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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王续焜

采访:王江月 撰文:陈奈美

场地提供:北京什刹海皮影文化酒店

 星月SHOW|郑云龙:“器”是本体,锋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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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SHOW|郑云龙:“器”是本体,锋利自己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

郑云龙讲述舞台上下的光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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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龙

我们在北京什刹海见到郑云龙的时候,他刚刚结束话剧《榆树下的欲望》第一天的排练。初夏时节的天光明亮却不烈目,斜阳在胡同里投下半道墙影,青砖灰瓦间,郑云龙身着休闲的黑衣长裤朝我们走来,身形高挺,气质冷峻。

因为胡同里不能停车,他和经纪人从胡同口步行而来,踏着袅袅的烟火气。

虽然在北京上了四年大学,毕业后又在北京工作了一段日子,郑云龙却少有机会来胡同走走,所以打量周遭也觉有不少新鲜之处。胡同里空间逼仄,走着走着要为后面的车让路;路过一个传统古典的红漆大门,仔细一看是一家幼儿园;胡同里还有坐在椅子上纳凉聊天的,下棋的,晒衣服的,充溢着朴实生动的生活气息。

来到现场,打完招呼,郑云龙快步上楼,开始化妆,迅速切入了工作状态。或者说,他只是从上一场工作跳转到了这一场工作,中场休息只有不足20分钟的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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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日上海站音乐会,6月9日话剧榆树下的欲望》在北京开启二轮演出,两种迥然的工作同时穿插进行,忙完这边的话剧排练就要赶去那边参加音乐会彩排和演出,南北两个城市穿梭成了郑云龙工作的常态,每年回家的次数变得屈指可数,“三年就回去两次。前两年过节都没回去,今年春节回去了,之前上次回去还是参加一个活动。”

虽然家人会经常飞到上海看他,但郑云龙总觉得这种相聚的氛围感和在家乡青岛不一样,他对家乡最念念不忘的是“家人的陪伴,家庭氛围。”

相对于大部分的“山东汉子”来说,郑云龙瘦瘦高高的模样颇有几分江南人的气质。听到这个评价,郑云龙笑了下,“假象,被外表蒙蔽,我还是比较粗线条。”

距离《星月对话》上一次专访郑云龙已经过去了三年,彼时他是音乐剧、话剧演员郑云龙。短短三年,郑云龙的事业版图不断拓展,不仅成功跨界影视领域,更凭借电影处女作《柳浪闻莺》荣膺第十七届中美电影节年度最佳新晋演员奖。截至目前,郑云龙“怎么了”巡回音乐会已顺利完成了五站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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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近年来紧锣密鼓的快节奏生活,郑云龙坦言:“我闲不住,休息个三四天就可以了。因为时间过得其实很快,就不想荒废。”自律如他,才能在更新换代如此迅速的当下,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持续为观众带来高质量的戏剧和影视作品。

三年前,29岁的郑云龙说:“我是音乐剧演员郑云龙。”

当下33岁的郑云龙表示:“歌手、演员我都干了,为什么要定义自己。叫我郑云龙就好。”

“不管演什么,

还是得‘练’”

这次拍摄和访谈,我们选在了文艺气息浓厚的皮影文化主题酒店。

古典的红木圆窗前,斑驳的石榴树影垂落晃动,郑云龙斜坐于浅灰色的石墨方台,执笔描画,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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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袖大衣:JUMPER ZHANG

镂空针织衫:JUMPER ZHANG

首饰:GUANLU《松霜》胸针 &戒指

摄影师发出连连赞叹,现场工作人员均被这美如水墨的画面震撼噤声。

场景切换到皮影幕布前,郑云龙一身笔挺的燕尾西服,目光坚毅,宛如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他指捻竹棒,操控着形如仙鹤的皮影道具,仙鹤仿佛被灌注了无限灵性,伸长脖子与他咫尺相视。下一秒,他左持五彩蝴蝶,与手指上的蝴蝶饰品及幕布投映出的暖黄蝶影相映成趣。

“咔嚓——”画面定格,恒久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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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摄现场,我们有幸欣赏到由汪天稳大师嫡传弟子——皮影戏老师毛忠博倾情演绎的皮影剧目《龟与鹤》。

宁静的湖面上碧波荡漾,荷花盛开,一只美丽的仙鹤飞来,在礁石旁快乐地嬉戏玩耍、休憩,不料一只乌龟从水底钻出,打破了这宁静闲适的画面。随即,仙鹤与乌龟展开激烈的搏斗,最后,仙鹤扑哧扇动翅膀,乌龟翻壳沉入湖底,落荒而逃。

