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的时候,我因为牙齿疼痛难忍,吃什么消炎药、止疼片都不管用,白天没办法集中精力上班,晚上也没办法好好睡觉。持续不断地疼痛,让我连嘴巴都懒得张开,牙齿只要一接触到食物,就会疼痛难忍,就连吃个豆腐、鸡蛋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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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我只好请假去市里的第一人民医院去看口腔科的医生。那天我还特意起了个早,结果去挂号的时候,上午的号已经没有了,只能等下午的号了,我没想到口腔科的号竟然如此紧张,我只好待在医院里,等着抢下午的号。

没到11点半的时候,我就已经守候在自助挂号机的边上了,手拿医保卡,随时准备开抢。这次运气不错,我总算是抢到了号,只等医生下午上班了。我在外面随便对付了一口,就去了医院楼上口腔科的候诊大厅,边玩手机边等着叫号。

给我门诊的医生是个女的,大概40岁左右,我跟她说了自己的状况之后,医生让我坐到椅子上,张开嘴巴给她看一下。医生看完了之后告诉我说:你这个牙疼的毛病完全是由智齿挤压导致的,先去做个口腔CT吧,等结果出来再说。

CT检查结果出来后,我第一时间拿给了那位女医生看,并且告诉她我的心脏换过瓣膜,一直在吃抗凝药。医生看了我的CT报告后告诉我:你的智齿是横着长的,严重挤压了你的后槽牙,导致两侧的后槽牙受损严重,必须尽快拔掉,上下两侧都要拔,一共是四颗。由于你做过心脏手术,拔牙之前,抗凝药必须要先停掉,等凝血值恢复到正常水平,还得在心电监护下操作。你的智齿长得很深,看样子不怎么好拔,我建议你最好转院去上海的九院,那边的医生更专业,也更有保障。

我听从了女医生的建议后,她迅速帮我开好了转院证明,拿到转院证明后,我在网上预约好了上海九院的一位专家的号。门诊前一天的下午,我坐高铁赶到了上海九院,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住了下来,又去医院熟悉了一下那里的情况。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吃过早饭,医院刚开门,我就赶紧去自助挂号机上取号,然后去了门诊楼,坐在长条椅上等候语音报号。轮到我就诊的时候,我拿着挂号单,走进了医生办公室,这次的门诊医生依然是个女的,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快50了,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助手。我跟医生交流的时候,女助手不停地在用电脑打字,应该是在记录我的档案。

那位专家看了我带过来的CT检查单子,又开了一张检查单,让我先去做一个心超,看看我的心脏有没有问题。两个小时后,专家看了我的心超检查单子之后,给我重新预约了下次就诊的时间,并且嘱咐我下次来就诊前,先提前一天把抗凝药给停掉。下次来的时候直接先拔一侧的上下两颗智齿,我问医院另一侧的是不是也要拔?

因为我所在的城市距离上海虽说不是很远,但毕竟不属于同一个省份,还要先坐高铁,然后再转地铁,还得提前在医院附近住一晚上,总归是舟车劳顿不太方便。医生朝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我问她为什么不一次性把四颗牙全部拔掉,干嘛要分两次呢?医生反问我:两边上下一起全部拔掉以后,你受得了吗?你怎么吃饭呢?

我被医生问得哑口无言,想想她说的也对,总得先留半边吃饭才行啊,于是我歉意地朝医生笑了笑。

按照医生给我预约好的时间,我提前一天停掉了抗凝药,在医院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再次去了医院。医生给我约的号比较早,很快就轮到我了,第一次拔牙,我还是挺紧张的,之前听了太多别人分享的关于拔牙的不好经历。

我进了手术室以后,医生果然给我用上了心电监护仪,上次门诊时遇到的那个年轻的女助手给医生打下手。我躺在那里,嘴巴张开,等麻药劲上来了之后,任由这位专家在我的嘴巴里搞基建工程,又是锤子又是钳子凿子的,叮叮咚咚,乒乒乓乓的,我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医生的额头上倒是渗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

这位女医生不止一次地跟助理感叹:这也长得太深了,这也太难搞了!两颗智齿,她们俩折腾了一个小时都不止,我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医生总算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全部弄干净了!

