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国防部大楼顶上的铠甲-S1防空系统。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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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国防部大楼顶上的铠甲-S1防空系统。照片

俄罗斯领土在 2 月 27 日至 28 日遭受了自战争开始以来最密集的乌克兰无人机袭击。乌克兰无人机击中了图阿普谢的一个油库,在别尔哥罗德地区坠毁,并到达了阿迪格(北高加索的俄罗斯地区)。据称,这些无人机迫使俄罗斯关闭了圣彼得堡上空的领空。此外,另一架乌克兰无人机在距莫斯科 100 公里的地方坠毁,据报道,2 月 28 日深夜,叶斯克的一个机场附近发生爆炸。

截至2023年2月,俄罗斯领土遭到无人机和炮弹袭击超过350次,造成160多人伤亡。对克里姆林宫来说最危险的袭击事件包括12 月在恩格斯战略航空机场(距莫斯科约 730 公里)损坏飞机的袭击和梁赞机场(距莫斯科约 200 公里)的爆炸,以及爆炸2 月初在卡卢加(距离莫斯科 160 公里)上空拍摄的一架无人机。

如今,乌克兰无人机飞得更靠近对俄罗斯领导层至关重要的地点,而且经常不被防空系统发现。例如,2 月 28 日凌晨,俄罗斯石油公司 (Rosneft) 位于距离军营 30 米的图阿普谢 (Tuapse) 的石油储存库 Astra 报道称,发生了两起嘎嘎作响的爆炸。俄罗斯紧急事务部证实,在图阿普谢发现了无人机。后来在坠机现场发现了两个1.5米深的弹坑。Telegram 频道 Baza 表示,无人机损坏了仓库附近的一座锅炉房。爆炸地点位于黑海沿岸,距离普京的Bocharov Ruchey住所约7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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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legram 上支持战争的 Z 频道张贴了无人机碎片的照片,据称是在 Tuapse 拍摄的。碎片上有清晰可见的文字,表明该无人机是以色列制造商航空防御系统有限公司生产的战术无人机 Aerostar。据 Agentstvo 报道,美国 OSINT 分析师 Henry Schlottman 也将这架无人机确定为以色列无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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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无人机用于侦察,乌克兰曾计划开始从以色列购买它,但以色列外交部去年中止了这笔交易。除了以色列,还有几个国家拥有 Aerostar 无人机,包括荷兰、波兰、格鲁吉亚和阿塞拜疆。

“Aerostar 从未被出售给乌克兰,也从未向公众透露过此类信息。如果那里有 Aerostar 碎片,那么这就是头版新闻。这是一种有效的工具,但只是乌克兰不应该拥有它,”以色列军事分析家戴维·夏普 (David Sharp) 对Novaya-Europe说。

美国陆军退伍军人和 OSINT 分析师 Henry Schlottman 告诉Novaya-Europe ,他怀疑乌克兰是否直接从以色列收到了 Aerostar 无人机。他说,这些无人机更有可能来自拥有这些无人机并向乌克兰提供这些无人机的北约国家。然而,乌克兰的盟友都没有正式宣布供应此类无人机。

这种无人机最远也只能飞200公里。一个亲克里姆林宫的电报频道声称,一些无人机从俄罗斯领土起飞,还有七架无人机是从里海的阿塞拜疆部分发射的。

Schlottman 指出,除了针对 Tuapse 的那次攻击外,这些攻击中的每一次都可能是从乌克兰控制的领土发起的。他补充说,一架未经改装的 Aerostar 无人机的燃油续航能力约为 250 公里——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假设它是从一个意想不到的地点发射的。

同一天晚上,俄罗斯克拉斯诺达尔和阿迪格地区也发生无人机坠毁事件,俄罗斯国防部证实了这一消息。第二天晚上,爆炸震动了叶伊斯克军用机场附近的地区:亲克里姆林宫的频道称这是另一次无人机袭击,而地方当局则声称整个事件都是训练演习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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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月 28 日上午,一架 Ukrjet UJ-22 空降作战无人机在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位于莫斯科地区古巴斯托沃的 Voskresensk 增压站附近坠毁。Shot认为无人机并没有被击落,而是失去了高度并撞到了树上。目前尚不清楚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的设施是否是其目标。一个名为 Lukhovitsy-3 的封闭军事城镇位于附近,它是俄罗斯武装部队领导层的无线电中心。