光影变换,虚实相生。郑云龙神情专注,落幕后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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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影戏又称“影子戏”或“灯影戏”。是一种以兽皮或纸板做成的人物剪影以表演故事的民间戏剧。皮影戏是中国民间古老的传统艺术,取材于市井百态,有浓厚的乡土气息。2011年,中国皮影戏入选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

随后,我们请求毛老师教我们些基础的皮影戏技巧。这不仅是郑云龙第一次观看皮影戏,更是他第一次走进皮影戏的表演后台。他的目光始终凝聚在手中的仙鹤上,微微倾身,虚心询问毛老师有关皮影的相关知识,从材质问到制作工艺,从表演技术问到配合技巧。

体验皮影道具制作的上色工艺时,郑云龙自信下笔,丝毫没有犹豫或迟疑。此情此景,让我们不由得联想起他在《柳浪闻莺》中所饰演的画扇师“工欲善”。为了更好地演绎这个角色的忧郁内敛,郑云龙一个月暴瘦30斤,还专门为此去学习了画画,将画家老师日常的神态动作融合注入进自己的表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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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剧和影视剧看似都从属于表演艺术,两者相通相融,只是呈现形式不同,实际上对于演员来说,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艺术形式。郑云龙在舞台上磨炼了将近十年时间,在初次面对摄影机演戏时还是犯了难,他不知道该如何走位,也不知道自己的视线放在哪合适,甚至因为不够自信不敢在拍摄现场看即时回放。

谈及此,他面露难色,“我觉得拍影视太难了,因为你很多机位是没有交流对手;而且一场戏要拍很多很多遍,你要一直保持那个情绪和节奏要接得上,这个太费脑子了;你还要想象剪辑的思维和最后的呈现,这个想象力得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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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服:Kiton

首饰:Candy&Co 《永恒紫荆》帕拉伊巴胸针&戒指

后来郑云龙自己看了电影,从中发现了许多问题,“一是对这个拍摄方式不习惯和陌生感,再加上还是不自信吧。”

在观看皮影戏表演时,他一边感叹角色形象的栩栩如生、动作的生动传神,一边连连说还是得“练”。这点从他对待自己的工作态度上也得到了印证,于他而言,没有台下的功夫就不敢在台上亮相,比如在拍摄《柳浪闻莺》及做《中国好声音 越剧季》评委中,他竟然没有学任何的越剧唱段。对此,他的解释是:“学不会,学不了,戏曲它是纯童子功,你半路出家你就出洋相。”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果说《柳浪闻莺》中画扇师工欲善的“器”是手中画笔,那演员郑云龙呢?他的“器”是什么?

“自己本体,就是折磨并锋利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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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岁之后

想接纳和融合一些东西”

5月13日,郑云龙2023年首场音乐会巡演“怎么了”广州站圆满落幕。

那晚,璨然的追光打下,郑云龙身披火焰红缀肩的流苏夹克外套,如炽阳缓缓升至舞台中央。一段强劲有力的摇滚高音热场后,他手握立麦,笑眼盈盈地用粤语介绍自己:“大噶好,我系郑云龙,做乜阿,我来左啦。”

黑夹克狂野,激情演唱《摇滚年代》的《Wanted Dead or Alive》;银皮衣华丽闪耀,声情并茂地演绎《我,堂吉诃德》选段《不会成真的梦》;身后白云浮动于蓝天,四周薄雾环绕,似梦似幻,他深情念白,吟唱《夏天的梦是什么颜色的呢》;郑云龙将《山海》重新编曲,用民族乐器、粤剧唱腔搭配流行音乐,曲风新颖,别具风格,呈现了一场有声有色的视听盛宴。

“造型百变,曲风碰撞交融”是广州站的整体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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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把它纯做成一个演唱会,这不是我的擅长。因为我本身不是歌手,我也没有很多自己的歌曲。我就想把它做得像一个演出,像一个秀,所以视觉上的呈现很重要,服装也属于视觉这一部分。”他觉得服装和艺术创作一样,自己需要一些东西的刺激,由此获得很多灵感和不同的感受。而年龄的增长消减了他的杂念和叛逆,“这些年我不会单方面抗拒一些新的挑战和尝试,因为我觉得我三十岁之后,我想接纳很多东西,融合很多东西。”