那时候,医生的脸上已经有了很多的汗,她的助理隔一会儿就要给她擦拭一下额头。我敢肯定,这位医生一定很久没有遇到像我这么难搞的病人了,这次算是碰到硬茬了,看来牙医还是个体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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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助理把我的口腔清理干净后,在我嘴巴左侧塞了一大团棉花,让我用上下牙齿一直咬住,不要松口。先在外面候诊区观察一个小时,没有什么问题以后再离开医院,然后又多给了我一团用密封袋装好的医用棉花,让我留着换。那位专家稍是休息后,在电脑上给我开了一些消炎药,顺便又帮我预约好了下次就诊的时间。医生助理嘱咐我一个小时之后确定嘴巴里不再流血了再进食,这几天先用没拔牙的那一侧吃饭,从烂面条开始吃起。

一个小时以后,我感觉自己没什么大碍,牙齿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痛,一切都在我能忍受的范围之内。我先坐地铁再坐高铁,然后再转公交车回到我打工所在的城市。到家之后,我给自己煮了一小碗青菜面,就那么一筷子面条,我差不多吃了一个多小时。

第二次拔另一侧上下两颗智齿的情况,比第一次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位专家同样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流了不少的汗才帮我搞定。难怪我所在城市的那位医生给我开转院证明,让我去上海拔牙的,这个活确实不好干。好在经过上海医生的不懈努力,我的四颗智齿总算是顺利拔完了,算上检查费、医药费以及手术费,我整整花了7000多块钱,这还没算上住酒店的费用呢,这事还是发生在六七年前,如果是现在,恐怕还得更多,实际上我仅仅只是拔了四颗智齿而已。

大医院医生的医术肯定没得说,费用也确实不是一般的贵!我第二次去拔牙的时候,和我住同一个酒店的一位中年男人,带着他老婆也去九院看牙医。通过和他们交谈得知,这对夫妻和我竟然是老乡,他们也是从我打工所在的城市转来上海的,这位老乡的老婆在我打工所在的城市拔完牙齿后,一直止不住血,牙齿都拔完两天了,扔掉嘴巴里的棉花后,还会有血渗出来,这边的医生实在搞不定了,于是就推荐他们来上海这边的医院了。

上海的专家看了这位大姐的口腔后,什么也没做,只是在病人的嘴巴里塞了一团更大的棉花,要求病人用力咬住不松口,坚持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以后再松开,过了时间后再观察看看还会不会有血渗出来。

那位大姐遵照医生说的去做了,为了保险起见,她又多坚持了一会儿,差不多咬了两个半小时。大姐拿掉嘴巴里的棉花后,内心一点都不踏实,还是担心唾液里混有血液,结果她吐出来的第一口唾液就是正常的唾液,连一点血丝都看不到,大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连吐了好几口唾液,依然看不到一点血丝。大姐高兴坏了,没想到上海的医生没用一颗药,也没采取任何措施,仅仅用一大团棉花就治好了她在别的医院搞不定的大问题。

2014年夏天的时候,我在上海的另一家医院的心外科做了一个二尖瓣置换、三尖瓣成形的手术,这家医院的心外科在华东地区属于顶级的,放眼全国,也能排进前五。我听病房里的病友们说,前几天有一位从苏北老家,用120救护车拉过来的病人,来的时候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是带着氧气罩来的医院,到了这里直接上了手术台。

这位病人来上海之前,已经被老家的医院判了死刑,医生建议家属准备后事。因为病人家里比较有钱,再加上病人还很年轻,家属不甘心就此放弃,决定来上海赌一把。让人没想到的是,仅仅过了几天,这位病人不仅醒了过来,而且已经下床接受康复锻炼了,真的特别让人难以置信。

有人说大医院花费多,各种检查加上其他的费用,不是一般家庭所能够承受的,甚至有些专家的挂号费就要上千,还不一定能抢得到。如果家属着急,唯一的办法就是花更多的钱从黄牛手里购买,当然医院里有熟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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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我从不否认,大医院花费多这是事实,要不然谁还会去小医院看病呢?但大医院的专家见多识广,医术也不是县城医院的那些医生所能比拟得了的,这也是事实。所以,如果家有重症、疑难杂症,当地医院治疗不理想的患者,我建议病人家属趁早转院去大医院找专家吧,虽然可能会多花钱,但至少不会贻误病情,错过了病人的最佳治疗时间。相较于肉眼可见的金钱,病人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