施洛特曼认为,向莫斯科地区方向发射无人机更多是一种恐吓行为:乌克兰的军事打击不太可能对俄罗斯的战争引擎造成重大损害,但会清楚地表明,乌克兰仍然可以攻击俄罗斯的能源和军事基础设施在后面,特别是在 Lukhovitsy 的设施。

UJ-22 无人机是 Ukrjet 在战争开始前不久于 2021 年 9 月推出的一项相对较新的发展。它能够携带摄影设备和升级的 82 毫米地雷,以摧毁装甲车辆和人员。这架无人机的潜在速度可达200
公里/小时,飞行距离可达800公里。David Sharp 称 Ukrjet 无人机是“Shahed 的改进版”,俄罗斯使用名为“Geran-2”的伊朗 Shahed-136 神风敢死队无人机攻击乌克兰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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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车的续航里程为 800 公里,如果它不应该返回,它可以在一个方向上飞得更远。它有 20 公斤的有效载荷,但如果它用作神风敢死队无人机,那么它没有货物,改变了设计,并在内部插入了弹头。当然,几乎所有的目标都不能被这个目标击中,但它可能对一些保护不善的目标很有效。实际上,这就是它的用途:它可以分散俄罗斯的防空力量,从而加剧俄罗斯军方领导层的担忧,”夏普在描述乌克兰无人机的能力时说道。

据媒体报道,由于不明飞行物,2 月 28 日上午,圣彼得堡及周边地区的天空完全关闭了几个小时。战斗机起飞,当地人听到了,并宣布了一项用于防止非法越境的应急计划。

在此之前不久,包括圣彼得堡和莫斯科在内的几个俄罗斯城市的广播和电视上播放了空袭警报。紧急事务部后来将此事归咎于黑客。

丰坦卡报道说,俄罗斯国防部已通知圣彼得堡的普尔科沃机场,在距离该市 160-200 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不明飞行物。该机构花了两个小时才宣布发生的事情是“防空演习”。

“国防部可能在撒谎,这极有可能,”夏普说。

“乌克兰的车辆可以携带炸药从边境飞行 1,000 公里到达圣彼得堡,或者只是在没有任何炸药的情况下向领空发送垃圾邮件,从而激怒敌人。而且你不能排除它在未来试图到达圣彼得堡的可能性,我们需要意识到这迟早会发生。”

夏普认为,应该在大城市中心提前探测到此类目标,但现实表明,俄罗斯的防空系统做不到这一点。乌克兰军工业这几天确实在致力于量产自己的无人机。例如,自 2020 年以来,Luch 实验室一直在开发Sokil-300 作战无人机,其最大操作范围可达 3,300 公里(双向行程),控制半径为 150-300 公里,有效载荷为 300 公斤. 它什么时候准备好还不得而知:一个这样的模型可能要花费超过 125 万美元,而俄罗斯的导弹袭击使其生产变得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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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可能会更多地了解这些无人机,因为它们将被更频繁地使用。在这种武器被大规模使用之前,我们无法对其了解太多,但它能够将 [弹头] 带到这么远的距离 [到圣彼得堡或莫斯科],这并不像罢工那样不切实际例如,在新西伯利亚,”专家继续说道。

在乌克兰无人机到达俄罗斯的经济中心后,铠甲-S1 防空系统出现在普京的诺夫哥罗德住所,以及莫斯科地区和莫斯科市中心,尽管这些措施几乎无法帮助俄罗斯武装部队弥补其防空缺口:俄罗斯拥有非常长的与乌克兰接壤,将防空系统从战区撤回大城市将损害俄罗斯在前线的潜力。

“俄罗斯比乌克兰有优势,因为它拥有能够不时击中对手领土深处目标的远程武器。自战争开始以来,乌克兰的这种可能性非常有限。乌克兰军事工业无法在战争期间完全弥补这一差距。然而,考虑到经济和军事目标,创造机会击中俄罗斯本土深处的目标将是乌克兰军队的一张王牌。

这将迫使俄罗斯集中精力保护其后方,将防空系统从前线撤出,并将其部署在俄罗斯本土的关键设施附近,”