一场精彩的现场演出不仅得益于演出者的完美表现,也需要幕后团队严谨充分的策划。“怎么了”音乐会便是跨越各种困难,经过郑云龙和团队千百次锤炼才得以跟大家见面的。“怎么了”这个名字源于郑云龙的突发奇想,最初并没有得到周围人的支持,谈及此,郑云龙神色淡定地回应:“但是我比较坚持。”

他很庆幸团队和自己一样,都属于能力强且胆子大的人,共同怀揣着“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的想法”,敢拼敢闯,才能有如今的成绩。他将自己和团队形容为“互相成就”的关系,虽然可能会有意见冲突和互相不太理解的地方,但非常尊重和相信对方。这种特有的和谐氛围,让郑云龙在确定演出歌单时拥有了大部分的话语权,他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表达和融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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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襟羊毛衫:Brunello Cucinelli

长裤:TOD'S

T恤:ANTIDOTE(SNAKELAB)

在遇到个人表达和市场需求发生冲突时,郑云龙也会主动和团队商讨对策,以求得二者最大限度的平衡。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三个标点符号三种语气,分别代表了郑云龙三段式的成长历程,“我觉得用什么标点符号去结束都可以,这就是态度,人生就是这样,你面对很多事情很多人的时候,每个人态度都是不一样的。对待很多未知的东西也好,对待生活也好,从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到大概可能知道为什么,再到怎么去表达你的态度,这可能就是一个过程。”

从北京舞蹈学院音乐剧系毕业的这十年,面对周遭的变化,郑云龙觉得自己的性格也发生了些许改变,比如从前话多,现在不爱说话,他思索片刻解释道:“可能想把更多想表达的东西全都放在台上表演或者角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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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年来,不变的是什么?。”

“不变的坚持。”他几乎不假思索。

这次的音乐会,为了更多地传递本真,郑云龙在海报设计时特意选取了很童真的风格。对此,他自我调侃道:“我比较幼稚吧。”

“不喜欢给自己下定义,

叫我郑云龙就好”

回到北京人艺参加《榆树下的欲望》的二轮演出排练,郑云龙最大的感受是累。“一是两年没演,二是这个戏很压抑,排练的时候不光是体能上的累,心里很累。你越理解这个作品越累。”但相对于两年前刚进组而言,他不再像个“小学生”一样慌张了。

站在时间线的这头回望过去,郑云龙感慨道:“两年了我也长大了两岁,可能对人生的很多感悟也多了一些,尝试的东西也多了一些,可能这个对于我个人来说我也更加自信了一些。我希望这次能有不一样的东西。人就要慢慢长大,变得成熟。你怎么去长大?去经历不同的事情,看到不同的世界,你才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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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当天是《榆树下的欲望》第一天排练,郑云龙时隔两年再次来到首都剧场,他感怀地在进门位置拍了张照片,发微博配文:“排练第一天,好久不见,伊本。”

“回来了很亲切,很想念。因为这两年我也没时间回来看戏。”回忆起第一次参观首都剧场的后台,郑云龙的眼里似有光芒流动。他清楚地记得那次是他跟冯远征院长第一次见面,还兴奋地在舞台上照了张合影。

“戏剧殿堂。”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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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服套装:GIVENCHY

衬衫:Paul Smith

项链:FLV

戒指:LOTUS IN

毕业这十年,郑云龙在戏剧舞台上留下了许多可圈可点的作品和角色,比如《变身怪医》里拥有双重人格的杰克和海德、《摇滚年代》里傲慢迷人的摇滚巨星、百老汇音乐剧《我,堂吉诃德》中分饰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和他笔下奋力摘星的哭丧脸骑士堂吉诃德。还有话剧《漫长的告白》、《德龄与慈禧》等。

即便拥有这样丰富的舞台表演经验,在接到舞台剧《弗兰肯斯坦》的邀约时,郑云龙还是犹豫了很长时间。虽然影像资料深深震撼了他,但他依旧不敢轻易接下这部编排复杂且需要他分饰“科学家”和“人形生物”两个角色的剧目。

最后他选择抗下了这份压力,一帧帧研究影像资料,一点点设计分析角色的动作,以求不辜负所有人的期望。第一天线下排练,他就“光荣”地几乎全身负伤,“我回去一脱衣服,一点不夸张,胳膊腿就没有什么好的地方。”为了准确地找到“人形生物”的肢体发力点,郑云龙只能“硬试”,通过伤痛处尽力避开最大的摩擦点,“要不然你这只能演一场,你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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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平常的周日,剧组休息,郑云龙照常去排练厅加练,练完以后用“人形生物”的特意姿态去三里屯走了一圈。被问及周围人的反应时,郑云龙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有几个人看,可能以为我是搞行为艺术的。我不在乎。”

