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斗

受作家张颖之邀,来到世合院,见到一位乐师坐在正厅右侧,有节奏的拍打乐器,我很好奇,上前问了一句:“大师,这是什么乐器啊?从来没见过。”

大师说:“这个乐器叫《手碟》,发明时间2000年,创新型的一种击打乐器。”

仔细端详,外型颇似飞碟,几个凹进去的孔又像会说话的眼睛,瞅谁都在告诉你一个秘密:蝶之妩媚,可人听音。指尖轻轻读碟,欣怡极致。

我很喜欢这样的氛围,碟音传道,轻音袅袅,谁来这里都会发现自己萌生了一种别样心境。

这是一座被喧嚣都市包围的小院。随作家张颖环顾小院格局,发现一棵杨树穿过一个圆孔,向上活着。这是小院主人为了一棵树生命长歌而为之,爱之有佳。仿古饰品随处可见,所有建筑,世袭清代色彩。一种感觉浮现:静之栖息思,幽之于深巷。

忽然想起昨天张颖给我的提示音,又在耳畔回响:“哥,这个小院儿不能抽烟,不能有味儿,不能喷香水儿。茶会整个过程,闻香品茶香,我知道你不喷香水儿,穿戴尽量穿那种中式衣服,这样和环境很搭,没有中式衣服的话,你就穿颜色素雅、淡一点儿的。”

她知道我是烟鬼,所以提示在先,符合情理。因为我是一个随性不修边幅之人,她的用意很怕我烟瘾犯了,有失大雅。

为了证明自己的虔诚说道:“两个小时不抽烟,还能坚持,如果时间太长,恐怕就不行了(就要犯错误)。”

真正安静坐下来品茗听听音乐,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没有一定功力是很难改变自己曾经养成的习惯。亲临其境,体会深刻,回归平淡,一种境界。

过惯了快节奏生活,一旦慢下来,真有点不适应,表现为烦躁或不能酣畅淋漓。

世合院》下午茶会格调,有点像英格兰的茶文化,最广为人知的莫过于“afternoon tea”、也就是文艺小资们最爱说的“下午茶”了。然而一个下午这么长时间,哪一个节点才是正宗的“英式下午茶”的时间呢?还得从英国人的饮食作息习惯说起。

旧时的英国贵族,多居住在乡间田园的别墅里。早餐吃得相当丰盛,午餐相对简便,最重要的晚餐大约在8点左右开始。

下午茶最初的起源,来自一位公爵夫人。她总是在下午晚些时候感觉饿了,于是就在自己的卧室,悄悄的享用一些茶点。后来逐渐养成了习惯,隔三差五约上闺蜜一起边聊天边吃茶点。最后就发展成了上流社会绅士淑女间普遍流行的“下午茶”了。

中国的茶文化,比英格兰下午茶要早很多年。据说始于神农时代,有着4700多年历史了。直到现在,潮州工夫茶作为中国茶文化的古典流派,集中了中国茶道文化的精粹。

饮茶,在中国古代是非常普遍的,茶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包含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唐代茶圣陆羽的茶经在历史上吹响了中华茶文化号角,属于文化学范畴。

《世合院》的茶文化、茶道、茶艺和英格兰的下午茶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相同的地方。相同的是他们是以茶点为主的,而我们的茶会是以品茗加茶点为主要特性的。不同的是时间上界定不是很规范。

我一般不善品茗,喜欢大口喝,主要是过惯了快捷生活。真正到了需要慢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世合院》就是我在慢中玩味“慢”的感觉而修、疗心的地方,古朴原始、简洁清浅,品茗悠长、听乐一曲。

《世合院》里的一群文化人不是小资,而是生活在喧嚣都市每一个区域的文人。由于很长时间没见面,相聚弹丸之地叙叙旧,换一下生活方式而已。在苗苗主持下,茶会开始了,一道道茶序,一个个小盅,一遍遍重叠,盛一半茶意,留一半茶香,萦绕于心。这是我对人生陌上品茗茶香的一种诠释,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取代我在小院用过的器皿。

苦之味宜兮,涩之淡归兮,甘之苦来兮。

不在喝茶意于品,养神陌上走。

慢歇灵附别烟去,吾乃丰盈收。

还别说,小院真把我吸烟的习惯控制了,两个多小时,真没想吸一支烟。苗苗说:“应该说茶会,给了你充实。”

在我看来,一个人在一定范畴内,前后接纳了两种乐器,据说是美丽的上帝手书记载下来的,而且在同一个节气时段拥有。

品茗里程结束,就是下一个环节,无数个大小铜碗走进一个人的世界,它的统称为“钵”。几日前刚从鄂北随州回沈,紧接着来到“钵”的世界。曾侯乙的各式各样圆扁编钟走进一个人的世界还在记忆中游历,它的统称是“钟。”

关于“钵”的身世,听大师说:“颂钵的声音,形容它是时间的延伸、空间的扩展。只要敲一下,发出的声响和共振会延续很久。让听者好像被一个空间包围,“音色之美的声音,就像一条路,引你进入另一个环境。”

那么鄂北曾侯乙的编钟不也是这样令人陶醉吗?不同的是,铜碗睡在岸台棋布,等待人们把它唤醒,而编钟是悬挂的,让人敲打上下,求索发音。

平分春色一组铜碗,一组青铜编钟,在人间四月之初吻合了。曾经写过《随州编钟乐音声》散文。因造访《世合院》才有了与“钵”邂逅一曲《风雨》乐。这是众家和约,小锤抚碗而成的恢宏之作。各式铜碗在大师指挥下,各显其能,八仙过海,不同音域,流向远方。

风声沙沙,雨声一帘。

竹影摇曳,人影陌上。

铜钵悠颤,雨棍缠绵。

是不是交响乐拉开《世合院》“众家打碗声”的序幕?我是这样寄语小院亦是江南王羲之笔下《兰亭序》的:“癸卯年,四月间。小聚听乐音,群贤毕至。此院有宁静致远,别离喧嚣。又有蔓青高杨,我伴人影瘦。引以为侃侃而谈,列坐排序。幽香茶香乐音兴,来复往,稍作停留,亦是雅居叙情长……”

这是仿之作,亦是我在“风雨”乐中寻觅一缕乡愁,留一份凝重,笑看红尘,宣泄心语。因为这个世界人们缺少的东西太多了,《世合院》为你准备了所有充盈。

品茗乐音相融,静幽动词漫舞。

小院初心携无,生活节奏互补。

记得作曲家大卫•阿瑟•布朗在一首歌词中写到——

我将开辟一个小小的花园,

以此作为天文观测的据点,

就在银河系邻近星系里面,

致力于搜寻超新星的发现。

我将在午夜酣然入眠,

我将与晨光互道早安;

我将尽情拨弄我旧吉他的琴弦,

任凭这令人伤心的星球依然旋转。

我用这首歌词比较沈阳《世合院》,衬托这样幽静的花园,这是一个创新使者搜寻她本该有的一颗新星或满天星,每天都向清晨的太阳问一声“早安”,问候来过未来过《世合院》的宾朋,再听一曲“风雨”乐,把积攒许久的伤心与忧愁旋转体外,干净空灵,那不是此地要完成的一项重新塑造心灵的营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