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当中法领导人讨论需要更具建设性的国际参与,以结束乌克兰危机时,乌克兰方面也发出了愿意重新考虑克里米亚地位的信号。泽连斯基的高级顾问指出,基辅可能愿意通过谈判让俄罗斯归还克里米亚,而不是通过武力夺取。

伯明翰大学国际安全教授斯特凡·沃尔夫认为,俄乌之间谈判的可能性与成功前景看起来非常渺茫,与25年前的北爱尔兰冲突情况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 1998年4月10 日凌晨,北爱尔兰的谈判代表宣布他们已经达成协议,结束了一场造成 3,000 多人丧生的长达 30 年的冲突。未来,俄乌之间可能也要学习政治解决北爱尔兰危机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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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注意,北爱尔兰冲突的结束同样有三个前题:

一、冲突各方真正致力于和平,协议才能持久,也就是俄乌双方都不想打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推动和平谈判。

二、国际外交可以推动双方达成协议,在中国、法国等国愿意推动和平的情况下,乌克兰的最大战争支持者美国也得同意。

三、需要有一条途径来为冲突各方达成挽回面子的协议。

如果俄乌冲突存在的时间是几年,甚至是十几年,前两个条件非常有可能达成。但是,如何让乌克兰和俄罗斯都找个台阶下就非常困难了。那么,北爱尔兰冲突结束的模式是否能适应乌克兰危机呢?恐怕还会非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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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的观点其实有一个前题,乌克兰军队已经夺取了被俄军控制的四个州。只是把克里米亚地位用北爱尔兰模式来解决。但是,基于俄罗斯是一个对领土主权非常执着的国家,“没有一寸领土多余”,而且已经完成入并入法律流程。

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说俄罗斯不会把克里米亚当成是谈判筹码,甚至有可能不会把乌东四个州的实际控制边线当成谈判条件。现在,泽边斯基甚至已经通过法律,不再与普京领导下的俄罗斯进行谈判,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俄乌双方在领土问题上的矛盾。

说白了,如果泽连斯基同意割让乌东乌南四个州,乌克兰现政府就没有执政的合法理由,西方社会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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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双方都不愿意割让领土,乌克兰军队就必须有能力将边境线推回到克里米亚半岛,这个前景恐怕没几个人能相信。乌军的反攻会有,但是要说再打上几年,十几年后,还有能力打到克里米亚半岛,这个前景恐怕连西方国家都没人信。

乌克兰危机的解决,与北爱尔兰危机唯一相同的地方,也就是都有一个相对合适的协调者。

北爱尔兰危机谈判时,克林顿派参议员乔治米切尔调解谈判,并最终提供了国内可能达成交易的法律框架。在乌克兰危机问题上,西方国家调节,俄罗斯会不信任。土耳其和印度这样的国家也想调节,但是实力明显不够。只有中国有愿意,也有实力进行调解,特别是中国如果能与法国一起推动政治解决具体方案时,有可能拿出更具执行力的和平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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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乌克兰危机的谈判,离不开“无条件地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原则”,同样需要乌克兰政府在克里米亚问题上让步,也需要西方在解除制裁问题上做出承诺。如果乌克兰危机的解决方案就像北爱尔兰单一一样,那么需要参与推动的国家可不能只有中国,还必须包括欧盟、乌克兰、美国、法国、德国和俄罗斯等国领导人的齐心协力。现在看起来似乎很遥远,当战争打到任何一方都无法承受时,妥协才是更可能成功的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