解放天性往往是演员入门的第一课,其中最难的一点在于克服羞耻感。人类的羞耻心是与生俱来的,不需要后天学习,而郑云龙在《弗兰肯斯坦》中所饰演的“人形生物”是由器官拼成的一具人体,它不知道什么是羞耻。这就需要郑云龙花费比同组演员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研究琢磨表演方式,“首先你要有技巧,技巧是堆积起来,你不演你是不可能有技巧的,但你可能演多了,你可能就是可以用技术去弥补一部分,但是人形生物刚开始那些东西你可能要规避一些技术性的东西,因为它要真实。”

《弗兰肯斯坦》的演出化妆三小时,卸妆一个半小时。为了提高效率,郑云龙在一轮轮演出中摸索出门路——用棉手套代替卸妆巾。棉手套不如卸妆巾光滑,在脸上摩擦会产生明显的痛感,但胜在卸妆速度快,“就有点像搓澡巾的,搓澡巾太疼了,手套它稍微丝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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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技术层面来讲,人形生物更难演,但是从表演艺术角度来讲,郑云龙觉得科学家维克多更难。天才的行为逻辑于常人本来就难以理解,更何况维克多的情感因素又极其复杂,他既不能接受现实的正常,又无法理性对待自己所创造世界的反常,天然的悖论使得这个人物自身充满了矛盾性。对于维克多逻辑古怪的哲学性台词,郑云龙表示自己只能死记硬背。

在《弗兰肯斯坦》的演出前后,郑云龙坦言很排斥接受采访,甚至不愿意和别人多说话,“太累了,而且我要不停的跟对手对词儿,从头每一场戏的词儿,按照表演调度对,因为我要一天一换两个角色,我会乱在台上,如果在演出之前不再对一遍的话,我怕就演成另外一个人,把他词说了,就把他调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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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演戏,有的演员认为自己和角色是共生的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塑造角色的同时也被角色影响。郑云龙的态度则与之相反,他认为演员最好的习惯就是“演完就扔”,不沉溺不较劲。

“只有及时抽离,才能把能量更好地积蓄到下一个角色当中。”

看到一个统计,从郑云龙毕业开始截止到今年的5月份,他一共演出了17部音乐剧和话剧,共计430场,走过46座城市,登上74个剧场。在听到在这些数字时,郑云龙没有我们想象中惊讶,只是淡然地笑笑,“其实不只这些,要超过500场。但比我演的多的有的是,我觉得我还太正常了,这是最基本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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麂皮外套:CANALI

针织毛衣:ETRO

长裤:TOD'S

戒指:老庙古韵·事事金安系列

郑云龙从北舞毕业时,国内的音乐剧主要是对国外原版剧目的引进,整个音乐剧市场还比较小众,有时候甚至会出现演员比观众多的情况。当时的他完全没有想到,在十年后的今天,无论是音乐会还是音乐剧、话剧,自己的每一场演出都能一秒售罄。

下半年他在主演原创音乐剧《将进酒》的同时,兼任艺术指导。有评论称这次创作是对他十年音乐剧生涯的一次检阅。对此,他用一贯淡然的语气说,就是能更多的参与自己的想法,毕竟原创音乐剧在创排上给予了他比较大的表达空间。“其实不做艺术指导这些事我也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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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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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链:newgioro珠宝 文明的巨兽

“舞台当下还是你心中的第一选项吗?”

“当然。我最在意的身份还是演员。”

“你有注意到别人介绍你的时候,会说演员郑云龙还是音乐剧演员?”

“说什么的都有,我不太在乎,你介绍我是歌手郑云龙也行,反正这些事我都做了,为什么要自己定义自己。”郑云龙坦率地说:“以前我在节目里做采访也好,做演出也好,我会想让大家了解音乐剧这门艺术,现在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而我尝试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所以当下我不喜欢给自己下定义,叫我郑云龙就好。”

问他如果有一张人生体验卡,最想体验谁的人生?

“我自己。”郑云龙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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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获奖名单

徐正溪签名照获奖者:巴黎城中的一丝微笑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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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推 / 曾繁霖

统筹 / 安妮

执行/ 陈奈美

摄影 / 王续焜

艺人妆发 / 张宇【好多好事造型室】

服装造型 / 许嘉格

主持人妆发 / vino song

后期剪辑 / 韩锋、婷婷

撰文 / 陈奈美

编辑 / 成进羽

主编、出品人 /王江月

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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