kan入耳的那种暧/昧声,让我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联翩。

虽然实在好奇门后的情况,但我还是识趣的没有敲门,耐心等待着塔拉结束。

塔拉不愧是专业的,足足折腾十几分钟之后,我们三人才重新坐回了包间里。

塔拉潮/红着脸,泫然欲泣的跟我说了她最近遇到的种种荒唐诡事。

首先,就是她从明星到艳星,玉/女到欲/女的转变之旅。

原来,塔拉虽然从出道以来走的一直是性感路线,但私下里其实很规矩,没有屏幕上那些风/流事。

可这一切,从三个月前发生了改变。

塔拉清楚的记得,三个月前她从东南亚某地拍戏回来,当天晚上躺在床上突然就有种强烈的感觉,那种感觉按塔拉的说法就是来势汹汹完全无法控制,以至于她当天晚上就主动去到男友的房间。

这一夜后塔拉虽然诧异自己的冲动,但毕竟她和男友的这种事本来就水到渠成……可是渐渐的,塔拉发觉自己越来越不对劲。

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塔拉需要经常和男演员搭戏,但身为艺人塔拉一直都很专业,并未跟任何一位男星因戏生情或是有过其他的什么暧/昧举动,但自从那晚后,塔拉每次与男演员合作,都会产生特别强烈的生/理反应。

和那晚一样,这种反应她根本无法控制,于是她开始跟不同的男星产生了关系。

可是混乱又频繁的关系并没有让她的瘾症有任何好转,反而愈加严重,到了后来,她甚至会在工作期间,逛街路上,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就想跟他……

这样的事情多了,自然就会被媒体和一些存有别心的男星拍下,于是塔拉“放dang”的行径很快被广泛传开。

再加上一些视频和照片做实锤,塔拉很快声名狼藉,被冠以艳、星名号。

接着就是男友接受不了满头的绿光也决绝离去,一些工作上的代言和影视剧也纷纷向塔拉所在的公司提出了解约……

可即便是在这样的低谷环境下,塔拉却仍旧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每天每夜都控制不住自己,出去“觅食”。

就连刚刚来这里之前,她都没忍住随便抓住片场的一个工作人员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说到这里,塔拉哭得已是泣不成声,我让她暂时停止叙述平复一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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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则在脑海里简单梳理了一下她刚刚所讲述的遭遇,待到塔拉看上去情绪平复一些后,才开始跟她分析问题的根源所在。

“你说你是从东南亚某地拍戏回来以后突然就变成这样的?”

“那你仔细想想,在拍戏过程中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神灵雕像,或是对已逝之人说出或做出过什么不敬的举动?”

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我之前

我以前有一个客户,就是对佛牌里的阴灵不敬遭到反噬,人变的就跟种马一样,没半年就死在了女人肚皮上。

据参加过葬礼的人说,他死后尸体就跟被抽干了血的人一样,扔进火化炉里都没发出半点声音。

所以我合理猜测,塔拉这说不准也是得罪了什么“女色/鬼”。

可是接下来的一个发现,却让我觉得,她身上的事情绝不仅仅是得罪一只色/鬼那么简单。

说话的时候,我和塔拉的眼睛不可避免的对视了几秒。

就是这几秒,我看到了她瞳孔中央竟直直的竖着一条深灰色的线。

瞳孔竖线,这是典型的中了降头的表现!

而且线还是深灰色的,证明塔拉中的还是极其稀少甚至可以说是失传已久的诅咒类降头术!

我把这个结论一说,塔拉和胡妙的第一反应都是感到不可置信。

尤其是塔拉,她更是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

“不,不可能,因为以前亲眼见到过一个明星朋友中过什么尸降,全身都长满过尸斑最后溃烂而亡,所以我一直把自己的头发指甲,包括用过的卫生巾都小心的保存起来自己销毁,怎么可能还会中降?”

我让塔拉先冷静,然后跟她解释,诅咒类的降头术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它并不需要中降者的任何贴身之物,而是只需让中降者无意间服下降头粉即可让中降者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不过因为我还是第一次接触到中诅咒类降头术的客户,所以目前对她提供不了任何帮助,需要带她去阿赞师傅,也就是泰国法师那里让他看看才知道这类降头义他能不能解。

塔拉一听说要去见法师,特别积极的邀请我坐上了她的法拉利。

路上,塔拉跟我说,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确实在东南亚某地拍戏期间,得罪过一个很奇怪的人。

她说那是当地的一个年轻男人,又矮又丑又驼背不说,身上还邋遢得很,鸡窝一样的头发里经常有奇形怪状的虫子爬来爬去。

最奇怪的是他还常年背着一个背篓,里面是她的侏儒母亲,长相和个人卫生同样一言难尽。

可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说是很恶心的男人,竟然对塔拉这样万众瞩目的明星展开了追求。

塔拉面对他的追求自然是拒绝的,可对方却不屈不挠,坚持当众向她求婚,结果理所当然的被剧组人员打了出去,也就是这一晚,恼羞成怒的男人竟然想半夜潜入塔拉的房间对她欲行不轨……

后来还是剧组人员报了警,警察又找到当地村子里村长,恶狠狠的把他打了一顿才算了事。

“其实从这一晚后我就没再见过这个男人了,不过刚刚你一说我才想起来,他当时被打的奄奄一息,临走前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嘴里还嘟囔着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哦,对了,回来后我好几次有那种欲望,脑海里想的都是这个男人,甚至做梦都是和他……对了,就是他,一定就是他故意报复我,给我下的这种恶心的降头!”

塔拉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完全确定了男人就是下降者。

我没有发表意见,不过心里也比较赞成塔拉的猜测。

毕竟那个男人身处之地就是蛊与降这类邪术的发源地,他本人又对塔拉爱而不得,甚至还受过塔拉的侮辱算是与她有仇,即便下降者不是他,这事十有八九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不过现在下降者是谁暂时没那么重要,毕竟降头还在塔拉身上,当务之急是得先给她解降。

我们一行三人很快来到寺庙,经由阿赞师傅的诊断后,确定了塔拉中的降头的确是诅咒降头。

而且是一种很缺德的邪降,名为“燕通降”。

幸而这种降头虽然淫邪,却并不致命,只需阿赞师傅念咒驱邪便可解降。

塔拉听到这明显松了口气,赶紧按照阿赞师傅的吩咐在他面前双手合十跪好。

阿赞师傅将手覆在她头顶,阖上眼睛开始低声念咒。

但是没几秒,突然又睁开了眼睛。

接着,阿赞师傅的神情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逐渐惊恐起来。

尤其,是当他用手轻轻拨开塔拉头顶的头发,看清她的头皮之后,脸上更是浮现出一种极其骇人的神色!

我见势不妙,也好奇的探头一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确实也差点吓的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