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消息,马英九将于3月27日率团来大陆祭祖、交流。国台办发言人马晓光20日上午表示,大陆方面欢迎马英九先生来大陆祭祖、参访,并带领台湾青年学生前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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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英九要来大陆,虽然行程避开了北京以降低其政治性,不过很显然不可能不与中国大陆官方接触。而这种接触本身就会带有一系列信号的传递,以及在台湾岛内形成某种关注。现在两岸官方沟通渠道所剩无几、高级别政治人物多年没有接触,马英九的访问有一定积极意义。

马英九的行程也是很典型的国民革命记忆,形成包括民国时期旧都南京、辛亥革命爆发地武汉、祖籍地湘潭、抗战时期陪都重庆以及当年民国时期财政收入主要来源之一的上海。这些地方都是一种具有符合国民党历史记忆和意识形态的符号意义,所以这趟行程的设计很显然是在重新叙述国民党作为国民革命时期主要政治力量之一的历史,也是他所代表的“外省精英”的意识形态,而且这也是九二共识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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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马英九来得实在是太晚,如果他在担任“总统”期间就来,那么效果会好很多。而到现在,我们可以看到,他能改变的事情也已经非常少了。

首先,台湾问题已经在事实层面构成中美两国战略博弈的焦点之一,中国台湾省由于民进党当局的战略选择,处于中国大陆和美国之间,随时可能被美国利用作为遏制中国大陆的“棋盘”。目前的局势事实上岌岌可危,而台湾当局对此非常享受。

其次,国民党目前已经不再具有传统意义上的“党中央”。当年国民党逃台后,建立了以“外省精英”为主体的党中央与台湾岛内地方派系合作的恩庇体制,由国民党“党中央”调拨资源、派发任务,地方派系加以执行实施。但是在民进党执政时期,由于清查“党产”导致国民党“党中央”缺乏可供调配的资源,而国民党内部“中央”和“地方”矛盾加剧,这一体制已然在2016年后基本瓦解。马英九执政时期恰恰就是国民党内部矛盾大规模出现的时期,以马英九和王金平之间的“政争”为表现。现在的国民党,或者说从2018年以来的国民党,已经基本上是个“地方派系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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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由于国民党已经松散化,架构与民进党区别不大,那么民进党凭借着更强的体制权力和更一致的党内共识掌握了两岸政策的定义权和话语权,而同样松散的国民党方面则根本提不出一个替代性的叙事。国民党本身的松散也意味着,国民党现在在两岸政策主张上不但没有与民进党抗衡的实力,同时甚至党内基本的一致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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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马英九能做什么呢?其实不论他说什么,也无法让国民党夺回基本的两岸政策话语权。那么逻辑又重新变为,民进党当局是否会有什么态度转变的信号?马英九之前因为民进党当局修法限制,到2022年前都不能访问大陆。那么现在恢复行动之后,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民进党此次实质上是默认,乃至偷偷通过马英九传话来摸清大陆的态度?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民进党会有什么改变,可能性也非常小。

只能说,来比不来好,意义是有的,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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