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正开会，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号码，两分钟以后，我惊慌失措丢下一句话：我爸出事了，转身我就往外跑！
01
我叫王平，今年三十八岁，我是家里的独生女，结婚时，为了照顾父母，我把婚房买在了离娘家一站远的小区里。
母亲三年前去世，父亲去年刚刚退休。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我一直要求父亲搬来和我们住，父亲执意不肯。
我知道父亲不肯搬来的原因是母亲的临终嘱咐。
我一路飞奔，到了河边，我来不及给电动车上锁，手忙脚乱朝着河边人声喧闹的地方跑过去。
扒开人群，我有点傻眼了。
02
父亲坐在河边，身上沾满了泥水，一个阿姨正在数落我父亲：一把年纪了，竟然这么不知羞耻，光天化日，就敢非礼。女人说着上前一步，又大声喊着，老王头，你给我说清楚，今天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数落父亲的女人虽然背对着我，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女人是住在父亲楼上的沈姨。
我走过去，轻喊了一声沈姨。
女人转过身，看到我，拉着我的手说：你来得正好，看看你父亲都干了些啥，大白天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真丢人。
我看看沈姨，沈姨因为激动脸色通红，嘴角挂着白色吐沫，但衣服干净整洁。怎么看，也不像被一身泥水的父亲非礼的样子。
我正疑惑，沈姨指着站在人群里面低头落泪的女孩喊，你就知道哭，让你在家反思，你跑到这河边来干啥？
被沈姨骂的女孩儿，是她女儿晓涵，晓涵头发有点乱，衣服上也和我父亲一样沾满泥水。
我有点明白了，沈姨的意思是我父亲非礼了晓涵？这怎么可能？
想起平日里父母与沈姨的矛盾，我瞬间感觉到了事情不简单。
03
我父亲的房子在一楼，带着一个小院，母亲在世时，喜欢每年在园子里种花，到了夏季，院子里花香宜人。
小区里的阿姨经常带着自家孙子来我家里赏花，母亲也喜欢接待大家，后来楼上搬来了沈姨，情况发生了变化。
沈姨是个单亲妈妈，沈姨生得肤白貌美，一米六五的标准身材，不开口，别人以为沈姨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时间长了，就会发现，沈姨吵架的能力与外貌完全不相符。
沈姨是个单身妈妈，独自带着女儿晓涵，晓涵继承了沈姨的基因，生得眉清目秀，但性格和沈姨完全不同。
晓涵是个少言文静的女孩子，平日见面，总是对我淡淡一笑。
沈姨几次三番找我母亲，让母亲不要在院子里种那么多花，沈姨有过敏性鼻炎，夏天闻到花香，就泪流不止。
开始，我母亲还笑脸相迎，答应沈姨第二年不种了。
可到了春天，母亲又忍不住，为了不影响沈姨，母亲尽量选择花味淡的品种，但因为满院子花开，正浓时依然会暗香浮动，
沈姨过敏性鼻炎犯了，再找上门，脸色就不那好看，说话也不那么中听了。
我母亲自认在自家院子种花，与别人无关，气急了，就对沈姨说，花香我可管不了，你觉得受不了可以搬走。
沈姨好容易买了这么一套房，怎么可能说换就换，从此，沈姨和我妈就扛上了。
沈姨故意在二楼往下喷脏水，弄得花瓣上到处是污渍，失去了原有的骄艳。
我母亲做了一辈子会计，不会与人吵架，为了反击沈姨，她买来夜来香，种上百合花，花味越来越香，两家的矛盾越来越大。
04
我曾经劝母亲不要种花，改种蔬菜，种菜我还能吃到有机蔬菜，我妈冰雪聪明，一口回绝。
沈姨后来和她女儿晓涵换了房间，晓涵住南屋，沈姨住北屋。
看起来矛盾解决了，但沈姨和我母亲的关系却成了老死不相往来。
母亲突然查出肺癌，已经是晚期，当时正值春天，那一年，母亲无心种花，小院里依然有花开放，但一座无人打理的花园，杂草丛生。
母亲没能熬过第二年春天，母亲走时，拉着父亲的手说：这院子以后交给你了，你要帮我守好啊。
父亲哽咽着点头说好。
母亲走了，小院变得异常安静，我担心父亲过度悲伤，恳请父亲搬过来和我一起住，父亲不同意。
第二年，父亲一个人又种了满院子鲜花，只是院子里没有了母亲的身影。
父亲经常一个人坐在花丛中久久不语，我知道父亲想念母亲。
这样的父亲怎么可能会非礼晓涵呢？
05
我走过去，拉着晓涵的手，说妹妹你别哭，跟姐姐聊聊好吗？晓涵看着我，没有反对。
我带着晓涵走出人群，一边走一边问晓涵为什么和我父亲一同出现在河边？
在我再三追问之下，晓涵告诉我，今年考研她又失败了，比去年还少了5分，她心情不好，妈妈也不理解她。
今天中午，晓涵趁沈姨睡着了，一个人跑到河边散心。
晓涵觉得自己不是学习的料，凭着她的本科学历也能找到一份适合的工作，可沈姨一心想让她继续学习，母女俩已经为此发生过几次争执。
晓涵思虑太重，不知不觉走到了水边，突然父亲冲过来，晓涵被身后的声音吓到了，匆忙中一闪，结果她和我父亲一起摔倒在地。
这一幕，正好被找晓涵的沈姨看到，沈姨认定了我父亲是想非礼晓涵。
看着晓涵迷茫的眼神，我似乎明白父亲和晓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06
正如我所想，父亲今天也来河边散心，注意到晓涵一个人在河边徘徊。父亲是退休教师，一直关注教育信息，晓涵今年没有上岸，父亲是知道的。
父亲误会晓涵寻短见，想扑过来拉着晓涵，结果就发生了前面的事情。
真相大白，沈姨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事并没有完，晓涵学的是动漫专业，我们公司最近一直在招设计，考虑到晓涵的现状，我把晓涵推荐给了人力资源。
如今，晓涵在我们公司，工作出色，沈姨和我父亲的关系也有所缓和，两人见面虽然不聊天，但偶尔会点头彼此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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