大卫夏普说。分析人士认为,基辅的行为也可能追求纯粹的心理和媒体导向目标。“把战争带到俄罗斯的家里,让人们觉得特别军事行动是一把双刃剑,”他补充道。

“最近的袭击是第一次针对范围广泛的目标的大规模袭击,这些目标距边界的距离各不相同,而且彼此相距甚远。一架中小型无人机,例如在科洛姆纳 [莫斯科地区] 附近坠毁的无人机,如果飞得很低就很难被发现。在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的漫长边界上有许多死区,小型车辆很容易通过,因为它们是由塑料或复合材料制成的。这些不容易被雷达探测到。趋势是战争持续的时间越长,乌克兰人就会越努力制造能够深入俄罗斯领土的车辆,”夏普认为。

他说,如果乌克兰军方收到或生产足够的轻型复合弹药,能够击中俄罗斯后方深处的目标,俄罗斯可能会开始警惕主动瞄准乌克兰民用基础设施。

与此同时,在大城市使用传统防空系统几乎无法防御无人机,基辅、第聂伯罗和其他乌克兰城市的沙希德袭击事件证明了这一点。为此,基辅购买了所谓的“Shahed catchers”,即具有人工智能的美国自主反无人机Fortem Dronehunter F700 。那些能够高速拦截和降落敌方无人机。乌克兰还为机动战斗机群配备便携式防空导弹系统和小口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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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俄罗斯也可以走这条路,”夏普说。“我们不能忘记,可以将无人机设置为绕过检测区的路线。乌克兰正在使用廉价设备,因为很难击落在离地面 50-100 米高空以 140 公里/小时的速度飞行的车辆。但是,可以使用高射机枪将其击落。设置这样的狩猎也是一项具有挑战性的任务,因为它需要人力和物力资源。它还需要计算无人机的轨迹:如果枪手距离他必须去的地方大约 500 米,他永远不会击中目标。

使用原始方法对抗原始但现代的武器是一条适当的道路。我相信俄罗斯会改进这种打击无人机的方法。

在莫斯科,有防空和导弹防御,足以应付很多事情。但莫斯科是一座巨大的城市,低空飞行的目标即使对于组织严密的防空部队来说也是一个问题,因为它们仍然会在低空爆炸。而且这些防空系统也可能被不当触发。”

专家确信,莫斯科将遇到与基辅相同的防空问题,包括敌人行动的心理影响:深入城市的无人机即使被击落也会造成恐慌。有空袭警报,人们听到爆炸声而不是睡觉。

亨利施洛特曼认为,莫斯科将使用传统的铠甲防空系统。

专家说,大多数无人机的速度都不是那么快,问题是如何追踪它们。他补充说,除了导弹之外,铠甲拥有的 30 毫米高射炮已经在叙利亚被证明是有用的,它们被用来击退无人机对俄罗斯控制的赫梅米姆空军基地的袭击。

此外,俄罗斯空军还有大约九架A-50预警机。Schlottman 认为,这些也可用于保护城市免受无人机攻击。

2 月 26 日,也就是无人机袭击俄罗斯领土的前一天,白俄罗斯游击队声称其中一架此类飞机在明斯克附近的 Machulishchi 机场被炸毁。人权组织 Vyasna 报告说,白俄罗斯安全部门已经拘留了六名涉嫌策划这起事件的人。电报频道 NEXTA表示,安全部门还在寻找一名克里米亚人,他涉嫌在机场附近犯下“极其严重的罪行”。

尽管使用防空系统打击无人机的方法远非完美,但这位美国分析人士认为,乌克兰将寻求避免平民伤亡,如果有的话,俄罗斯对这场战争的支持可能会上升。

然而,专家总结说,如果情况发展到这种地步,总的来说,俄罗斯更有可能专注于保卫其关键的军事基础设施,而不是保护平民。

到目前为止,俄罗斯在防空改革方面采取的唯一值得注意的步骤是军事防御单位的重新分配。从现在开始,本应在敌对行动中为地面部队提供掩护的军事防空已从陆军重新分配给航空航天部队,即直接分配给曾在2022年10月至2023 年 1 月期间在乌克兰指挥俄罗斯军队的谢尔盖·苏罗维金将军。

大卫夏普认为,战场上缺乏协调迫使国防部做出改变:

“他们决定由一名男子负责防空。这是一个让人有些意外的举动,因为俄罗斯在这方面一直保持着地面和空军的双重性。我不认为所有这一切都与来自后方纵深的神风敢死队无人机的威胁有任何关系。此举是由于前线缺乏合作而引发的。或许这种不合作导致了误伤,但这个问题不是简单地重新分配部队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