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王毅主任访问欧洲,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美国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中国与欧洲的外交互动,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而其中的两大迹象,更标志着欧盟内部已经出现了新的变数。

根据美国政治新闻网站《政客》的报道,美国人发现,欧盟在对外政策制定过程中,中欧关系的比重越来越大,逐渐有跟美欧关系并驾齐驱的势头。这或许将影响欧盟整体外交决策,使欧洲的优先事项与美国的战略目标发生冲突,显著冲击美欧关系。其实说白了,就是美国很担心,中国帮欧盟走上战略自主的道路。

【政客新闻网报道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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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这个可能性绝对不小,此前王毅主任访问欧洲,先后与法国总统马克龙、德国总理朔尔茨,以及其他欧盟成员国高层对话,双边关系,我们可以这么理解,欧盟内各个国家与中国的双边关系,是中欧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欧洲想要发展战略自主,取决于欧盟能不能走出美欧关系的舒适区。

可以说,欧洲走上独立自主的道路,对中欧都有好处,难受的只有美国。对中国而言,如果欧洲国家在重大地缘政治决策上,不再处处向美国看齐,那么美国对我们铺设的包围网,也就不攻自破了;对欧洲自身而言,也将在全球治理过程中,寻找到自己的独特定位,为推动多边主义,构建多极格局作出重要贡献。

【王毅主任外访欧洲,跟欧盟主要成员国都见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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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毅主任外访欧洲,跟欧盟主要成员国都见了个遍】

尽管目前欧洲的外交政策,还没有出现明显转向,但随着美国执意推动在全球范围内与中国对抗,欧洲的斡旋空间往后只会越来越小。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说,欧洲很快会来到外交方向的一个十字路口,2个迹象表明,中欧关系的走向,很大程度上也会影响到美欧关系。

第一个迹象,是中美欧三边关系这段时间的发展。美欧关系目前的优势,在于意识形态层面影响,以及防务关系的深度捆绑。这些都已经不需要做过多说明,北约跟欧盟看似相互独立,但在政治实践中并非如此,北约内的欧洲国家,唯美国马首是瞻,这部分又与欧盟成员国重合度相当高。特别是东欧小国,基本上完全成了美国的传声筒,至于德国与法国内部,完全基于美国战略利益角度考虑问题的政府高层,也大有人在。

【如何制定对华政策,关系到美欧关系未来10年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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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制定对华政策,关系到美欧关系未来10年的走向】

但是,中欧关系也有自己的特色,一是经贸规模,二是互相投资的力度。欧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直到前几年才被东盟超过,但即便如此,仍然有保二争一的水准。

另外,欧盟对中国的投资也持续增长,在过去1年里,同比增长92%,累计已经超过1400亿欧元。乍一看是很庞大的数字,但考虑到中国经济的规模,投资规模仍然相对有限,也表明还有不少增长的空间。另外我们也要注意,欧盟在中国的投资项目,基本都是针对欧洲工业供应链上的关键环节,这就注定,欧盟接下来还会进一步加大投资力度,在未来几年或许会出现指数级的增长。相应的,中国在欧洲的投资,则是基础设施为优先,比如说港口、机场等等。上述事例都表明,中欧在经贸层面的合作关系不仅高度互补,基调也更务实,向上发展的空间不小。

【美欧关系,似乎已经来到了瓶颈期,可发展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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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欧关系,似乎已经来到了瓶颈期,可发展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

而在美国人看来,美欧关系的发展,已经来到了瓶颈期,对上中欧关系,优势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中欧之间不断深化的合作关系,将从各个层面冲击美欧旧有的合作模式,一个独立自主的欧盟,与中国只会有更多的共同利益,其诉求有可能与美国完全相反。到那时,欧洲的优先事项可能与美国的战略目标有严重的冲突。美国希望在经济、军事上持续遏制中国,在意识形态领域构建阵营对抗。但如果能有独立外交政策的指引,欧盟很可能会极力避免上述情况的出现。

此外,美国与欧洲的防务合作,也并不是完全不可替代。此前,中国国防部派团前往欧洲,先后与欧盟与北约进行机制性磋商,探讨发展中欧双边防务关系,这又是一个明显的信号。

【德国与法国都是推动欧盟战略独立的主力,对中国态度相对也更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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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与法国都是推动欧盟战略独立的主力,对中国态度相对也更积

第二个迹象是,俄乌冲突的走向。这里首先要明确,正在进行的俄乌冲突,其实是美欧关系的粘合剂。但是,这场地缘政治危机不会永远持续下去。冲突如何收场,美国跟欧洲的意见也并不完全一致。德法等国家,都希望中方能够尽快介入调停俄乌,能不能和谈不重要,关键是实现全面停火,只有这样欧洲才得以摆脱援助乌克兰的沉重负担。但对美国而言,满足自己的地缘政治利益优先级是最高的,停火跟和谈反而没那么重要。虽然目前矛盾还不明显,但只要冲突持续,美欧之间的分歧,其实是不可避免的。

我们还可以大胆推测一下,如果乌克兰危机能够在中方斡旋下得到妥善解决,将是中美在欧洲影响力的一次此消彼长,更显著地影响到欧洲内部的风向。在中美博弈的大背景下,一个欧盟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是,欧洲国家如何选择对华政策,其实会对中美竞争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但换个角度来看,这也是欧盟影响力的体现。中方其实很乐意看到,欧盟有更多的“自知之明”,而不是一味地站队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