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发:·善艺人生

我高一时的班主任,90岁的李老师因心力衰竭,抢救无效过世。我是在他老人家弥留之际,被他的儿子力哥叫到医院的。在商量老师的身后事时,说到“通知”前去吊唁人员这一块,力哥说让我通知我的高中同学。我当场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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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哥又说:“俺妈过世他们都来了。”

我说:“我知道,那是我通知大家来看李老师的,现在李老师走了,让大家来看谁?”

看力哥有点语塞,我接着说:“力哥,不是我说你,当时师母过世(一年前),我能以看望李老师的名义把大家叫过来,尽管平时这些同学和李老师联系不多,我提出来了,大家也不好推辞。二十几个同学又是给李老师买补品,又是往柜上送奠礼。

当时李老师都哭了,或许是为师母去世难过,或许是看到这么多学生来看他激动。

李老师年纪大了,有些事你该往前站。

你可倒好,师母的事中事后,连口水都没让同学们喝,甚至连个“谢”字都没有。

弄得我很被动。好像我从中得到多少好处一样。

现在我再通知大家,就跟替你向同学们要钱一样。

话说回来,李老师不在了,人家来了,以后人家有事,你去不?”

见力哥不说话,我继续说:“你要想通知,我可以把名单和电话提供给你,反正我是不通知。但我会一直在这里,看着把李老师他老人家送走。”

力哥知道我一向说话直。可能也觉着自己与这些同学没有丝毫交集,直接通知略显不妥。他表示:那就不通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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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哥嘴上没说,但从他老婆那里,我已经感到了她对我的不满,认为我不给他家拉套。

我怕力哥心里有疙瘩,第二天,我告诉他,我已经通知了几个曾经与李老师有过联系的同学。

或许人家会去,或许人家不去——

没等我说完,力哥就接上了。

说道:“来了来了,他们几个都来了,我让小春带他们吃饭去了”——这回清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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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的高中是在乡下读的,几十年过去了,同学们的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

更何况大都已经退休,山南海北的都有,有的是去了外地工作,有的是去了外地给儿女们看孩子。

没有十分的情愿和必须,一般很难走到一起。

再加上力哥在师母事上的做法,说句难听的,我真不想为了让他多收几份奠礼,再去折腾几十年不曾见面的同学。

说白了,我怕大家说我多事、谝能。

不管啥钱,谁掏谁心疼。

更何况,疫情三年,有的同学家过得十分拮据。

再者说,十几岁时跟着老师读书,有的四、五十年都没有和老师联系过,真的说不上有什么感情。

听说老师过世能来的,一是道德层面上的迁就,二是同学层面上的束缚。

看似吊唁老师,实则是在同学面前积攒人设。

而我就不同了。

李老师不仅是我的老师,更是我的恩人。

在我最彷徨无助的时候,是李老师从城里(当时李老师已调县教育局工作)给我捎信传信,让我参加县上的高考补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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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离高考只有50多天,补习班都已经停止讲课了。

我说给李老师:太晚了,人家都复习一年了。我现在去,肯定没戏。

李老师却说:这些人混水的多,拿鱼的少。就你那程度,那脑子,要不参加高考,可惜了。

老师的鼓励提升了我的勇气,我来了。

我用50多天的时间背会了1000多页的复习资料,以全县总分第二名的成绩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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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李老师的恩德便像父亲一样,写在我的生命里。我也成了他“编制”以外的孩子。

所以,李老师一有事,力哥就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的意见在李老师面前的“通过率”,比他“编制”内的孩子不知高出多少倍。

李老师的几个老年朋友都说,像我这样的学生世间少找。

所以,当李老师被推进火化间的时候,我的哭声比他的儿女还痛。

因为,是老师的鼓励,让我的生命有了质的提升。

对不起,好像有点跑题。

不过,如果没有这一段“跑题”,友友们会不明白,老师有事,为什么我走的那么靠前。

因为我是双重身份,又和老师同一个城区,必须靠前。

就这,也不是我以老师过世为名,帮力哥收取礼金的理由。

友友们说我做的对吗?请评论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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