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几天开庭的事。
庭前核对当事人身份。问到我们盈隆律师事务所，法官问，“黄律师，你是哪个盈字”？
大家都知道，南方人往往“黄”“王”不分，在南方黄姓是大姓，不像北方“张王李赵”遍地“刘”，我们姓“王”的在南方绝对是小姓氏，而且往往被称为姓“黄”，这也没有关系，姓氏不过是个符号而已，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没有必要非得纠正。
关于“盈字”，实在不好说，我回答说，“就是盈科”的“盈”，法官说，知道了。
这就是宇宙大所的影响力，在我们业界谁不知道盈科啊？
“隆”字是哪个隆？法官又问。
我说，是“兴隆”的“隆”。法官点点头。
说起来，我非常不喜欢律师业说“生意兴隆”，因为我一直认为律师从来就不是生意，而是一份职业，是人家遇到困难后寻求帮助的职业人，是一份事关公民生命、自由、财富的法律服务业。这样的职业自然不适合用生意兴隆，因为没有人会盼着别人打官司。
19世纪法国思想家傅立叶曾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了这样的描述：医生希望病人多，卖棺材的希望多死人，粮食投机者希望发生灾荒，律师希望家家打官司，建筑师希望每天失火，玻璃商希望下冰雹打碎所有的玻璃。
21世纪的我们人民律师，自然不能有这么狭隘的思想。
有许多人问我“盈隆”两个字的含义，我也不知，我往往回答“比盈科更兴隆”，这自然是开玩笑了，否则就构成比较广告、商业诋毁了。
我从这次庭审，想到的问题是为什么要把律师所做大做强，许多律师同行为什么愿意加盟那些所谓的国际大所？
大家知道，这样的所往往律师门槛比较高、律师的管理费也比较高、律师成本较高，而且由于大所人多，案件利益冲突也比较多。但那为什么要加盟这些所呢？
因为我没有在这样的大所待过，记得前年佛山律师协会监事长蔺存宝和我聊过这个话题。他经营着一家叫宝慧的律师所，他说，“堂哥，我要介绍宝慧，往往要给人家介绍宝贝的宝、智慧的慧，要费很多工夫，如果人家要问这两个字的意思，我又要解释半天，但如果别人说在大成律师所，不用说业内，就是老百姓都没有人不知道这两个字，也不用专门介绍大成两字的含义，这就是加盟大所的优势”。
或许，这就是许多律师同行加盟大所的原因所在，你不用介绍，人家就知道你的律师所，这就减少很多交际成本，而且会减少背景调查等时间付出。
但中国的事，凡事皆有两面性。
加盟大所，当然有优势，但毕竟律师业又与人力密集型产业不同，他除了律师所这个平台外，更多还是要靠律师个人的服务来实现价值，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好所不如好律师。
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坚决反对律师界的法律服务产品之说，我认为每个案件都具有个体性，后面都是鲜活的当事人不同诉求，因此用产品这个词事实上玷污或者说削弱了法律职业的价值。
在这个意义上，精品所也是有其优势的，在领头人的带动下，小而精、小而美，在个案上发力，精准服务。
相信许多律师特别是刚刚入行或者准备入行的年轻人都面临困惑，我是到大所好呢还是小所好？
别问我，这个问题说来我也不专业，我只是知道无论是大所还是小所，适合自己就是最好，主要是看个人的自我选择。
2023年5月23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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