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前,美国杰出作家菲兹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故事这时初现雏形。一年后的出版并未使这本书名声大噪,而菲茨杰拉德猝死后,该书一版再版,被奉为美国经典文学。

那句“我们奋力前行,小舟逆水而上,不断地被浪潮推回到过去。”亦停留在无数青年人心里。

书中盖茨比地死亡,可称为理想的海对岸的那盏绿灯的熄灭,对美好初恋黛西及其背后浮华生活的幻灭,在多少人心中成了一个遗憾。

也许有读者会想,我们脱离那个“黄金时代”,脱离那个国度,是否能避免失落的发生? 于是,有一个人提笔,想再次试一试逆流前行,到达我们未竟的彼岸。

“在过去的岁月里,我们失去得太多了,所以才要拼命追赶,为此我们情愿陷入竞争、恐惧、猜疑和被猜疑当中,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去获取权力、地位和财富,因为我们相信,只要有了这一切,就会得到幸福。

“然而,我们不仅没有如愿以偿,反而变得前所未有的孤独。”

这句话出自唐隐的全新长篇小说《流金》

在这本现实主义心理悬疑作品中,我们重新认识另一位与众不同的女性“黛希”,跟随她,在时代的洪流中,同那群驾乘扁帆的人们向前航行,流经那座空荡的上海老宅“逸园”,却始终退回往昔……

梁思成曾说,无论哪一个巍峨的古城楼,或一角倾颓的奠基的灵魂里,无形中都在诉说乃至歌唱时间漫不可信的变迁。

今天,走在上海的街头,映入眼帘形态各异的老式洋房建筑,它们各有名姓,也各有一段前尘往事。

在网络博主“上海宝爷”的主页介绍中,他用自己的方式维系一代代上海人的往事记忆,看上海的前世今生。视频中记录了上海的徐家汇天主堂、和平饭店、四名别墅、柳林别业、黄家花园等等。

可能你会为这样一座建筑驻足,黑色的大铁链在门环上绕了一圈又一圈,透过围墙外远眺,建筑超凡脱俗的洁白立面上,斑斑点点的火烧印迹,内里已是遍布疮痍、空寥衰败。

耳畔微风拂过,翻开《流金》的扉页,任那句“无力爱人的煎熬就是地狱”使得头皮发麻。戴希的倩影闪过,轻声说道:

“请允许我来到你的身边,陪伴你,为你讲述这个故事。”

月光洒在斑驳的墙壁上,月光下的“逸园”,莹白而神秘,一桩命案打破了法租界的宁静。我们与戴希无意间闯入了历史的暗影,爱欲在人们的身上蔓延,罪念如同季风,反复更替而至。

一宗离奇诡异的死亡案件

日本伊藤企业的社长有川康介惨死逸园,跨国公司中国区总裁李威连牵扯其中,是残酷商战还是私仇报复?经过警察们抽丝剥茧的勘察,与李威连相关的命案竟然不止这一桩。

1981年著名建筑师袁氏后人袁伯翰猝死逸园,李威连从命案现场匆匆而过,孙女袁佳亦未按时归家,是巧合还是另有苦衷?

寻找案件真相的过程,也是揭开另一桩罪恶的源起。酒店门童张华滨被有川康介设计侵犯,他永远忘不了那晚的耻辱,永远被噩梦纠缠。

只有袁佳,通往那个堕入欲望与执念深渊少年的灵魂深处,拥抱他回不去的纯真年代。

一座小径分岔的心灵迷宫

时代如浪潮,席卷着每个人,包括这座岿然不动的建筑。洋人惠斯勒的家宅、建筑师袁博士的世家府邸、“文革”时期的无名印刷厂、西岸化工中国公司,都曾是她的名字。

而曾在逸园一隅相依为命的三个孩童——李威连、袁佳、张乃驰,也如同这座宅子的命运一般,被抛弃,更名改姓,四散飘零,迷失再重逢。

戴希从往昔、从身边,捡拾起五光十色的心灵碎片,不仅拼装出残酷的真相,也发现了三人命运缠绕的航向。

袁佳与赵阿婆相依为命,迎来被母亲抛弃的李威连,被父亲抛弃的张华滨,三人撞破的李威连母亲与张华滨父亲私情,目睹张华滨洋人父亲的死亡,错过袁佳爷爷的病发。

书中写到那场登临上海的台风隐喻出了三个孩子的无尽人生,读到这里,我们不禁回想起读《白夜行》的感受,雪穗和桐原也许会在另一个世界,牵着手走在太阳下。

“用“圆规”来命名台风,古怪中有股冷笑话的意味。围绕着原点,画出一个又一个圈圈,其实隔空看去,那不过是些大大小小的零蛋,偏又以暧昧不明的姿态相互嵌套,谁也离不开谁。”

真正的秘密一直藏在心底,破碎、战栗,又芬芳。

一座城市的流金岁月,残酷商战、时代下的心灵之痛,弄堂百姓和异乡流落者的残酷生活真相,回不去的精神家园,几代人的浮沉往事。也许真相并不重要了,消失的已无法再见,留下的已成为遗迹。时间改变一切,故事仍在继续。

这次,换戴希来说,现在,让我们再试一试逆流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